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帮他铺路的老子,我有什么?你不拖我后腿就是烧高香了。”
韩大业噎得呛咳了几声,脸黑得不能看。
韩勒又瞟他一眼:“你要是不想气中风,以后就少说这些话,我不沾他韩成青的光,他也别想着跟我来兄弟情深这一套。”
凭他干的事,他也配?恶心谁呢。
韩勒说完,从包里掏出好大一叠大团结:“呐,别说我占了你们便宜,你给了多少彩礼,我补你多少。”
韩大业目光沉沉看着他,半晌后泄了气,问道:“你真要跟家里分得这么清楚?”
韩勒看着他,眼神桀骜,无声反问:难道不是你要求太多?
韩大业叹气,将钱推回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前些年没管过他,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还好大儿子心胸宽阔,为人敦厚豁达,即便韩勒对他不亲近,他心里也一直记挂着弟弟。
韩勒下乡那些年,大儿子还时不时给他汇钱,邮吃的穿的。谁晓得韩勒不仅不感恩,反倒有些恨上老大了,韩大业当真没想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只能往覃家猜。
觉得是覃家在韩勒耳边说了不少坏话,故意破坏兄弟俩的关系。
这么一想,只觉得胸口窒闷难受得很。
“
今晚别走了,我已经给老大老二打了电话,晚上就把家分了。”
远香近臭,早点把该分的都分了,说不定兄弟姊妹间还能留下几分好。
他就盼着韩勒成家后能懂点事,不要像现在这样,把一大家子当仇人看。
韩勒“嗯”了一声,没意见。
尽管逼得韩大业退让,他心里并没有成就感。
从前还会恨韩大业偏心,后来得知老大和亲妈那点子事,韩勒在恶心他们的同时,忽然不知道怎么看韩大业了。
他一度觉得这是老天对韩大业的报应,最看重的儿子竟给了他一刀,他甚至冲动地想过将他们的龌龊事捅出来,让这仨人互相折磨一辈子。
可认真一想,跟他们瞎搅和值得吗?
后来会打消这个念头,也是不想让疼爱他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颜面无光罢了。
如今他都二十好几了,即将拥有自己的家庭,未来还会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他的所有心力都该花在妻儿身上,而不是记挂着那些肮脏事儿。
舍身炸粪坑不难,怕的是臭味悠长,波及自身和亲密之人。
老大以为自己很精明,通过情|欲掌控覃女士,从覃家挖好处。
殊不知以覃女士的性子,两人情浓时自然千好万好,为他的前途甚至敢梗着脖子跟舅舅撒气,找外公闹上几场。但如果不爱了,曾经的体贴柔情瞬间化为钢刀利刃。
她疯起来可不像某些人顾东顾西,就看老大能不能招架住了。
他最好保证自己对覃女士一辈子不变心,否则——
呵!
“好日子”在等着他呢。
父子俩谈完话,韩勒一秒否不想呆屋里,覃美芬见他下楼,哼了一声,别过脸跟韩成雪讲话,等着韩勒对她这个妈服软呢。
没想到韩勒目不斜视,直接出门了。
气得她费心保养的眼角立马露出几条小细纹:“你看看你弟,什么德性,这是对亲妈的态度吗?不就是说了他对象几句,他还真护上了,我们坐在这里他走过去都能当没看见,等结婚了还得了?”
韩成雪:“妈,韩勒从小就这样,对我
们几个大的,他不正眼瞧就罢了,对您也这样,孝顺都吃到狗肚子去了。”
跟大姐韩成红不同,覃美芬嫁进门时,韩成雪才一岁多。
她对亲生母亲没什么记忆,自小都由覃美芬带大,一开始两人倒是跟亲母女差不多,感情非常不错。
等懂事了,大哥大姐对她耳提面命,天天说韩勒的坏话,说他是来跟自己抢爸爸,抢家里的钱,让她防备覃美芬母子。
日子一长,韩成雪渐渐有了概念,她跟大哥大姐才是亲的,而韩勒不是。所以,三个兄姐里,明面上跟韩勒最不对付的就是她。
韩成雪:“对了,他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事韩大业没瞒着覃美芬,她语气不悦:“你爸说了,分家。”
“分家???!!”韩成雪尖叫道:“爸来真的?”
覃美芬点头。
韩成雪讶然:“那……爸说了怎么分吗?”
不怪韩成雪紧张,自来分家就没女儿的份儿,大姐出嫁多年,分家跟她无关,但她还云英待嫁呢。
爸准备怎么安排她?家里的东西有他一份吗?如果现在分家,等她嫁人时谁给她准备嫁妆?
大哥?
比起一母同胞的大哥,韩成雪显然更相信亲爹。
覃美芬盯着桌上的水蜜桃,眼底情绪不明。
韩成雪急忙问:“妈,爸是单独把老四分出去,还是所有人都分?大哥没意见吗?”
老四这些年从来没花过家里的钱,他傲得很,对谁都瞧不上,也不屑拿家里的钱。如果不分家,就意味着老四一点便宜都占不着,相反,家里如果有事,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家里的一切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