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学弟都是乖觉老实的性格,不满二十岁就坚决滴酒不沾。那个人家教良好,平日里更是习惯照顾人,他是长兄,下头还有一个妹妹,当然要以身作则。
“没关系嘛,反正以后又不是不联系。”
少年很快乐地说道:“等二十岁以后,再去找前辈们一起喝酒啊。”
夏油杰从篝火中拨出几个被烤得表皮焦黑的番薯,掰开一半分给五条悟,对方猛然接到番薯被烫得左右乱丢,然后才想起来开启无下限,让半截番薯漂浮在自己的两根手指中间,痛斥夏油杰无情铁手,怎么什么温度的东西都能用手直接抓。
于是夏油杰指了指的场灼,给他看另外半个番薯的归处,示意他猫舌还怕烫的只有你一个。
“他本来咒力就很烫,你不能拿这种特殊案例来举例子吧!”
五条悟愤愤不平:“这太不公平了!”
“但是夏油前辈说过,术式特性会影响一个人对于世界的认知,这点我是不懂啦……但是感觉七海和你们都很符合术式的特征?”
短发的后辈问:“灼前辈觉得呢?”
的场灼想了想:“我没想过这些,但阿杰如果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对的吧。”
一副放弃了思考只想吃番薯的样子。
夏油杰无奈:“自己动脑子想啊,平时也不见你主动写作业和报告。”
他振振有词:“有你的作业抄我为什么要自己写?”
“总不能一直都这样……”
“灼前辈!”
耳边传来很短促的,很拘谨的声音。
“灰(はい)……?”[1]
的场灼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脖子睡得有些僵硬。手臂的骨折痛已经变成了麻麻的刺痛,好在他紧急处理合格:“——乙骨同学?”
“到站了。”
乙骨忧太小心提醒:“我来帮忙拎东西吧。”
“啊?哦……那就拜托你了。”
的场灼眨眨眼睛,觉得这一觉睡得混混噩噩,一点也不踏实。
人类对梦境的记忆力非常有限,在醒来的几分钟之内,梦境当中的内容就会像是潮水退去一样自然而然的消失,的场灼从行李架上拿起弓,很自然地顺着人流一起出站。
不远处,家入硝子抱着手臂,看到他之后一扬眉毛:“很狼狈嘛,真难得。”
说完还要举起手机对着他拍照。
“……拜托这种时候就别拿我来开玩笑了。”
弓箭使陪着笑脸,用一只手摆出求饶的动作,钻进伊地知的车后座:“都拜托你啦,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