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不打扰啊、不打扰。会议由我们安排,更多的,你不用张罗、不用忙,啊!”
张兴福很是失望。
佘海光挂了的电话很快再次响起。是有人报给他数字。李溪流上前接了电话,不时记下一个又一个数字。
电话热线不断。张兴福再次借着佘海光的空闲,要汇报工作。佘海光手一挥,摆了摆手,示意他:
“今天来不及了,我们这就走了。你要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的话,咱们另抽个时间,改天见。”
一行人跟在佘海光身后,出了门。
一头的凌乱,甩给了呆在原地的张兴福。
稍息,回过神来的张兴福当机立断,将佘海光的行程,报告了杨绍贤。杨绍贤称他有事走不开,派来了镇政府的公车,送他去海云宾馆,叮嘱他搞好接待工作。
这下张兴福来了精神,坐上车,直奔海云宾馆。
车子进入海云宾馆。张兴福下了车,快步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他被拦了下来。
地区税务局的一名人事干部伸手,不容他进入会议室,告诉他:
“对不起,这是一个地区税务局的机密会议。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张兴福愣了。
张兴福愣了。
想着自己为尽地主之宜而来,谁知乘兴而来,换来的仍是热脸贴在冷屁股。
他所不知的,是佘海光除了大气,还心细如发。来之前,佘海光早已打探过张兴福与业文强相交甚好,不肯与他过多交往。早在税务分局时,佘海光便婉言谢绝了他的前往,而且暗示过他不必跟来。偏偏张兴福情迷心窃,与陈嫣然情迷意乱,不肯揣摩佘海光心思,赶了来。
隔着几步之遥,海云宾馆的会议室传出了李溪流主持会议的声音。
他请人事科长通报全地区干部非领导职务问题。
随后佘海光开口,传达上面要解决干部非领导职务的意见精神,提出来听取各方意见。
会场各方讨论激烈。叫好者有之,声言经费不足者有之,担心解决身后事情者有之,大叫后遗症频发者更有之。
会场人声鼎沸。
“啪”的一声,是佘海光拍了桌子:
“事情不能再拖了。今天务必解决好基层一线干部多年待遇低下问题!”
会场气氛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双双眼睛看向佘海光。佘海光手一挥,做了一个手势下压的动作:
“我决定,打破指标限制,将全地区符合条件干部职务拔高一级,早一天体现咱们组织的厚爱!同志们,咱们基层一线干部的工作,苦哇!特别是即将退休的老同志们,守在基层一线,为了共和国税收,贡献了毕生的力量,可临到退休了,最多一个主任科员,更多的,还连一个副主任科员都不是,甚至以一个科员的待遇告老还乡。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一身的负担,组织为他们的付出买过单吗?没有。多年来,我们组织给予他们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有些退休的农村税务老同志,拿到的退休金,连回家建房安置自己的一片瓦,都买不起!我们这多年给了他们什么?是贫困、社会对税收的不理解甚至不法暴力抗税者的打击报复。据最新人事部门的统计,我们基层一线干部因为收税被殴打的,五年内就达15人!全地区平均每一年就有3人被打。五年致重伤、致残的,达到的4人。特别前年,已经调到我们地区税局的一名同志,在派往他当年收过税的临安县出个差,不是还被一名当年被他罚过款的一名个体户盯上,在一个乡镇饭店吃饭的时间被打吗?这样的例子,数都数不过来。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干部遭遇的是怎样的不尽如人意!按组织原则,组织由每一名个体组成,每平一个体的利益,由组织考虑;这话反过来说,我们每个个体的利益,得由组织来保障。可我们多年的组织保障是什么?县市以下税务局主任科员的比例不能超过10%、副主任科员20%,科员的比例,则是70%。请问,70%不是大多数吗?大多数的基层一线干部 ,仅能以一名共和国最低级的科员身份,一成不变地干到退休,是个什么样的待遇?特别是我们全地区各县、市发展不平衡。山区、半山区县份占了一半多。有时一线的同志,他们每天为了一块钱、两块钱的农村零散税收,起早贪黑,走乡串寨,饿了,啃一块干面包;渴了,喝一捧冰凉水。他们的工作几十年如一日,每天仅凭两条腿,行走在大山、森林,早上顶着日出,晚上披上星星、月亮,苦也不抱怨,累也不吭声,我们组织不解决他们的待遇问题,谁之过?所以,借着这次上级解决基层干部待遇的东风,我们得从快、从高,解决基层干部的待遇问题。绝不能让上级的精神,在我们地区税务局这一级停留。我决定,即日起,县、市基层干部的主任定级比例,提高至20%;副主任科员比例,提高至20%。具体实施,由人事起草文件,从下月起生效执行。”
一席话,人人为之动容。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张兴福听到里头突然安静下来,火气消了大半。
一席话,在场人为之动容。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场外有人把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