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其他的选择倒也不奇怪。”
邱瑗自嘲地一笑,“我选择过来这边不也是因为我们在这边的所得会比我在那边更大吗?”不然,她为什么会放弃那边的高薪水呢。
“但是郭东家最近又设计了不少的新款,这些女工若是把这些设计也带去给那些大厂,郭东家不是亏了?”陆六有些替郭东家担心。
邱瑗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的,“我早在第一天无恙小姐画出来那条裙子的时候就想到了,所以那会起就将工序拆开分配到不同的人了,就算是承诺了可以让他们轮换,但有一道工序是我负责的,我不会让她们做这一道工序。”
“嗯,想必你手里的这一道工序才是所有工序当中最重要的?”陆六早知道自家妻子聪明了。
邱瑗轻轻一笑,“最重要的谈不上,反正是必不可缺的。”
“行,既然你想在前头了,那这个培训班倒是可以的开。不过我还是先去打听打听,看看这样操作能不能触动那些培训点的利益,郭东家虽然有亲在这边,但据我所知,隔壁的张舅爷家好像过来好像还不到三年,那天宴请,我也有留意到道贺的客人,虽然有不少申城的大老板,但好像都是看张教授的面子。”所以,如果会触动那些人的利益,那就还得再小心。
邱瑗点头,“成,这些你去打听,最好还是别动其他人的利益,有些人为利益所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郭东家现在也就两个老人三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可经不起什么折腾。
他们夫妻也过来几年了,这个月才算是正式安顿下来了,她也想安定久一些歇口气,而只要郭东家安稳,相信他不会辞退自家夫妻俩。之前那种拿着自己辛苦攒的血汗钱想做生意赚钱最后却赔了个血本无归然后被人催债的日子,她不太想过了。
倒不是她贪图享受,就是这个颓败感太不好受了。
陆六却在想当初一起来港的其他人,“不知道赵齐他们怎么样了?”当初合伙做生意,结果生意没做好,他把亏损一力承担了,但大家的感情也就散了,现在他安顿下来了,又想起赵七他们了,虽然不是同志,可也是半路凑一起来港的,他也希望他们不要过得太差。
“你都借钱把亏损补给他们了,他们那一群老乡人又多,应该不会过得太差。”邱瑗不觉得赵齐他们能过得差,路上看陆六就能力,就一口一个六哥地叫,后来合伙做生意亏损了,立马就翻脸,把责任都推到了陆六身上。
陆六借了钱把他们的亏损给补上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换了地方谋生了。
邱瑗觉得哪怕自己的心思只在大节,也要被这样的行为给膈应到。
陆六倒也不是这样的圣父,他只担心自己夫妻俩的身份问题,“我们应该没有漏过什么馅吧?”现在跟着郭东家干,他不喜欢把麻烦带给郭东家。
“没有,早在跟他们拆伙的时候我就仔细想过了。”邱瑗也怕自家漏馅,这就太危险了。
陆六就松了一口气,“我今天路过天星码头,好像看到赵齐了,他们怕是在天星码头做力工。”
“看到就看到吧,你开着车,他们也未必看得清你。”邱瑗回了一句,突然又回神,“你怎么会路过天星码头?那边在港口对面啊,你可不要乱跑。”
陆六这回还真不是去办私事,“无恙小姐那天不是说了一句菜市场买的米不好吃么?我听说那边有家粮店有卖丝苗米,就过去看看,结果去到那边才知道,他家的货早就卖完了。我倒是留了电话让他有丝苗米了就通知我,但也不知道有没有信。”
“元朗丝苗米?早就卖空了。有也不可能是元朗丝苗米。”邱瑗觉得去那边预订还不如去元朗,“直接找到有田的人家预订,不更保险?”
陆六就压低声音,“我看郭东家的意思,有些想去宝安采买东西。”
“宝安?那不是内陆?”邱瑗也压低了声音问丈夫,“能买来吗?”港城毕竟是岛屿,很多东西都没有,如果能去内陆采购,那能买的东西就多着了。
陆六也不知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去采买过?”他向来都只怕自己不够谨慎,哪里敢去那边采买啊。再说前几年正是西方针对我方的时候,转运出口被掐掉,很多都不方便,有一些要钱不要命大概敢这样搞,其他人哪里敢啊。
“要是危险,那就还是算了吧。”邱瑗也不敢冒险。
陆六也是这样想的,“我看郭东家也是这样的想法,可以呢,那就试一试,不行那就作罢。”普通的香米不好吃,那就先将就将就呗,反正最迟九月份元朗丝苗米也就上市了。
等上几个月,到时候抢购多一点,也就行了。
陆六邱瑗夫妻俩也觉得安全为上,所以虽然略有一些心动,不是十一分保险的,就还是作罢吧。不如先将缝纫女工培训班的事情给确定了。
确定这个就需要陆六先打探消息。但第一天陆六还是先去买钢琴了。
倒也顺利,真正有钱的人家早就高价买新品了,不太有钱的也就不会买钢琴,将近一千块的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的,又不是要培养音乐家,犯不着。
所以陆六将钢琴运了回来,顺便还有几件赠品,是他出价利索卖家给的,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