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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买俺(2 / 3)

似乎有个东西在动,她瞥了眼,瞬间弹起来,险些叫出声,一只硕大的长脚蜘蛛往吊床内逃窜而去,丛蕾心惊肉跳,把吊床翻来找去,越找不到,越要联想,害怕睡觉时树上的虫子也会钻进自己的衣服里。

希戈上完厕所,看见她垂头丧气地蹲着,问道:“怎么了?”

丛蕾:“吊床里有虫。”

希戈帮她抖了半天:“没有啊。”他安抚道,“我在你旁边,你放心睡吧。”

希戈摊平钓鱼椅,看了看表,并没有人通知他们回屋:“节目组这回大概来真的,我还当他们只是摆拍一下。”

平日里大家都衣冠楚楚,只有身处困境中,才会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人格,节目组不怕他们发脾气,就怕他们不发脾气,矛盾冲突正是节目组要挖掘的点,打定了主意要折腾嘉宾,折腾到他们爆发为止。

雨林里没有闪耀的霓虹灯,没有汽车的鸣笛,更没有嘈杂的人声,夜晚幽静安谧,挂着一轮朦胧的月亮,晚风习习,树叶簌簌响动,神秘的丛林深处,聚居数不尽的动物,这不是属于人类的地盘。丛蕾在吊椅上喷了近半瓶驱蚊液,身体犯困,神经却难以安眠。

她打开望远镜,望向璀璨的星空,仿佛被天地吞入了腹中,只手便能摘到星辰。希戈也凑过来,两人寻找着北斗七星,丛蕾感觉冷千山的帐篷有动静,侧耳一听,像是蓬窗的拉链声。

希戈说道:“我饿了。”

“我也是。”果子消化得快,丛蕾的饥火重燃。

拆掉了麦克风,离开了无处不在的摄像,希戈不再如白日那般活泼,若有所思地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很怕冷千山?”

希戈早就察觉到了丛蕾的闪躲,她对着别人都正正常常,唯独面对冷千山,就像老鼠见了猫,跟他欺负过她似的。之前不够熟,他不方便问,现今他们同甘共苦,生出了战友情谊,方才吐出自己的疑团。

丛蕾对冷千山的态度其实取决于冷千山对她的态度,他对她好,她的胆子就大些,他晾着她,她的胆子就小些。丛蕾形容不出她与冷千山之间玄乎的气场,又不想跟希戈打官腔,便扯道:“天生的吧。”

冷千山给她的影响深远得不可思议,丛蕾对他使不出圆滑的手段,她的社会经验一遇上他,便荡然无存。她第一次认识他时,就是一张白纸,无论这张白纸被涂抹了多少颜色,在地上沾了多少灰,只要被他捡起,她又成了一张白纸。

何况先爱的人总是先丧失自信,当初喜欢裴奕也是如此。在她肥胖贫乏的青春期里,从未拥有过男孩的表白,班上有人在黑板上写“xxx,我喜欢你”,她永远都是下面那个面容模糊的旁观者。

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被爱,更不会幻想有异性.爱她。

穷惯了的人,即使发了财,也会保留些上不得台面的抠门习性,丛蕾也一样,都说童年和少年的经历可以塑造人的一生,那她的经历决定了她绝对不会去大胆热烈地爱一个人。

“冷千山板着脸是有点唬人,”希戈说,“他高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怕他,你不知道他拽成什么样,走个路二五八万的。”

她知道。

她比谁都知道。

丛蕾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大学兼职做模特,和他正好在同一家婚纱店打工。”希戈回忆道,“当时我把他带到我们的模特圈子里一起玩,他吃得很开……”

希戈津津乐道,见丛蕾眼神怪异,问:“怎么了?”

原来希戈就是当初带“坏”冷千山的人,丛蕾想指责他,又没有立场,只能摇摇头:“你继续说。”

光阴的拼图从侧面补足,丛蕾听得兴味盎然,了解到了不少冷千山模特时期的事。希戈聊到冷千山被女模特勾引的**处,帐篷里蓦然钻出一个黑黢黢的人影,丛蕾和希戈停止交谈,一齐望向他。

“打扰你们了?”冷千山沉声问。

这两人一会儿看星星,一会儿看月亮,一会儿又交头接耳,扰得人不得清净。

“打扰得很。”他要去上厕所,希戈讨嫌地说,“你不是不在我的公厕拉吗?”

冷千山往丛蕾的吊床上扔了一个红烧肉罐头,居高临下地对希戈说:“施舍。”

希戈笑了一下,等冷千山进去了,他说道:“我就知道跟着你不会挨饿。”

“啊?”丛蕾没听懂,“你跟着我?我又不是队长。”

希戈的露营灯挂在厕所不远处的枝丫上,飞蛾前赴后继地往上扑,冷千山看着自己斜长的影子,就这么站了两分钟,重新走了出去。

他踢了踢希戈的椅子:“你的夜守完了,滚进去睡觉。”

“那也不该你守啊,”希戈明知故问,“再说你不是不愿意借我么?”

“陶靖说他想守下半夜,我和他换了位置,”冷千山凭空捏造,“他的呼噜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行吧,”希戈伸了个懒腰,依依不舍地对丛蕾说,“我先去睡了,晚安。”

丛蕾身上还盖着希戈的衣服,冷千山没问她的意见,一并扯下来:“一起滚。”

冷千山坐在丛蕾旁边,一声不吭,丛蕾的心神被他的气息所侵占,坐卧难安,索性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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