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淼满怀激动, 等着围观未来二嫂,没想到就是这么不凑巧,对方不在办公室。
“人不在?”
小尹捧着花原封不动出来, 柳玉绣面上的欣喜顿时淡下来,扭头跟闺女咬耳朵:“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
“不会, 我们看病都在军医院, 就算昨天没特意提二哥也是知道的啊,他没反驳那就肯定没看错。”
宿淼问小尹:“你有没有问清楚, 姓须的医生有几个?”
也怪她们昨晚大意了, 竟忘了问二哥须医生的全名,万一医院有好几个姓须的, 这就尴尬了。
小尹回道:“外科就一个须医生, 我找实习医生核实过, 四十左右面容瘦削, 从首都回来, 应该就是宿姐你说的那位。不过她刚到手术室忙去了。”
柳玉绣闻言, 目露失望。
宿淼还好, 能见到很开心, 见不到就算了。
“妈,不管她在不在反正你都看不到啊。刚才你都不敢进去, 还让小尹捧着花送到办公室呢。”
出发前说得好好的, 让小尹把须医生叫到大门口,这样她俩就能躲在车里偷偷观察。
结果到了医院大门口,柳玉绣同志就怂了。
又是整理头发, 又是折腾衣服,生怕给人家留下坏印象,最后竟然直接不去了。
宿淼还没见过她这么紧张呢, 看来这几年真是憋坏了。
想催婚吧,怕再来一桩不美满的婚事;不催呢,儿子人到中年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伴儿,没得让人焦心。
这下好了,他自己开窍了。
不枉费柳玉绣跑了那么多庙里拜菩萨。
说到菩萨,还有一件趣事儿,倒跟宿家没关系,而是韩勒。
这几年韩勒简直迷信得不得了,甭管寺庙还是道观,路过了就得拜一拜,捐点香油钱,有时候连土地庙都不放过,弄得宿淼有阵子老怀疑他是不是生意上出问题了,又或者被生意场上的朋友带歪了,跟着人家信封建迷信。
过了很久之后,她给韩勒收拾书房时不小心打碎了
一个摆件,那下面居然压着一张符。
祈求来生一家团聚。
宿淼看完整个人都无语了,就没见过这么直白的符文。
只是想到韩勒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信了转世来生,宿淼心里不仅泛起波澜,眼眶热热的,想笑话他,又忍不住心疼他。
知道老男人现在好面子,她便没戳穿,而是悄悄将符纸挪到了另一个水晶仙鹤摆件下。
她没指望瞒天过海,韩勒不是傻子,过了两天就发现摆件换了。一个大男人犹犹豫豫好几天才问她是不是瞧见了那道灵符。
宿淼得知区区一道符花了一百万时,都想掀他天灵盖了。
多败家啊,就为了听几句好听话?
再三询问后才知道,这大师还是柳玉绣同志带他去的,听到这话宿淼瞳孔震惊!
妈拿二哥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神佛……
“妈,这花怎么办,咱们再带回去?”
柳玉绣默了片刻:“小尹,你再跑一趟吧,把花放在须医生的办公室,对了,卡片写了吗?”
小尹敬职敬业:“您放心,卡片准备好了。”
宿淼从驾驶座旁的小储物盒摸出一小包酸梅,抿了一颗,沁人的酸味顿时传到口腔里每一个角落,她享受地眯起眼睛,“妈,送花这举动是不是太浮夸了点,不符合我二哥古板科学家的形象嘛,须医生不一定会相信呢。”
别说二哥不像这么浪漫的人,以她的眼光来看,须医生也是个不解风情的。
他们身上具有同一种气质,就是那种专业方面知识过硬的精英感,只看他们的脸就让人觉得很有压力。
二哥年轻时还好,气质稍润,过了四十后气质变得冷硬了许多。
而须医生呢,就像性转版的二哥,怎么看都不像陷入爱情的傻女人,她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分析出送花人是谁。
事实确实跟宿淼想的差不多。
须海冬根本不必分析就猜到打着宿牧名义送花的是他们,想到宿牧对母亲和妹妹的评价,须海冬总算知道他
谈起家人为何那般依恋了,确实挺有趣的一家子。
她拨弄着特意洒了水滴的玫瑰花瓣,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实习医生好奇问道:“老师,这花是谁送的啊,这颜色蓝幽幽的真漂亮。”
“朋友送的。”
宿牧的家人送来的,四舍五入就算他送的了。
“这种蓝色的玫瑰似乎不常见,你朋友很用心呢。”
实习医生羡慕地说道。
须海冬点点头,确实很用心。
她的思维和许多人不一样,若是别人收到这样的礼物,第一反应就是被人耍弄了。须海冬不爱将精力花在人际关系上,但她有一个优点便是从不轻易否定别人的用心。
她能感受到宿牧家人对她的善意和重视,不会疑神疑鬼猜忌她们的意图。
思及此处,须海冬给宿牧打了一通电话。
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宿牧刚从食堂回到宿舍,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