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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千鹤在主卧的卫生间洗完澡，换上了提前准备的睡衣后拿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现在已经接近11点了，但是五条悟大有不说清楚谁都休想睡觉的气势，她只得草草的将头发吹到半干就走到客厅。
两个少年都在。五条悟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夏油杰看起来也刚洗完，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发尾时不时还有水珠低落。
夏油杰似乎正在打电话，看到她也只是点了点头，走近后隐约听到他说，“好的好的，但是我们说了辅助监督不用管我们啊是他非要在那里等着的……我们过两天就回去，夜蛾老师你就放心吧，是是是报告会按时交的。”
他挂了电话，向五条悟确认道，“千鹤的咒术残秽应该清理干净了吧？”
五条悟似乎在打什么游戏，头都没抬，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要是有的话来找我们确认的就不是为什么无辜离开而是泄密之类的了。千鹤，你这个坏女人就喜欢这样钓着人吗？”
“？你要是不想听我就睡了，说实话我有点累了。”
“果然是坏女人呢。”
五条悟拉长的语调在清水千鹤听起来甚至有些撒娇的意味，找沙发上的空位坐下，看着同样做起来和她对视的苍蓝色眼睛，妥协道，“根据你所说，‘赫’是‘苍’的反转，‘苍’是表现为吸引力、近似小型黑洞；‘赫’作为‘苍’的反转，表现为排斥力，最大近似超新星。”
“嗯哼。”五条悟认同的哼了一声。
“刚刚你说，无下限本质是对时间和空间的操作，只不过现代物理学证明了时空受引力的影响，所以你可以通过引力的知识更好的操纵时空。”
五条悟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是超新星呢？”
“嗯？”五条悟疑惑。
“无论是黑洞还是超新星，都算是近现代才产生的概念，这个形容是你自己加的还是你们家就是这样讲解的？”
“嘛……算是近些年增加的形容吧。”
“明明近百年都没有六眼？那应该是根据此前记录的攻击现象去做了些‘新潮’的描述吧。”
清水千鹤用手掌撑着下巴，手指碰了碰脸，这是她思考时的无意识动作。
“悟你现在肯定也知道吧，‘苍’用黑洞的原理解释基本上说的通，就是极大的向内的吸引力，从常规考虑来说它的反转确实应该是排斥力，用超新星爆发来形容确实和排斥力相悖的。
“超新星本质上是恒星演化过程中的一个阶段，大质量恒星后期因为不足以抵御内部引力造成向内塌陷，星球像是一个巨大的炸弹炸开，造成巨大的光和热，根据质量最后会演化成中子星、白矮星或者黑洞。”
“你不觉得奇怪吗？甚至有点熟悉？”
“听起来就像是你使用的招式。”
清水千鹤最擅长的招式就是改变一个物体内部引力导致物体自身受力不均而崩溃。这毫无疑问都是引力的作用，爆炸崩塌和形成黑洞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没有反转。
“我姑且确认一下，你今天打出来的黑洞没有用到反转的力量吧？”五条悟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清水千鹤常用的是五条家关于赫的解释的招式，而几个月才学会苍，虽然可能性极小，但有可能清水千鹤的术式就是五条悟的“反转”。她的顺转类似于赫，反转类似于苍。
“首先，我给我的术式也起了名字，‘湮灭’。感觉超帅的！
“虽然我其实并不清楚使用反转的感觉，你们描述的都有点玄。但是感觉上是和平时的用法接近的，只不过使用的范围和操作物质的数量翻了很多倍而已。”清水千鹤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觉，确实和自己平时使用术式时的感觉差不多，“总之我觉得是你家那个既没有六眼不懂无下限又不懂天体物理学，却敢擅自添加注解的人的错。
“然后否定完比喻，形容‘赫’是排斥力大概会相对准确一些，但也和悟你自己的感悟有出入。根据你自己的分析，无下限是操作时间与空间，所以‘苍’表达为吸引力与黑洞是相对准确的，然后基于这个固有认知你可能对‘赫’的注解没有那么大的质疑，最多就是觉得他们说了和没说一样罢了。”
清水千鹤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摇了摇，“但是四大基本作用力没有斥力的存在。电磁力勉强说的通，但也和反转这个概念没啥关系吧？所以大概率情况是，‘赫’是一种其他人看起来一种很强的推力，同时伴有强光强热，所以被比喻为超新星。”
“啊。”五条悟突然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五条悟的脑子可以处理无下限这样复杂的信息，必然十分聪明。从前他或许没怎么注意过现代物理，但是清水千鹤的出现让他有意识无意识的吸收了很多物理学知识。但是从小的教育根深蒂固，倒不是他有多相信家里的指导书，但固有观念还是局限了他，他确实在电磁力里寻找答案。
“白洞？”五条悟问道。
“对，说到黑洞的对立面首先应该想到白洞吧？”
白洞，同样是一个强引力源，其外部引力性质均与黑洞相同，白洞可以把它周围的物质吸积到边界上形成物质层。但白洞是一个只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