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找的啦?”
两人小心上前,上前一打量追捕车,车子前方挤了三人,被巨大的惯性冲击力,在前挡风玻璃处挤成一堆。两人试着叫了几声,率先应声的是竟然是后排座的小货车驾驶员!他动了动,往人的鼻子前方探了探,幸好,前方三人还有气息。
张强上前拉了拉后车门,门开了。小货车驾驶员挪动身子,出了车,与张强和白车驾驶员站到了一起。
三人齐了。张强决定不走,让二人听他从,上前救人。
三人上前拉开驾驶室车门,正要拖张正德,张正德痛得“哇哇”叫出声来。一松手,张正德无力地指了指身后几人,动了动嘴唇,再次晕了过去。
三人再去往另一方的副驾驶室,里头坐了李闻盛。张强猜测副驾驶坐的是领导,位高权重,决定先行解救,可车门拉开,坐副驾驶座位上的李闻盛睁开了眼,无力地用手指了指另外两人,道:
“不管我……先,救他们……”
一看两人伤得不轻,两名驾驶员连问张强如何是好?张强沉吟着,救人要紧。他与两名驾驶员上前,合力将中间一名身着警服的民警从前方车头中往后拽了出来,再一合力,将车子座位拆了,腾挪着,将余下两人拖出车外。
车上最后两人被一一拖出。除了张正德无法动弹,其余各人多了意识。
等到卡点几人赶上山来,看到眼前惊魂一幕,全惊呆了。
张强被带到县税务局稽查队。一支由税务局和检察院临时组成的办案队伍,来到面前。经审讯,张强是广东的一名商贩,得知江海银鱼渔讯,慕名而来,与当地银鱼贩子联手,收下不少银鱼干品,准备运往广东,出口海外。本想等银鱼小货车过了最后一个卡点,便能实现他的发财梦,不想,却因蜷伏山头,被逮了个正着。
业文强匆匆赶来。他看望过受伤的张正德与李闻盛,再探望了卡点民警,赶来见到张强,他对本可逃脱的张强留下救人,满心感激。双方见面,业文强张口第一句话,便是:
“张老板,谢谢你;谢你救了我们的人。”
“谢什么啦,业局长,我做点生意可以赚点钱的啦;可你的弟兄图什么的啦?他们冒死也要追我的啦,我怎么还敢见死不救的啦!”
当下,业文强亲自上阵,问了张强此番银鱼收购,由谁里应外合?涉及本地哪些人?
经历生死,张强放下了。他一连供出了几名当地为他收购银鱼的老板。其中一位名叫“杨久运”,另一位名叫“李富有”。两人与张强联手,做下不小的收购,贩卖给了张强。
各乡镇税务所纷纷出动,很快将杨久运、李富有带到税务局稽查队。
一审讯,杨久运是前营乡一渔村渔民,在此次收购银鱼中为张强收购的量不大,补税、罚款后,放出了税务局。
李富有则是县城一名销售五金、汽配的个体老板,一连几天不见踪影。县城城关分局接到命令,让专管员找上他,请他进了稽查队。
稽查队验明正身,李富有三十岁年纪,以前做汽车配件出身,攒下了不少资金。听说有外地客商前来,与张强搭上车后,凭借在上海湖边各村子人头熟络攒下的人脉,做下了大单买卖。
面对稽查队的审讯,李富有起初没有当回事。他交待了一切,吁了口气,自以为补缴偷税数额和罚款后便可走人。正准备轻松地走出稽查队,却被冷冷地叫住了。他因偷税数额巨大,被检察院当即扣下,留置在了稽查队。
李富有被羁押,他的家人慌了神。李富有一向是家里的主心骨,没了他,媳妇杨焕琼顿时如同天塌了一般。她慌忙让人四人找人,在家里张罗起了饭菜,却一时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李富有家里又有饭局了!
很快,李富有家里来了一屋子的人。来人不少是李富有的生意伙伴。一顿丰盛的饭肴之后,一听李富有有难,人人七嘴八舌,论起如何捞人的事来。
一人话到激愤处,起了身,道:
“不就是点税收的事吗?小事一桩。税务局要的是钱,又不要李哥的命。他烂命一条,因为点税,抵了他的命,哪来的理?你们看你们看,你们扯哪儿去了?你们不心疼李哥,也得心疼嫂子不是?也就一天的功夫,嫂子熬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她还像是个正常人吗!都成病人了!你们说,我们再不捞出李哥,在坐的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嫂子?”
杨焕琼热泪盈眶。她喃喃地道,要是你们真能为我家李富有两肋插刀,他日,我一定忘不了各位的大情大义!
提议之人话头一转,高声道: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当今这个社会,我算是看明白了,全是钱的事儿!只要嫂子舍得放血,我哪怕是去给人磕头,也要把我们李哥给捞出来!”
说完这话,所有人怔怔地看向杨焕琼。杨焕琼心知肚明,当即让人取出钱来,给了来人打点费用。
众人一时言情激愤。打点的钱拿出不少。都说花钱买平安,钱出了手,杨焕琼长长舒了口气。想着这些年夫妻俩没日没谁攒下的钱舍了不少,她阵阵心痛。可转念一样,光有钱,没有人,有什么用?好在这几年交下的这些哥们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