当自己是什么白天鹅了!”
这一段时间,李若雪身心俱疲,再听这些话就有些顶不住了。
她憋了好一会儿,才哽着声儿道:“彼此彼此,我也看不上你。”
“切!就你会掉眼泪,贱人!”
从大柱子后面的视线盲区出来了一个高个子,闲散插兜,一双黑眸,冷傲如高山冰泉。
黄宜连看见他,稍稍管理自己脸上的表情,“连洲。”
连洲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走过去。
李若雪别过脸。
黄宜连扯了个笑,“你怎么……”
连洲抬手,“不要笑。”
黄宜连:“……”
他摆摆手,“转过去,太丑了。”
他这么直白说她丑,黄宜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连洲看着她轻轻扯嘴,“黄宜连,光在大马路边我就见你搂过三个男人,你这么忙,是不是也该开除了?”
董义轩打架事件后,“开除”在S大俨然成了热词。
黄宜连咬牙,嘴角露了一声冷哼,“搂男人关你什么事,英雄救美啊!”
连洲手掏出来,冷冷开口,“不关我的事,我纯属看不顺眼,因为你太丑。”
黄宜连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
连洲眼皮子对着她一垂一掀,提腿转身,“以后,离狗子意和苟煦远一点,免得让我想起来,那几个男人哪一个是已婚人士。”
李若雪走了,留下黄宜连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
考试周过得紧凑又充实,最紧张的那三天,为了节省时间,顾之意住在宿舍,连洲也跟着住校,只是她太过勤奋,连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顾之意郑重警告过董义轩,但考试周没结束,两个宿舍的人也都知道她和连洲在一起了。
傲娇如连洲,像模像样做起了男朋友,临睡前会给顾之意打电话,早上会给顾之意叫早餐外卖,甚至有几天还叫了黑糖燕窝羹。
吃饱喝足,几个男生出去抽烟,李若雪出去接电话,连洲凑到顾之意身边,在桌子底下偷偷拉起了小手。
“喝了燕窝,肚子痛好一点了吧?”
顾之意:“……”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纠缠黑糖燕窝不放,连点了几家,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找来的,她都要喝吐了。
眼下她不愿意当别人的面和他讨论黑糖燕窝,只说很好。
连洲深以为自己称得上厥功至伟,难掩得意,“怪不得考试的时候看见你精神抖擞,都可以上山放羊了。”
顾之意登时凝目,直接开怼,“我吃了止痛药才精神抖擞,别买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喝。”
要没有他这些损人的话,那东西捏着鼻子喝下去,她忍了,有这话她实在是忍不了,早就说不要买不要买,他真当那酱油是什么神药了么。
连洲:“……”
“你去我们那里问问,有没有人喝燕窝上山放羊,没有!就吃熏肉,上次那个酱油我都要吐了,你怎么还买。”
他松开她的手,懒懒一声讥笑。
顾之意干脆转个身子对着他,“你上一次不是喝过了么,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要真觉得好喝,你给你自己点吧。”
连洲端起水杯灌了一口水,喉结上下一滚咽下去,才拿眼乜斜着她,“良心被你自己给吃掉了,又想气死我。”
为了买食材,他逃课被她哥逮个正着,冷嘲热讽了一番。
燕窝黑糖和枸杞,他还跑了几个地方才买齐全了。
最后,她说她一口都喝不下,要吐了。
他做的不好喝,行,这几天换着给她点,还请了大厨给她做,好了,她说她一点都不喜欢喝。
狗子怎么这么难养呢。
连洲腮帮子鼓了鼓,“上次,我自己炖的,好东西你喝不了,回你山上吃熏肉去。”
顾之意微滞,呆呆望着他,“你自己做的?”
她垂下脑袋,小梨涡闪了又闪,“怪不得那么难喝了……”
连洲头往椅背上一仰,阖上眼。
顾之意摸上他的手,抓上大拇指,轻轻晃了晃,“难喝是难喝了一点,至少我喝了就不瘫了呀。”
连洲不为所动。
“以后别煮了,你这只手不是拿来下厨的,是拿来做军工,做飞机,做发动机的。”
连洲绷着唇角,黑睫微微颤动。
顾之意看出来了,给他加码,“世界上有千千万个厨子,可是能做发动机的没几个,你要是伤了手,那是我们人类的损失,我可万万不能担这个罪过呀。”
他这才慢腾腾扭过侧脸,半阖着眼,开了一个眼缝斜她,“咬我的不是你?”
他兜里的电话响了,顾之意才要松手,被他反手抓住,放在大腿上摩挲。
是连元革来的电话,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怎么了?”
连洲提着唇角,“叫我跟你回家放羊。”
顾之意:“……我家没有羊了呀。”
“你大哥回家了,让我跟你回家一趟。”
顾之意唇角一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回说好了,等过年大哥二哥一起回家的时候,连洲再上家里拜访,怎么无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