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监视,用给你当司机来换,这个交易你看可行吗?”
这话差点把空条雪绪给听笑了。
是无语得发笑。
她看着金发青年那张英气的脸上满是理所当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怼点什么好。
这家伙居然能把监视自己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迎着那双直直盯着自己看的紫灰色眼瞳,青年理直气壮的样子反而把雪绪给看虚了。
不对,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啧。”
雪绪很不优雅地咂了声嘴,以表达自己的无语。
不过,她也没有回绝安室透提出的交易,因为她无所谓被对方跟着。
安室透想“监视”就监视吧,她没什么秘密,连穿越这种事都摊牌过了,不管安室透信不信,她确实说的实话。
而且,也没什么行为会比“穿越”还离谱了吧?也不知道安室透跟着她还想看什么。
但既是“被监视”,空条雪绪觉得不能白吃这个“亏”。
她又思索了两秒,回望向金发青年的眼睛,随即笑着应答道:“好啊,我答应这笔交易。但是,交易的筹码不太对等,我的行动情报可比你随随便便开个车有价值多了,你是不是应该再拿出点诚意?”
话里的内容自然是雪绪胡说八道的。
她的行动计划只是去一趟银行赶紧把存折等重要凭证补办好,如果可以,她还想去趟秋叶原,毕竟这免费的司机已经送上门了嘛,不去白不去。
至于这一趟路的价值……基本等于没有。至少在雪绪看来,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对安室透来说根本没用。
安室透的想法则和雪绪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笃定了只要跟着谜题的主人,就一定能找到解开“穿越论”真相的线索。
这是调查的基本原则,溯本归根,一定会有所发现。
闻言后,他很主动地为提出了给交易筹码加的注:“那就在之前的约定的‘帮忙一次’上再加一次,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都可以帮你。”
“你小子又给我打空头支票?”雪绪叉起腰,朝着青年走近了一步,重新拉回了刚才后撤分开的距离,她眯着眼睛,语气带起了一点点讨债式的质疑,“之前欠的那次还没兑现呢,现在又给我画新的饼?”
安室透笑了笑,清润的音色温和依旧:“那不是空头支票,也不是画饼,我会说到做到的。”
雪绪仰着头,盯着安室透发表承诺的脸又看了一会。
最后,她叹了口气,用一种勉为其难才接受的口吻好似万般无奈地说了一句:“哎,好的吧,谁让你是我推过の零零呢,我当然会相信你。”
说这话的音量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就站在她身边的安室透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胡言乱语中一声清晰的零零,这个称呼听得安室透一愣。
这是女孩在睡梦里喊过的,当时安室透只是怀疑可能是自己,没想到此刻得到了确认,这个称呼真的就是他。
那梦里的内容是什么呢?为什么会那么喊他?让他也不要走又是因为什么?
零零碎碎的关键词,结合雪绪那满是悲伤痛苦的呓语,安室透似乎能串出一个朦胧、但合乎逻辑的事件线——
或许空条雪绪在此之前就是认识自己的,在某场大火的灾难现场,她的爷爷葬身其中,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并不认识女孩。
照着这个思路推,女孩的爷爷应该是自己的熟人。
也是公-安吗?和空条雪绪提过自己?所以空条雪绪才会认识降谷零?所以才会对他付以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因为爷爷的死,为了向琴酒复仇,空条雪绪加入组织成为了克利斯塔尔。
正是因为认识,因此克利斯塔尔从一开始就知道波本是降谷零,所以那些点明了他身份的本子,好像来源也并非凭空出现,而是可以用逻辑解释清楚的东西。
这个推论成立的前提是,真的有一位牺牲在大火里的公-安前辈。
安室透在潜入组织的这些年来,各种事件频发,和组织有关的恶性-事件也绝非少数,非要去联系起一件与之相关并且细节能对上的……
思忖了好一会儿,安室透也没有找到答案。
在他的印象里,根本没有那样的事件,也不存在一个符合上述条件的老前辈。
但不论怎么说,这种推论比空条雪绪自己的穿越论靠谱多了。
至少迄今为止集合在女孩身上的种种不科学,变得不那么难以解释了。他甚至还开始觉得,空条雪绪那总是蛮不正经的样子,是因为有了那样的过去,而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的伪装。
安室透越想越觉得合理……
他长久的沉思,被女孩一声不耐烦的催促打断:“不是要监视我吗?别挡在门口拦路啊。你不走我还要走呢。”
安室透回过神,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绪带上了抱怨的脸。
天生的婴儿肥和比年龄偏小许多的稚嫩长相,让这样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显得很可爱。
“你在脑补什么啊发这么久的呆,不会在脑补了我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我可是看到了你数值在波动。”女孩像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