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生怕有人跳出来坏事,接着说道:“我在这市场上做了三年生意了,大伙也认得我,我家里不容易啊,起早贪黑就赚这么点辛苦钱,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觍着脸来要钱,我罗芬为人怎么样,大家也是清楚的,有人遇到困难了,我也伸手帮了,现在也求大家给我说句公道话。”
这话一出,就是在暗示那些旁边的摊主,她罗芬在这个市场上呆了这么久,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宁菱是才来的,为了一个小丫头得罪她不值得,更何况她都低声下气求人了,谁还会没有眼力见来拆台?若是以后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就老老实实闭嘴。
罗芬眼中暗暗闪过一丝得意,朝宁菱的摊位冲过去,“你这么欺人太甚,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拿不出钱来,就别想做生意了,老实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着一把想掀掉宁菱今天带来的食物,宁菱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小凳子就朝罗芬身前砸去。
罗芬吓了一大跳,立刻躲闪开来,本来想借题发挥,却没有得逞,这让她很是不爽,大喊道:“大家快看啊,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还想打我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被人骑到脖子上撒尿,我不活啦!”
还不得旁人来指责宁菱的“恶毒”,宁菱就扯过罗芬的头发,口齿清晰地辩驳道:“不要脸的臭东西,我侄儿一个人在那里同狗玩耍,你男人脚贱非要去踢狗,不咬他咬谁?他什么意思当别人是傻子啊?连一个小孩都要欺负,这么恶心的臭虫把他腿咬断都是活该。”
“我又不是贱得慌还赔钱,我赔你两个巴掌你要不要?给你脸了你还闹,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说完,宁菱转向之前去找的那个摊主,“大姐,您离厕所近,应该也看见了昨天的事,帮我说句话,事实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收了宁菱一点礼,所以那人很干脆地作证,“没错,大家别听罗芬一个人说,这小姑娘真不是故意赖账,我也瞧见了,是罗芬她男人挑事在先,现在跑来闹,这也站不住理啊。”
路人看向宁菱旁边的宁昭,小小的个头,就那么怯怯地站在那里,想到宁菱的话,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怎么忍心啊,纷纷转头指责罗芬。
“你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这还真赖不着人家啊,你还想掀人摊子,过分的是你。”
“你怎么好意思要医药费呢,那钱就该你们自己掏,也别在这缠人了,你还是道了歉和解吧。”
“做生意的人一定要心胸豁达。”
罗芬气急了,这会真忍不住想哭了,凭啥都骂她啊,看向宁菱说道:“那你就一点干系都没有吗?就算我男人有错,可狗是谁招来的?我跟我男人从农村来的,只能蒸点包子赚点辛苦钱,城里样样都要花钱,这打针都要上百块,我还要给孩子攒学费呢,怎么办啊。”
这又是换个法子,想博取同情?毕竟人都是偏向弱者的,宁菱也顿时软了神色,声音带了一丝哭腔,“你不容易,那我就容易么,我家就我跟我侄儿相依为命,我就想着挣点钱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一点,你不能因为自己辛苦,就来扒拉我们啊,谁比谁轻松了?”
旁人一听也劝道:“是啊,大伙都有难处,要想日子过得舒坦些,还得踏踏实实赚钱,讹人也没用的。”
“都是认识的人,不要闹得太难看啦。”
“和气生财嘛。”
罗芬眼看着别人站在她这边了,宁菱也不是好欺负的,也只能顺着台阶下,灰溜溜地走了,还恶狠狠瞪了宁菱一眼,要是个面皮薄的,她今天还真就得逞了,偏偏她低估了宁菱油盐不进的程度。
宁菱舒了口气,吵架总是破坏心情的,跟仗义执言的路人道了谢,宁菱捡起那条扔去的凳子,检查了下,凳子没坏。
抬头看向宁昭,捏了捏宁昭的小脸蛋,“你笑什么?”
宁昭嘿了两声,“姑姑厉害。”
在他的印象中,姑姑特别彪悍,没有吵架能吵过姑姑,有次一个人惹到了姑姑,姑姑骂得整栋楼都听得见。
所有小朋友都怕姑姑,他以前也怕,现在不怕了。
宁菱也想起了原主以前的事迹,那是脾气相当火爆,她还比较文明,若是换成原主,今天直接莽上去和罗芬打起来了。
抿了抿嘴唇,感觉有点口渴了,拿了一元钱让宁昭去隔壁买了两根冰棍。
冰棍是绿豆味的,在夏天很是解暑,齿间吸允着那股清甜,宁菱微微眯了眯眼,对面小板凳上的宁昭捧着雪糕,小嘴吧唧,因为吃得太慢赶不上雪糕化开的速度,绿豆汁水糊在嘴上手上,吃相有点埋汰。
宁菱觉得狼狈又可爱,没有让他吃完,小孩子冰的吃太多不好,牵着宁昭的手,去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上午因为罗芬耽搁了,客人一直稀稀拉拉的,中午的时候,市场外的工人们下工了,不想吃盒饭的,就来市场里觅食,觉得宁菱这里的吃食又好吃又饱腹,价钱也不贵,便陆陆续续来光顾了。
宁菱中午忙了起来,喊了两碗馄饨解决午饭,大概下午两点半点钟的时候收摊。
家里的食材已经用完,今天要重新采购,猪肉玉米红豆红枣山楂牛奶白糖都买了一些,发现有个老婆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