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金童玉女。”
韩勒瞥见宿淼偷笑,苦着脸:“外婆,咱能不喊长寿了吗?”
“这名儿不衬我的气质!”
伍木兰眼里闪过笑意,侧身跟宿淼说道:“还气质呢,就是臭屁。这小子肯定不敢告诉你,他五岁还干过糗事。”
“外婆!!”
宿淼眼睛眨巴眨巴,好奇不已:“外婆,什么糗事啊?”
韩勒赶紧打断她们的话:“没什么,逗你玩呢,我能有什么糗事,对吧,外婆?”说罢拼命给伍木兰使眼色。
伍木兰被逗得哈哈大笑:“等下次你一个人过来,咱们再慢慢说。”
宿淼眼睛一亮:“好。”
韩勒:……
不用猜,他都知道老太太要说什么了。
正厅里,上门贺寿的客人约莫有六七桌。
覃家本家的人倒没几个,只有大儿媳袁静丹、大孙子夫妻俩、以及三外公和他的儿子儿媳。大房的大儿子在西北军区回不来,四儿子一家都在广州。老太太一开始就说了不大办,让大家不必赶回来。
除此以外,关系最近的便是覃美芬和袁家。
袁静丹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纵了亲妹子的请求,她竟给这么多人作保,带他们上门贺寿,知道后简直气得她肝疼。
索性二老目明心宽,没生她的气,也没说把人赶出去的话,否则她真没脸见人了。
韩成雪挽着覃美芬,小声问道:“妈,怎么没看到四弟的人影?要不,我出去找找他?”
她听人说,这种老院子很可能藏着古董宝贝。
覃家人一直住在这儿,又不像别的院子被糟蹋过,什么都保存得很完好。即便是前几年那样动乱,革|委会也没敢敲覃家的门。
她一直对覃家的院子很好奇。
覃美芬摇头:“不用找,他肯定在松晖堂。”
松晖堂?
韩成雪睫羽眨了眨:“那,我去松晖堂叫他。”
覃美芬看着继女兴致勃勃的样子,忍不住蹙眉,语气冷了下来:“松晖堂是韩勒外公外婆的住处,外人一律不许进。”
别说韩成雪,就连她也不能擅闯。
否则她何必跟这群外人一样,只能坐在正厅等。
听到“外人”两字,韩成雪表情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说得果然没错,覃美芬嘴上把她当成亲女儿,一到这种时候就成“外人”了。她不过想见识见识园子里的景色罢了,她竟拿这种话堵她。
母女俩正闹得不开心之际,韩勒和宿淼搀扶着伍木兰进来了。
“妈,爸!”覃美芬起身,迎上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伍木兰没有落她脸面,不过脸色依旧淡淡的:“来啦?”
覃美芬:“嗯,还有成雪、宏博跟宏远,他们在那边,我叫他们过来跟你和爸问好吧。”
听到母亲理会,覃美芬激动万分,以至未曾注意到老太太一听到韩家人倏地冷下去的神情,说罢便要朝韩成雪那一桌抬手。
“不用了。”
“……妈?”
覃美芬懵了,手僵在半空。
当着众人的面,伍木兰不好骂她糊涂,只道:“一会儿午饭后,我跟你爸还得去看看长寿那院子,你去不去?”
覃美芬迟疑片刻:“我就不去了。”
韩大业这两天回部队去了,一会儿继女也约了人不会回家,她只要将两个孩子送到王慧雅娘家,就能跟韩成青单独相处……
左右,院子没长腿儿,在那儿又不会跑,她下次再看也行。
伍木兰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糊涂着吧,最好糊涂一辈子,千万别清醒了。
宿淼起先见这么多人起立迎接,争先恐后道贺寿词,还以为跟大盛的老封君举办寿宴一样,一会就轮到家中小辈当众献寿礼,说祝词,没想到不是那么回事。
两位老人没有半分架子,跟其他宾客畅谈着。
而韩勒牵着她,自顾自往最靠里那一桌走去,桌上坐的全是覃家人。
“这是三外公。”
“三外公。”
“这是二表哥。”
“二表哥。”
“……”
韩勒挨个儿介绍,宿淼跟在后面认人。虽是伍木兰过寿,但家里所有人事先都知道韩勒会带对象上门,早就把见面礼准备好了。
那边一群人围着二老说好听话,这边宿淼收礼收到手软。
突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太太,听说您特别喜欢刺绣,这幅《麻姑贺寿图》正好应景,在此我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听到麻姑贺寿四个字,韩勒也跟着一愣。
扭头朝声音处看去,目光落在图上,当真是宿淼卖掉的那一幅。
“你的。”他低声说道。
宿淼也发现了,她点点头:“是那一幅。”
不仅如此,买家竟是被她敲了竹杠的李玉蓉的同伴。
再想到蔡盼兰说的话,买了《麻姑贺寿图》的客人想要她绣人|体肖像画,宿淼眼神颇为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