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后来被警方介入调查,他们询问了路斯延具体情况,对比口供,最后李振河被以故意伤害罪加□□未遂判刑。
可能路家是插手了这件事,李振河直接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但李振河是否有人指使还是个谜。
路斯延放了放心,也让姜应多关注着孟楠溪家,生怕有些人会来报复。
但是孟楠溪这几天好像在躲着他,连着三四天都没来看他,姜应倒是来的勤快,每天晚上都给他带热乎乎的饭菜。
根据路斯延的判断,这肯定不是姜应本人做的,问他哪来的,他也不说,就说让他吃就对了。
这天路斯延正吃着饭呢,保温盒就放在床头柜上,阳光撒进来,床头柜上还有两个毛线团。
“你买毛线干什么?”
路斯延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一本正经地回答姜应的问题,“追女孩儿不得拿出点诚意来吗?”
姜应正啃着从街边买来的煎饼,“所以你想做什么?”
“做个围巾吧。”
姜应撇了撇嘴,他是不是就知道孟楠溪喜欢围巾?
“你期末成绩怎么样?”
路斯延把饭盒放下,问了这么一句。
姜应自信挑眉,“你不来,稳稳的。”
路斯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姜应的言下之意是路斯延不考,那他就是稳稳的第一,但是也少了些竞争力,姜应觉得这样就不好玩儿了,语气里还有一丝丝埋怨。
“也不是我不想考啊。”
路斯延悄悄拿走一颗姜应买的小西红柿,“学校给我停课了。”
那件事,路斯延还是觉得冤枉,他们两个那时候根本没谈恋爱,为什么姜应和许栩倒是谈了,却没被请家长呢?
“你跟许栩为什么没被叫去办公室?”
“去了啊。”
“?”
路斯延一愣,心中升起疑问。
“班主任知道我平常就比较傻逼,然后我和她成绩又好,让我们自己解决这件事。”
“然后呢?”
“我知道那意思就是让我们分手,我就跟许栩两三天没见面,也不在大街上牵手,在没监控的地方偷偷牵。”
路斯延垂眸沉思,他们两个在小区里面就被人拍了照片,还有那张在医院里的,他们好像是有点落人口舌了。
至少不该让人抓住把柄。
姜应这么张扬的人都委屈求全,又更何况是他呢?
可是他真的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爱一个人还得偷偷摸摸的?他就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他喜欢一个人,给她安全感。
姜应摸了下路斯延的脖子,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你多久没洗澡了?”
“从住院就没洗过,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我就用毛巾把胳膊腿什么的都擦了擦。”
“那你就忘了脖子?”
这也不怪姜应嫌弃他,他们这个年纪活力旺盛,新陈代谢也快,没几天就一身皴,他那白皙的脖颈上就好像镀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霾,而且还很不均匀。
路斯延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也有些嫌弃自己,但是他也很无奈,肩膀上的伤不能沾水,如果水顺着脖子流到肩膀上就遭了。
“你还有多久出院?”
“一周吧。”
姜应把装煎饼的包装袋扔掉,随即又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路斯延,“等你出院,我带你上澡堂子去?”
路斯延连忙摆手,“大可不必!”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姜应上次带他去澡堂子,让他体验搓澡,那个大叔甚至提起来搓……
而且好几个男人赤身裸体……这对路斯延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他在自己爸爸面前都害羞,更别说在陌生人面前了。
“你说你,干嘛老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我跟你不都是后来才到的奕澜市吗?”
“我跟你能一样吗?”
路斯延把被子扯过来,盖到自己身上,大冬天的,就让他穿一身病号服,这么薄,快冻死了。
之前住院的时候,在孟楠溪面前逞强,硬是连鞋都不穿就下去了,孟楠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把自己的围巾给他了。
那条围巾到现在还在他房间的床头柜里躺着呢,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眼。
嘶……孟楠溪那里也有他的衣服,他们这也算……扯平了。
路斯延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喜欢一个人下意识得想让她陪在身边,想收集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
孟楠溪在那天之后,只发给了他几条消息 ,她说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但她还是觉得他们有点小,现在不适合谈恋爱。
但路斯延还是说要追求她,她过了很久才说让他想追就追吧。
是不是……她也喜欢自己,故意给自己留的机会呢?
路斯延这么想着,老脸一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害羞脸红,这大概是生理性的吧……
姜应看着他贱的那样,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
路斯延没理会姜应的揶揄,貌似是想起了什么,径自下了病床,在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