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感到一阵脸红。
但总司这个可恶的家伙,表面上看挺纯情的,但在一些事上居然无师自通,还说自己真的是第一次。
呸呸呸,他果然本来就是个色鬼!
虽然总司总会在我难受时适时克制停下来,可他并不总是能停下来。
于是我生气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于是他摸摸我发顶,说随便我怎么咬我高兴就行。
于是我趴在他肩膀上,终于沉沉睡去。
(以下是黑猫视觉)
我无聊地蹲在墙头,盯着那两个将死之人。
那个司什么的,还有梨什么的。算了,就简称司,梨。啊啊,不要把谐音带入,记录员说这只是为营造一种CP感。一个自称记录员的人这么说。
我叼一根猫尾巴草,懒得去纠结。
梨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并且蝴蝶了很多东西。记录员说。
记录员还用八个线团骗我去监视那两个人,说要为结尾搜集素材。呸,真可恶,我下次被八个线团骗到我就不是猫!八个怎么够!我要二十个!我还想吃五个鱿鱼烧!统统给我拿来!我愤恨地想着。
近来隔壁的母猫小美老爬上墙头找我,大概是到了发情期。于是我每次都要□□地一动不动蹲着,严厉训斥让她滚下去,可她还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巍峨不动地蹲着,任她重重阻挠,悲催地想晚餐我一定要吃到三十个鱿鱼烧!
小美崇拜地看着我,觉得我能一口气吃掉三十个鱿鱼烧真是厉害,我也觉得我自己厉害,于是贵脚一抬,准她跟我一起蹲。
我静默地蹲着。
一开始是司得了重病,后来梨沐浴时风寒了被传染了。
我在一个风高月圆的夜晚看那两个人交缠的身影,首先就觉得梨一定会被传染的,然后不小心多看了几眼……哎呀长针眼了长针眼了,还差点摔下墙头。
幸好这段小美没有看到,要不我觉得她也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想想就抖出一身猫皮疙瘩。
他们的日子已经不多。我听见松本医生还有侍女婆婆无奈的叹息。我看见孤夜下的胧月,为了不吵醒对方的闷咳声与白色上的殷红,还有花与水,花开花落,风停水止,黑色烟雾如薄纱。不过没有绝望和悲伤,那两个早已把对方融入骨血的濒死之人,如此贪恋着在一起的最后的欢愉。
有一天的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我懒洋洋地在墙头晒肚皮。
这天他们两个气色都不错。大限将至前的美好或者暴风雨前的宁静,记录员这么跟我说。我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看法。
隔着层叠的花影,微风之中,我瞄到司像说了一句什么话的样子,唇微启,挂着永远不变的微笑,隐约是:“梨耶,明天我们结婚好不好。”
梨正在修剪花草,闻言,背着他点点头,忽然泪如雨下。
司也微笑着,说虽然太迟,其实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吧。
他说,冲田梨耶,真是个漂亮的名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念起来如此贴切。念着念着他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阳光通透,绿叶摇曳。他们安静不说话,但我觉得所有的交流都包含其中。
于是我觉得这两个可怜人其实并不可怜,他们此刻是最幸福的人。
小美也在晒肚皮,不过她听不懂人类的话,只是又想起什么跑下去又上来叼来一块鱿鱼烧,我深受感动,泪眼夸她比记录员好,分了三分之一的烧给她。
他们结婚了,参加人数少之又少。我与小美凑数转了一圈,从侍女婆婆那里领到了三块鱿鱼烧。本来是一猫两块,小美表示只要一块,因为她总记得那个三分之一的烧,她觉得她一块我两块,这就是彼此最深厚的感情。我感动了,赞赏她的同时还表示她可以把不要的那一块给我。
婚礼人虽然很少,但是我能看出两个主角的幸福喜悦。
夕阳与金色的霞光之中,我蹲在墙头,小美靠着我打瞌睡。我看着他们看见美丽霞光时的相视一笑,或者时不时的孩子气的斗嘴,觉得也许他们这样宁静地走向死亡也不错。
我还听到了记录员跟我说的一封信的事。
司听梨说后露出惊异而沉痛的表情,他看着她,好像看到了如烟的往事。
记录员说这也算是给司一个交代。按既定轨道的总司在没有获知近藤勇早在两个月前斩首的死讯而死去,他一直打听着的敬爱的长者的消息,到死前都没有结果,在这里终于清晰。
死者死了的意义是要生者更好活下去,记录员这样说。
虽然我觉得活下来反而不幸,对他们来说,在天皇新政之前死会更好一些。记录员也赞同说见证幕府的灭亡,一个新时代崛起的人往往会很痛苦,不管是身为战争中的人民还是身为为幕府卖命的那些忠勇的武士。而对于曾经的那些武士,过去一切信仰的坍塌给人带来的是精神上的绝望,比□□上的磨难更让人崩溃。
让那些历史在辉煌的时刻谢幕反而更见它的辉煌。
我有些听不懂她那些句子,我觉得也没必要听懂。于是我觉得记录员是在装逼。
小美问我装逼是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是听记录员自己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