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日来得可勤了,你说宫里的人,哪个不想攀上来呢,生个皇子,或许……唉……”
其实她们也有她们悲哀的地方,徐椀对此不知如何安慰。
皇后也只是一恍惚,随即坐直了身体:“别个可能我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就是皇子,可不能让人登了先。”
从前叫她来,也多是她自言自语的,徐椀只管在旁听着,偶尔宽慰宽慰她就好。王韵知道些她和顾青城的事,有时候也过问过问。
两个人一起说了会儿话,王韵困乏了,徐椀就退了出来。
她走出皇后寝宫,殿外的宫女太监还在,远远看家徐婼也在一边杵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殿外无人,徐婼看见她,快步走了过来。
姐妹两个一直出了承泽宫,徐婼才站住了。
一直跟了她的身后,徐椀知道她定是有事,看了左右无人,也停住了脚步。
徐婼也警惕地看着周围,见是都没有人,赶紧站了她面前来拉住了徐椀的手:“阿蛮,有一件事你得帮我,这件事很重要。”
不管怎么说,也是姐妹,徐椀点头:“说说看。”
徐婼轻咳了声,随即凑近她耳边:“皇上这两日都忍不得了,邢贵妃日日送汤过来,我就缺两味药,要是时机对上了,就算翻身了。”
说着,又赶紧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两味药,竟然是催,情的。
徐椀大惊,回眸:“你要干什么,我不能帮你……”
不等她说完,徐婼已是跺上脚了:“这事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你常出入各宫,也识药,出去了外面也好弄的!”
徐椀更是皱眉:“徐婼,你这是在找死!”
不由扬起了声些,徐婼却是过来拉她胳膊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一旦我怀上龙子,那就再不是……”
痴人说梦话,徐椀已是咬牙了:“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一旦你打了那主意,这宫里就不会再有你的立足之地,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知道吗?那件事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徐婼才不以为意,却是怒目以对:“尽说是姐妹,怎的,你这就是不愿帮我了?”
低三下四地也是求过了,说也说过了,可徐椀始终不肯帮忙,她这就恼怒起来,可知道徐椀脾气,知道不能在她这栽跟头,就缓了缓脸色,说那算了,她只是说说而已。
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徐椀咽不下这口气,正要再劝她两句,承泽宫内传出了齐整的脚步声。
她姐妹两个都是回头,瞥见来人,都低下了头来。
安平一身红衣走在前面,侍卫队跟在后面,前面也有几个宫女和太监都拥簇着她,她高高扬着脸,眉眼间都是冷意,那脖颈处还能看见勒痕,也并未遮掩,能看得清清楚楚。
因是低下头来了,安平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走过之时,二人都见了礼。
全都走过,不知道为什么,徐椀忽然生出了些不详的预感。人都已经走远了,她远远瞥着那些人当中的红色身影,胸腔当中那颗平静的心,忽然又飞快跳了起来。
徐婼瞧见她神色,也是多看了她一眼,又靠近了她些许:“是了,你现在还哪有心情帮我,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因为一些气恼的情绪,她也有些幸灾乐祸,看着徐椀的目光多少带了些轻蔑。
这明显的话中有话谁又听不出来,徐椀也是扬眉:“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徐婼自来有些怕她,见她神色冷凝,顿时结巴了:“就……就是安平公主啊,你……你知道她刚才找皇上干什么来了吗?用太皇太后的圣谕来讨了圣旨……”
就像是有先见一样,徐椀闭上了眼睛:“别说了,我知道了。”
可徐婼的声音还是钻进了耳朵里来:“都被拒婚两次了,这次赐婚给谁都不敢再抗旨了吧,否则皇家颜面何在,想必郡王府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阿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