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顶级官二代,常茂一直都是不受约束、脾气暴躁的,他算得上有恃无恐。
谁让他的父亲是常十万呢,谁让他的外甥是皇太孙呢。而且这个皇太孙,也是十分重视亲族的,对于常家十分亲厚。
看到徐允恭这个顶级官二代,常茂哈哈大笑,“辉祖,看到大舅也不行礼?!”
徐允恭板着脸,对于常茂这个混不吝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就是常茂的性格,要不是此前朱雄英将常茂留在应天府,历史上的常茂就会在纳哈出投降的时候砍伤纳哈出导致纳哈出部溃散。然后就是常茂和他的老丈人冯胜互相推委,导致常茂被削爵……
常茂可不管这些,拍了拍徐允恭的肩膀说道,“你也真是的,到了北平也不去找我!记得小时候,咱们可是一块骑马打仗的。”
徐允恭没办法了,只能说道,“郑国公,今时不同往日。我二人已经承爵,私下走动并非好事。忠君为国,方是我等该做之事,方不负父辈威名。”
“徐伯伯也真是,怎么把你教成这般无趣!”常茂继续大咧咧的,真的很讨打,“要我说,徐伯伯都没有你这般无趣!殿下诏我等,想来是要赐宴。莫要说大舅不关照你,若是你私下也是这般,莫怪殿下不与你亲近!”
混不吝的常茂刚刚三十出头,依然没有子嗣。以前是应天府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一枚,现在到了北平依然是这样,基本上没有人管得了他。基本上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但是考虑到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外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徐允恭刚刚二十出头,面如冠玉、英姿非凡,作为中山王徐达的长子。徐允恭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没有丝毫纨绔的样子。
王承恩自然是知道徐允恭和常茂的分量,领着这两位国公朝着书房走去。
“坐。”朱雄英笑着随意说道,“大舅也就算了,大舅哥就随意一点。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也就不说那些虚礼了。”
徐允恭面色一板,拱手说道,“殿下厚爱,臣愧领。只是……”
常茂就直接大咧咧的说道,“殿下,那咱就不客气了。”
说完这些,常茂拽了一下徐允恭,觉得徐允恭实在是不上道。这个时候还要去一板一眼,那才算最不讨喜的。
朱雄英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们也来听一听,如今我等出来北平,众多军务还为理顺。北境边防无比重要,也要多上心才行。”
常茂就纳闷了,说道,“殿下,陛下不是让臣去疏通运河、或者建津门吗?”
这一下轮到徐允恭无语了,肯定是常叔叔早逝,所以常茂才这般纨绔。要是常叔叔在,常茂肯定不是现在这般德行。
宋忠来了,见礼后说道,“殿下,燕王三卫辖一万三千众。燕王就藩八年,筑城屯田、训将练兵、巡视要害、督造军器,燕王三卫兵强马壮、训练有素。”
这算是比较正常吧,主要是老朱为确保明王朝的长治久安,想方设法加强皇室本身的力量,他将一些皇子封为藩王,分驻北部边境和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皇室。
其中燕王朱棣和晋王朱棡,他们的所处的位置也很特殊。所以老朱曾经特诏二王军中小事自断,大事才向朝廷报告。
朱雄英随即问道,“四皇叔可有和北平府文武来往?”
宋忠立刻递上一份奏章,上面不只是燕王朱棣在北平和一些军中武将来往的记录,也包括和一些地方官员来往的记录。包括燕王三卫当中,一些对于燕王被诏回应天府、皇太孙坐镇北平的不满和议论。
朱雄英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就这样吧,这些事情也莫要多在意。”
宋忠不能不在意,皇太孙这么说,可能是皇太孙大度。但是也有可能,这是皇太孙在敲打。
这件事情确实不用大张旗鼓,只是绝对不能松懈,该盯着的还是要盯着,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马虎大意,绝对不能误了太孙的大事。
这也算是正式结束了一天的公务,朱雄英笑着起身,“我们去晚膳吧,北平苦寒,随意先吃点。”
常茂就大咧咧的说道,“只要有酒有肉,臣就喜欢!”
“大舅,那你常来,酒肉肯定管够。”朱雄英笑着拽着常茂的胳膊说道,“只是大舅,若是外祖母知道大舅又饮酒,想来是要生气。”
常茂表情稍微有点尴尬,随即说道,“母亲已经来信了,下月就来北平。到时,臣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整日要被拘着了。”
“那大舅就外出办差,到时外祖母就管不住了。”朱雄英出着馊主意说道,“不过外祖母持家确实严厉,凉国公府上被整治一番,倒也安分了不少。”
朱雄英的外祖母、常遇春的妻子、蓝玉的姐姐,这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在蓝玉被连续敲打后,常蓝氏也不在意那么多了,常家她管着,蓝家的事情也是她管着。
男人们出去打仗、办差就好,她要将内宅整理的井井有条,那些嚣张跋扈的庄丁、恶奴,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外祖母来了北平,我就要回应天府了。”朱雄英想了想,说道,“还是我给外祖母写封家书吧,来年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