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妖和狗妖发现了不好的事情——那就是秦曦和做出了正确的决策。
但还好，洛神珠因为许久未被神泪擦拭，外表已经燃起了一层氤氲。
狗妖用爪子刨了刨云徽境的长袍，说到：“凛大人，现在他们已经拿到洛神珠了，你要趁着他们恢复洛神珠之前，赶紧启动困兽阵啊！”
“不用了，无须启动困兽阵了。”云徽境压低着声音，颤抖着说到。
鸡妖听到声音有点蹊跷，赶快上前一看，才发现在无声中，那漆黑的眸子里又落下了两行泪。
云徽境庆幸的是，她最终仍然是选择了月亮，他也最终没有被她所抛弃。
虽然大概率她在做选择的时候并没有想起自己，但那又如何呢？她仍然是选择了月亮。
像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块重担一般。
即使以后她同百里煜在一起，与他结成道侣，共渡千年，他也仍然会记得，她在这一刻选的是月亮。
这或许是命运的决定，注定了他在她心里必定会留下一席之地。
纵使所有人都会在他与百里煜中间选择百里煜，即使百里煜什么都没做，甚至于百里煜做错了，他们也仍然会选择百里煜。
那些人可以，但她不行，这是他心底对她最浅最浅的期望。
他们总说彼此是相依为命之人，但他可以放任她有无数个道侣，他可以接受她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二位，他可以接受有个人在她心里永远高于自己。
那个人是谁都可以，但百里煜不行。
只不过除此之外，他也从来没有向她强求过什么，不是吗？
听到无须再启动困兽阵的那一刻，狗妖瞪大了狗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徽境。
“凛大人，这是真的吗？”狗妖问到。
这个困兽阵可是他们策划了一年之久，举全宗之力才成的阵法，有望带着全宗境界登上几个台阶顺利飞升的阵法，怎么能够轻易就放弃了。
“嗯，不启动了。”云徽境咬着嘴皮颤抖着说到。
“可是，黑玄宗主，不会轻易同意停掉困兽阵吧。”鸡妖的语气中充满了顾虑。
之前天阙宗的黑玄道人与飞花谷谷主蓝玉和穹顶院掌门风秋闹翻之后，就准备凭着困兽阵一展雄姿，彻底把那两个家伙连同着白兰那个老太婆一起按在脚下。
现在凛说要停止困兽阵，他会同意吗？
“我想停止，他不同意也没办法。”云徽境捏紧了拳头。
“您要和黑玄道人硬碰硬？”狗妖睁大了狗眼。
虽然凛是剑修天才，又精通阵法，但元婴期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渡劫期的黑玄道人的对手。
鸡妖听到后也抱紧了翅膀。
要是凛真的与黑玄道人发生了冲突，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它与狗妖。
云徽境靠在椅子上：“如果他对于这件事有异议的话，那就只能通过刀剑来解决了。”
鸡妖与狗妖看着彼此，鸡眼瞪狗眼。
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担心些什么。”云徽境也不看他们，“你们现在尽管可以离开。”
“别人要离开，我从来不会挽留的。”云徽境的声音渐渐变低。
即使是秦曦和要离开，即使秦曦和真的不选择他了，他也不会选择挽留他。
鸡妖与狗妖迟疑了一会儿，一时间他们也拿不出主义。
狗妖指了指云徽境，表示他觉得云徽境未来可期。
鸡妖也点了点头。
这一场赌局，他们押云徽境赢。
凭着云徽境的天赋与学识，他们两妖在他的带领下只会比以后走得更长远。
“凛大人，我跟着您，我不走。”鸡妖说到。
“俺也一样！”
“凛大人，如果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告诉我。”鸡妖继续说到
“俺也一样！”
“大人，我愿意为了您上刀山下火海。”
“俺也一样！”
云徽境深吸了一口气：“好，这是你们自己做的抉择。”
有人选择了他，只不过仅仅是在黑玄道人那个毫无未来的人与他之间选择了他。
倘若来的人是百里煜吗？
呵……云徽境的口中冒了一口气，这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有出生，有天赋，心底光明，坚持正义，待人谦和，精于测算，所有人跟着他都能遇到好事，那些人没有理会放弃百里煜选择自己。
鸡妖与狗妖一拱手：“我们愿永远效忠您！”
“谢谢你们。”云徽境站起身来，“如果我实现了我心中所愿，无论你们实力如何，你们都将是我的首席功臣。”
“谢谢凛大人，愿永远为凛大人肝脑涂地！”
***
突然间，白兰看见云梦泽中冲出了一道带着光泽的水柱，那水柱直冲云霄，向着四周喷洒出去。
整个空中变得淅淅沥沥地，像是下了一场雨。
但就在这水柱完全消失以后，白兰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煞气的比例突然降低，恢复了一年之前灵煞平衡的状态。
除此之外，湖底的鱼开始跃出水面，树荫的猴往返于各个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