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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冬的月兆:英雄的子女(2 / 6)

危机开始困扰人类以后,UEG教科文组织和全球知名游戏公司联合主导,发起了轰轰烈烈的”地球奇迹备份计划”,通过计算机技术扫描古代或是当代的人类建筑或者自然景观,进行数字化的备份。比如古代的埃及的金字塔,中国的故宫、长城、兵马俑,希腊的帕特农神庙,印度的泰姬陵,法国的卢浮宫,近现代的有美国的自由女神像、帝国大厦,法国的埃菲尔铁塔,英国的伦敦塔桥,中国的上海东方明珠塔等等。

这位知名制作人主要负责的项目则是借助550A强大的算力辅助,建立一座包括清水寺等景观和街区在内的完整的京都市,他梦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在数字生命世界里的京都生活。

负责的研究员恰好是那位制作人的粉丝,也恰好是京都出身人士,今日偶像大驾光临研究所,自然是喜形于色,在采集上传过程中从一些专业的角度和制作人聊了许多,以至于上传工作完成后,一旁的研究员焦急地催促他赶紧和偶像最后合完影了让下一位受试者进来。

第三位受试者留着再普通不过的短发,身穿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和运动鞋,跟在场的研究员浑然一体以至于大家差点没认出来,将从不离手的铁水壶放在桌上,摘下那副焊在脸上的黑框眼镜,他旁若无人地走过来,躺在采集仪的床上。

他是一所大学理学部的数学研究者,脑子里除了数学几乎从不考虑别的任何东西,高中凭借数学竞赛的优异成绩保送进入大学就读,完成学业获得硕士和博士的学位留校任教,出了不少有影响力的成果存了不少钱,但基本从不消费,住处则是向学校申请将工位附近的一间无人使用的办公室破格改造为设施齐全的宿舍单间。

他从不带学生也不讲课,自从帮一位前辈教师代课后因为反馈不好,就再也没有上过课,除了必要的日常工作流程从来不与人有任何多余的交流,虽然个人卫生习惯还是很好,人倒也不邋遢。简而言之,他的世界里只有数学,所以对自己在数字生命世界里的生活做出了一些设想:在这里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也不需要做家务打理房间,所有的计算设备和算力资源可以随便调用,最重要的是可以完全隔绝所有的人际交往。

“(虽然理论上数字生命技术发展足够成熟的话,人在数字生命世界里是可以进食并且获得味蕾的反馈的……)”

负责对接大数学家的研究员除了必要的流程引导全程没有和他说半句话,这位热爱生活的研究员觉得哪怕是活在数字生命的世界里,也应该像现实世界一样部分生理反应能够得到模拟,尤其是吃东西这一块,他暗自坚信理论上足够成熟的技术能够模拟神经元等机制以支撑数字生命人完成进食的流程。

数学家完成所有的采集流程后,他轻轻地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拂一拂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嘴巴里继续边念叨边说话当打草稿继续着他的运算与证明,仿佛采集上传的这接近一个小时的过程从未发生。临近中午,再加上这位数学家的沉默不语加剧了在场研究员的无聊情绪,研究员暂停了上午的工作来到用餐区吃饭。

坐在森崎志帆对面的是他所在部门的组长,吃饭的时候偶然聊起这座数字生命研究所的所长田岛须贺人,组长谈起田岛所长这个人,评价道他跟那个把数学当作自己世界全部的数学家有相似之处但是不一样,田岛所长读书时也是一门心思从脑科学、数学等最底层的角度钻研人工智能那一套,后来他改变了想法,认为技术应该与大众生活相联系在一起,造福广大的民众,虽然接过一些项目效果但是收效一般,于是来数字生命研究所天天与论文和理论研究打交道某种意义上又回到了他的“舒适区“。

关于田岛所长接手过的那些”实用项目”,例如全球在二十年代后期太阳风暴的动荡期时,结婚率与生育率低迷,他主持了基于高级图论算法结合神经网络深度学习的婚育匹配系统,或是无人载具兴起后针对潜在的无人载具引起的交通事故模型分析,前者因为项目开展当初遇上全球意识形态级别的反婚反育风波,后者则是因为无人载具理论上的安全系数“过高“,缺乏足够的事故案例支撑研究的展开。

森崎志帆听完田岛所长的经历后感慨到虽然如今作为数字生命研究所的所长无比光鲜亮丽,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有追求的甚至有点纯粹的人而言,这些项目未获得应有的成就,反而会因为觉得”生不逢时“而郁郁不得志吧。从现在的视角来看,无人载具事故模型的研究仍然因为案例缺乏不具有特别的研究价值,但是在肃清激进的反婚反育思潮后,UEG开始主导在部分国家开展了婚育匹配系统的试点,尽管末日当头不能指望用正常的经济或是社会学的规律来研究结婚率生育率的走向,但是平台在这个年代给了有意愿的人机会,“他们生了就是我生了,都是机会。”

中午稍作休息,下午开工后实验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第四位受试者和第五位受试者都是患上辐射病的可怜人,因为长期接受化疗,风一吹假发就会掉,消瘦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扎针留下的淤青,辅助实验的研究员更加地小心谨慎,避免在过程中对他们造成伤害。

在场有几位体重指数超标的研究员看着油光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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