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种大包小包被指示过去的行径果然引来了探讨。五条悟用管理员账号在评论区大放厥词,说你们这群人有本事在这里唠唠叨叨,不如直接一键快进到五条家来真人快打。
剩下的内容看了就让人血压爬升,包括但不限于“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一秒钟能打五十个”,“一看就是要孤独终老的发言”,以及“不会吧,既然你们都看不下去我把他叫来家里打游戏,为什么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声讨我呢”?
账号使用者的身份到底是谁已经可见一斑了。
没有人愿意和他真人快打,评论区里留下了一连串的问号。之后迅速有人反应过来,说这个版块不是禁止五条悟进入吗,然后又恍然看到发帖人的身份认证。
……好嘛,一定是手机被抢走了,五条悟的罪状再加一笔——但绝对不会有人以身犯险来五条家的势力范围领死。
大家纷纷就的场灼的账号危矣,还能不能继续在本区当管理展开探讨,全然忘记了这个管理员的身份还是全论坛投票被强行投出来的,对方曾经推辞过结果没用。
五条悟也凑过来一起看评论,显得乐不可支:“你看吧,大家也只会觉得你被威胁了而已,还有人让你活着就出来冒个泡眨眨眼睛呢,要不要发个自拍或者录点视频啊?”
“……还是算了。”
你还是不要继续去刺激别人的心脏了。
的场灼忍不住捂脸,担心的情况倒是并没有发生,大部分业界咒术师的想象力还是没能赶上五条悟的行动能力。只是对方还不愿意放过他的手机,一边迅速吃光了剩下的冰淇淋,一边在这个新的论坛分区里纵横驰骋,直到半小时之后的场灼的账号被取消了管理员权限,然后惨遭庵歌姬的禁言。
五条悟愤愤不平地想要去给歌姬打电话,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的场灼:“……”
意料之中,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电话号码也被短暂地拖进了黑名单。
“不过,看到自己被说各种各样的坏话,悟不会生气吗?”
的场灼问。
“生气?你是说哪些?”
“……就比如,说是你出生以后咒灵都变多了之类的,咒术师的生活压力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实际上原话比这个说得难听的要多少有多少,看了以后就让人很上火,五条悟一边划拉手机屏幕,给的场灼的手机里下载了七八个手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阿灼会生气吗?”
“看了那种内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吧。”
而且平心而论,从他自己的立场上来说,“因为五条悟的诞生而导致打破平衡,咒灵的数量和强度有所增加”绝对是个占比不足三成的理由。
很多传统咒术师都有些不问世事,只听从于咒术界的指示,但实际上,五条悟出生的时间除了是“平成的开端”以外,更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尾声。
——泡沫经济的尾声。
九十年代,大概就是大家刚刚觉醒术式没多久的年龄段,日本的泡沫经济惨遭刺破,此后迸发出了令全世界都感到震慑不已的经济危机。债务的结算,企业的破产和裁员,加杠杆失败破产的金融从业者,彻底溃败的地产业,外加美国造成的经济压力……一切的一切将当时人们的精神压力压迫到了极限。
银座的奢侈品店再也不像是早些年那样顾客络绎不绝,而是要么开始打折扣,要么走起了“只针对少数客人”实则压缩经营范围的自保方针,那个时候东京地铁隔三差五就有人卧轨,在这种群体性的精神压力和绝望之下,诞生出的咒灵强度决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比起虚无缥缈的经济运作,比起美国强加给日本的广场协议,日元的非正常升值和恶性通胀,大家都倾向于将矛头指向已知而熟悉的领域,一个明确的个体也比复杂的金融逻辑要来得好理解。
祛除绷带之后的那双蓝眼睛看着对方,无数信息灌入六眼,阿灼的咒力特性很好辨认,像是黑夜里的火炬一样明亮,但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你真的生气了啊?”
他眨眨眼睛,觉得新奇。明晃晃的咒力在他的视野里窜动着,心率,呼吸频率,还有脉搏,六眼收集而来的所有情报汇聚成一句“我确实心情不好”。
“总不能看到别人那样说你,我还在旁边拍手叫好。”
那也太不做人了一点。
五条悟的眼睛亮亮的,这家伙的脸型从高专到现在都没太大变化,就好像时间根本没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刻痕。他看上去很快乐地凑过来贴贴,一只手按着的场灼的手腕,呼吸打在耳畔:“——我很高兴。”
“……因为我在生气?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过分,是你的理解力有问题。”
“哈?”
“没事——玩笑而已。”
他其实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作为最强,他人的期望,憎恶,怨恨和依赖都像是风与水一样来得理所当然,人类会在乎植物或者昆虫的想法吗?那显然不会,被蜜蜂蛰到或许确实有点烦有点痛,但那和整段人生以及要做的事相比,还不如一个草莓大福有吸引力。
就在这时,和室外面被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