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拜堂仪式,崔樱被簇拥着送入了洞房。
门被关上,周围一片寂静。崔樱掀开红盖头,她顺手抓了把枣,准备路上吃,一拉门,却拉不开。
她咬着枣,怎么推都推不开房门。
这时崔樱才发现,门上被加了结界,靠人力打不开。
她在屋里转了几圈,窗户,房门都坚固如铁,就算使用桃木簪和魂蝶,也无法破开禁锢。
这下完了。
鬼帝娶亲,哪里会这么松懈,让新娘有机会逃跑,必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崔樱身陷困境,坐在床上憨笑,笑完后扶额想对策。
阴暗走廊,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门前,屋内的崔樱迅速捡起红盖头盖上,端坐在床上等着。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崔樱袖中藏着小刀和急忙藏起来的枣,这门上的结界估计只有鬼帝赤乌能解,她紧张地坐在床上,打算等他靠近的时候,出其不意刺他一刀。
屋内熏香炉在此时飘出淡淡白烟,香味飘散,崔樱嗅到清香,微微蹙眉。
这味道好像似曾相识。
不多时,她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那人已走到跟前,崔樱手伸进袖中,手指轻颤,这时突然惊觉自己身体发软无力,她坐不稳,身体倾斜,那人上前及时扶住她。
崔樱挣扎着要从那人的怀抱离开,可奈何她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由那人抱着自己。
她终于想起那香味是在哪里闻过了,是和乐颜脂一样的清淡香气,恐怕用的是一样的香料。
那鬼帝赤乌不仅强娶民女,还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范。崔樱意志逐渐变得模糊,紧紧咬着唇,咬出血来,想利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
她拼劲全力抬起手,如果能拿出袖中的桃木簪,兴许还能命令法器救自己。可她好不容易抬起一瞬,又无力落下,这一动,反而使袖中的几颗枣掉了出来。
那些枣滚落在地,寂静屋内响起几声清脆咚咚声,随后又陷入沉静。
崔樱想死的心都有了,疼痛感不但没能使她清醒,反而促进她血液沸腾,更加心痒难耐。
那人扶着她的肩,伸手慢慢揭开她的红盖头。崔樱任人摆布,抬眸看去,红润薄唇就在眼前,她瞳孔微缩,内心渴望达到巅峰,那人还没彻底掀开红布,崔樱瞅准对方的唇就猛地扑了过去。
红盖头被那人抓在手上,人被推倒在床,崔樱只是啄了一下,起身调整好姿势,很快就又俯下身。
张若虚惊慌不已,抬手捂住崔樱的嘴,慌道:“你...你怎么了?”
一触及她的皮肤,张若虚就发现她浑身发烫,他心觉有异,想起身之时,掌心突然传来湿润的温热,他身体一软,眼睁睁看着崔樱舔着他的手指,眼神迷乱。
张若虚整个身体像被雷击般惊颤,他急忙松开手,崔樱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开。
崔樱咬住他的手指,眼含热泪,低声哀求:“你别推开我,好不好?”
张若虚绷紧的那一根弦瞬间断开,他盯着崔樱的脸,脑子一片空白。崔樱很轻易地就压下他的手,将他两手都压在床上定着,她缓缓俯下,轻咬住他那薄凉的唇瓣。
床帏的绳索松散滑开,薄纱罩下,床上叠叠重影,身下之人翻身在上,滚入床内深处。
张若虚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失了神地吻着那发热的红唇,这熟悉的亲昵让他无所适从,欲罢不能。
崔樱浑身酥软,衣衫略微松开,香肩颤抖,双手揽着张若虚的腰,情难自禁地追逐着他的亲吻。
这时,门外有人说话:“仙君跟我来就是,今夜洞房之夜,可与君共享。”
那位仙君失声道:“什...什么?!”
张若虚猛地清醒,骤然分开身下人的紧密纠缠,他眼神警惕地看向别处,崔樱伸手抚住他的脸庞,将他的脸掰了过来,使他看向自己。
他煎熬地别开脸,抓着崔樱的手,拉她起身。崔樱眼神迷茫,剧烈的情迷难以消散,她难受地喘息着,低低哀鸣。
这时,鬼帝和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两道身影依偎在一起,赤乌暴怒:“是谁,胆敢碰本帝的新娘!”
赤乌释出火球,张若虚抱着崔樱闪过,那张床瞬间被燃烧殆尽。
张若虚将崔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抬头看着鬼帝赤乌,淡声说道:“她不是你的。”
满头白发的鬼帝,眼神震惊地看着眼前人,一脸不可置信道:“你竟然出现了,阎君把你藏得那么严实,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怀中的人探出头,睁着湿润的眼睛盯着他。张若虚瞥了眼周围,伸手抽出披衣的一角把她完全盖住。
鬼帝看到他的举动,大笑道:“少君喜欢这小娘子啊。”
“这缠醉香可还让少君满意?小娘子热情如火,再清心寡欲之人都无法抵抗这等纠缠。本君就从不会强迫,都是她们非缠着本君不可。”
张若虚神色清冷,盯着屋内的香炉片刻,香炉自动碎裂,撒了一地。
鬼帝见此,也不恼,说道:“不满意啊,那也无妨。少君能光临寒舍,本君已经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