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翻看着朱标批阅的奏章,更加满意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嫡子,老朱无比的满意。太子对于朝堂的掌控,对于政事的处置,都让老朱满意。
“父皇,这一次若是出击辽北,可得让蓝玉跟着一起去。”朱标一边继续批阅奏章,一边说道,“辽北得平定了,纳哈出得治一治。”
北元太尉纳哈出占据松花江以北地区,有部众几十万人,活动于辽东及辽河流域之间,为大明帝国在东北之大患。
解决掉这一股势力,这也是老朱和朱标早就想要做到的。虽然元朝被赶出了中原腹地,只是他们一直在东北边境活跃,还有一副想要回到中原的贼心。
老朱点了点头,说道,“咱现在在练兵、筹集粮草,是时候去解决掉这些祸害了。标儿,你觉得蓝玉这个人怎么样?”
“有帅才,只是过于跋扈。”朱标笑了起来,对老朱说道,“父皇手底下也不少这样嚣张跋扈的武勋,若是蓝玉稍微收敛点,倒是一把好刀。”
老朱笑了笑,作为太子妃舅父,蓝玉自然是极力维护太子朱标的储君地位。作为太子旗下武勋的旗帜,老朱还是很希望蓝玉能够在朱标登基后帮助朱标掌控军权,希望蓝玉能够辅佐太子扫灭北元。
想起来了什么,朱标笑着说道,“父皇,儿臣东宫已有不少武勋,不少统兵在外的大将。儿臣倒也没有多想,可是英儿那小子,也在培植他的武人班底了。”
老朱立刻忍不住笑出来了,这还真的是他觉得比较骄傲的一件事情。
对于东宫太子掌控兵权,老朱一点都不觉得忌讳,甚至很多的统兵大将就是在他的授意下为东宫效力。其他王朝的那些皇帝忌惮太子掌握兵权,那是其他皇帝的事情,老朱是真的不忌讳,他的太子掌握越多兵权越好。
“英儿那孩子,过几日咱封他个四海王便是!”老朱笑了起来,对朱标说道,“咱是看出来了,咱的太孙是憋着劲的想要干出点事情。”
朱标也跟着开玩笑,“四海王还是不要给英儿,免得朝堂上下人多想。给允炆吧,让他去给英儿打下手,打虎亲兄弟。”
历朝历代,很多正值壮年的皇帝都是很忌讳东宫和大臣交往太深,更加忌惮太子手握兵权。可是在老朱这里不一样,太子的东宫班底有不少武人,尤其是在重点培养蓝玉这样的中生代。
这也算是有样学样了,朱雄英这个皇太孙虽然没有接触太多的武勋、统兵大将,但是对于他开始尝试着培养自己的武人班底,皇帝和太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点乐见其成的意思。
兴致勃勃的朱雄英拿着一份拟好的奏章,屁颠屁颠的赶到武英殿,“皇爷爷,看看孙儿这条陈可还过得去?”
朱标放下毛笔,没好气说道,“小时候倒还懂礼,怎么越长大越没礼数?”
“我在皇爷爷跟前自然不用装!”朱雄英底气十足的开口说道,“但是到了外面,谁不说皇太孙温文尔雅、儒雅大度,颇有太子的几分风采。”
朱标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案几,“本宫可不像你,稍微有点城府的人都能看出你只是沐猴而冠。若是真的要儒雅,多读点圣人著作,养一养正气。”
“父王,我可是你亲儿子!”朱雄英肩膀一垮,毫不示弱说道,“我记得前些时日,我教允炆、允熥读书,你可是私下里说了,不许我多学儒。”
朱标摇了摇头,再次强调,“我是不让你多学儒,不要你学成个酸儒、腐儒,你和允炆、允熥可不一样。他们可以随大儒、名仕读书,以后成为贤王就好。你是皇太孙,以后大明该是交在你手上。”
朱雄英更加无奈了,也有点郁闷,“回头我去扒了茹瑺的飞鱼服,整天在我耳边聒噪!”
老朱和朱标也笑了起来,他们已经习惯了长大一些的朱雄英经常在他们面前说一些‘混账话’。其实他们何尝不知道,这就是皇太孙在逗他们开心。
至于皇太孙学儒这样的事情,其实作为天子,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办法,有些时候也需要做出一个表率。
老朱一介布衣坐上皇位,他需要表明自己的一些态度。优待读书人,太子和皇太孙学儒,这也是给天下臣民的一个信号。
哪怕私下里老朱不许太子和太孙研究太深的儒学,但是不妨碍他对外展示出太子、太孙熟读儒家经典、仁慈宽厚的形象。说到底,这是天家,很多人都盯着呢。
老朱翻看着条陈,问道,“这些货物有何讲究?”
“孙儿派人找来了前元时市舶司老人,都是一些东瀛人喜欢的货物,能卖高价。”朱雄英立刻开口说道,“除了这些商贾,还有前元市舶司官吏,孙臣派人一一问了。”
老朱满意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可能不知,咱的大船虽然大,但是在大江大洋上,一个浪头就能将大船翻覆。”
“孙儿自然知道,孙儿差人找来了前元向导,更何况我大明水兵可不少。”朱雄英立刻激动说道,“皇爷爷,当初咱大明天兵可是追杀到琉球,那里便是靠近东瀛了。”
朱标这个时候也是放下了奏章,他和老朱一样,认真的听着朱雄英的一些解释,认真的听着朱雄英的一些计划、准备。
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