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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过去”的挽歌:伊卡洛斯之坠(2 / 5)

,凛奈就能从其中脱身,至于黑客攻击的“任务”,她只攻击官方机构与大型企业,给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官方机构与大型企业通常设置安全等级系数更高的防护,对这些机构攻击能获得更多的“研究机会”与“技术提升”,成功说服了江田拓也等人。

没有江田等人的干扰与高强度监控,她与母亲联络的机会增多起来,这也归功于她的韩国籍男友朴端智,说是韩国其实真正来自“脱离”的形式,同样作为当地组织活动中负责黑客攻防的骨干成员,朴端智帮她架设起绝对不会被江田等人察觉的安全信道与家人联络。

凛奈仍然无法直面母亲,不过已经慢慢地不再是因为对母亲的埋怨,而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失望,她也会怀疑江田等人的举动,凛奈也会想母亲是否并没有他们渲染的那么糟糕,忘记了自己的本心同流合污。

保密信道建立前,自己向家人发起的联络经常会被阻断,然后江田会在电话中训斥自己“当心向家人泄露秘密”,在这样的威胁下她也不敢借用他人的设备联络,也不用凛奈试验验证,当初赴美上学前江田拓也几人用自己的手机和电脑演示了很多种尝试绕过装有监控程序的设备通信的手段是如何被“发现”的。朴端智建好信道后告诉凛奈,她自己完全有能力设计出一套安全性不逊于自己的通信方案,但是凛奈自己的精神早已被江田几人摧残最终选择了放弃和妥协。

“你对这个世界是什么看法?假如这个世界快要如电视网上宣传的那样要毁灭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了,妈妈?不过你问我问题时的表情倒是很有参考的价值。”

“这个世界啊,很有趣的吧,倒不是说它有多美好,毕竟再过一百年都快要毁灭了,只是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应该充分地感受世界的一切。至于太阳氦闪的问题……中田一夫大家都知道吧,虽然不是很懂这一块的科学理论,他研究的重聚变发动机我感觉能拯救人类。”

“怎么个拯救法?”

“我想想,这种厉害的发动机,建一艘大大的飞船,载着全世界五六十亿人逃难,当然或许造这种飞船太困难的话,在地球上装发动机把地球推着走,就像动画里演的一样。”

与母亲的这番对话让漆堂凛奈着实地被震撼了,如果不是演戏与谎言,凛奈的母亲的想法可以说是天真,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凛奈和她那些实践“快乐一百年”的所谓“同僚”会不屑地称呼这种人为“愚蠢且无聊的移山计划支持者”。

江田拓也一年前为她引荐的那四位最喜欢贬损自己祖国那些“移山计划”的支持者,他们极尽嘲讽在大学里所见的研究人员和满腔热血的学生,“非常热爱宏大叙事”,“自我意识过剩的理想主义者将自己的命运与世界和人类的命运相联系并为之奋斗”。

有些科学家提出人类在地球飞往目标恒星系时要在投入大量资源修建的地下城暗无天日地度过两千五百年,“快乐一百年”的支持者讥讽这些人的不自量力,“总是觉得为了目标不计牺牲与代价,对宏大叙事下个体的苦难毫无认知”,“在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的指导下连三年都坚持不住,还指望两千五百年后的未来”……

求学的这四年是漆堂凛奈人生中最后的相对安心的四年,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临近毕业季的时候戛然而止,江田拓也用近乎威胁的语气敦促她毕业后迅速回国接受安排,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也还好,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凛奈没有过多地与植月敏宏聊及自己与朴端智的故事,发生于2038年的惨剧彻底葬送了四年间短暂的美好。

被名为“快乐”的宿命所裹挟的漆堂凛奈永远做不了太多正确的选择,她曾天真地认为不攻击科研机构只攻击官方和大型企业就能避免当初间接害死那位科学家的惨剧重演,要取悦江田拓也这些“快乐”疯子无非两种选择,一种是不断攻击科研机构让他们的设备损坏成果泡汤,“侥幸”能够因此逼死几位研究人员更是挖到宝藏般的喜悦;另一种则是挑战极限,去攻击更高防护等级的,从中获得快感。

凛奈避免了害死科学家的惨剧,却迎来了害死自己挚爱的悲剧,漆堂凛奈人生中唯一一位可以她觉得能够放下包袱彼此平等的存在,她爱她的父母,但毕竟是父母,黑泽直树,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对自己家族的利益绝对忠诚,自己能无条件地相信他,但又很想将直树推出去,远离纷争与危险在这个艰难的时代离寻得自己的幸福。而朴端智同为无所畏惧的黑客是那样的独特,如同孔雀开屏一般,他总是想在爱人展现出自己最惊艳的一面,凛奈攻击不下的网站他能攻下来,然后满是成就感地在面前炫耀。

但如同代达罗斯和伊卡洛斯使用蜡封的翅膀飞天的神话中的结局所呈现的那样,在对某个官方机构的攻击中,朴端智不幸失手,不仅攻击失败还被逆向追踪导致自己暴露,他生前最后的画面是从凛奈电脑里的远程监控软件中接收到的,这个软件是朴端智主动设置的,连着自己住处的一个隐蔽摄像头,一位顶级黑客尽然能够容忍有设备远程监控自己,这或许是他对爱的特殊表达。

画面显示,当地“快乐一百年”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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