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钮祜禄氏再也坐不住了,她急忙起身,“从一开始就不是额附想要纳妾!您可千万别误会!”
芬儿笑道:“只要额附不纳妾,就一切都好说!”
钮祜禄氏笑款款道:“可如今,不是额附想纳妾,是奴才决定给额附添一房妾侍的!所以额附,没有欺骗公主,也没有违背与公主的诺言!”
苏帘冷笑了:“这有什么区别吗?谁想的、谁决定的不要紧,结果是怎么样,才是最要紧的!难不成,有了父母之命做借口,诺言便可以随随便便违背了吗?”
苏帘的话,生生把钮祜禄氏的借口给翻了过来。钮祜禄氏不禁额头再次沁出冷汗来,她急忙露出苦涩的面容:“娘娘,额附已经二十五岁了,奴才只是想抱孙子而已!还请娘娘怜惜奴才盼孙之心!”
好啊,道理讲不过,便开始卖可怜了!苏帘也笑了,“世子夫人盼着孙儿是人之常情,只是夫人的意思,莫非您的孙子就只能指望从妾侍肚子里出来,而本宫的女儿温宪公主,就是可不会生养的石女了?” 苏帘冷笑道:“可惜佟佳氏不是寻常人家,公主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妻子!!”
钮祜禄氏笑道:“就算不寻常,可大清律也没有不许额附纳妾的规矩呀!”
竟然把大清律都给搬了出来,苏帘笑道:“的确这种事儿,不是律法能管着的。能管着的,不过是人心德行罢了!若是德行出众之辈。自然会一诺千金,别说三年无子,就是三十年没有儿子。也会信守诺言!”
钮祜禄氏忙道:“娘娘,不是额附不愿信守诺言。而是奴才不愿让额附百年之后,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
苏帘立刻道:“想要找人供奉香火还不简单?入宫本宫没记错,额附的庶出的弟弟,有的是有好几个儿子的,随便过继一个,不就有祭祀香火的儿子了吗?”
“娘娘!”苏帘的话大约叫钮祜禄氏深深不悦了,她语气加重了几分,“奴才的儿子不过才二十五岁。又不是有隐疾,岂有过继子嗣的道理!” 钮祜禄氏深吸一口气:“奴才不过是想给额附纳一房妾,为额附延绵子嗣罢了!奴才这般举动并不过分,奴才自问也足够尊重公主了,一直等了三年,等不到孙儿,才决定给额附纳妾的!”
看着钮祜禄氏一副油盐泼不进的样子。苏帘暗暗恼恨,便冷笑道:“不过三年而已!如果便本宫记得没错,世子夫人你当年嫁给叶克书世子之后。也是第四年生了一女,第五个年头才生了额附的!”
钮祜禄氏顿时老脸都涨红了,如此戳他不光彩的老底,算得上叫她颜面扫地了。
苏帘笑得得意:“温宪公主和额附成婚不过才三年,怎么世子夫人就如此笃定公主生不出来了?”
钮祜禄氏紫涨着脸色,道:“奴才的确是第五个年头才生了额附,可是在此之前,奴才曾把身边先后两个侍女送去给世子爷做侍妾!”又道:“若是公主不肯叫方佳氏入门,也可!只要公主从身边选二个宫女给额附做通房。便可!”…
芬儿再度气红了脸蛋。
苏帘立刻道:“本宫记得,额附是世子爷的长子。也就是说世子夫人送给世子爷的两个侍妾都是没有生养的,是吧?”
世子夫人抬头昂首道:“是!避子汤药也是世子爷赐的。公主若是肯贤惠些。选身边周正的宫女服侍额附,也可以赐药避孕。”
苏帘不禁嗤地笑了:“方才还说纳妾是为了延绵子嗣,怎么如今便可以赐避子的汤药了?那样一来,纳妾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为了满足额附的色心吗?!”
这下子,舜安颜坐不住了,他飞快站起来:“娘娘,奴才——”
“额附当然不是好色之辈!”钮祜禄氏飞快打断了舜安颜的话,随即有和缓了语气,“公主也是女人,也是有身子不净的那几日,让宫女替公主服侍额附那几日,有什么不可以的?”
苏帘冷笑连连:“怎么?一个月也不过四五日罢了,额附就忍耐不住了?”
钮祜禄氏急忙道:“娘娘,话不能这么说呀……”
“怎么不能这么说?!”苏帘容不得她多做辩解,也立刻打断了钮祜禄氏的话,“妾侍的用处,一是暖床满足男人的*,二是延绵子嗣。除此之外,莫非还要第三个用途吗?方才既说辞避子汤药,那纳妾不就是额附自己犯了色心吗?!!”
“娘娘,您——”钮祜禄氏喉咙一梗,一时间竟然没了辩解的话。
苏帘冷笑着继续道:“只为了自己的一点色心,便将对公主的承诺抛诸脑后,额附?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舜安颜急忙道:“不是的,娘娘!奴才本来就没想过要纳妾!只是额娘有些心急罢了!”
“哦?”见舜安颜吐露实话,苏帘便睨了钮祜禄氏一眼:“世子夫人可听清了,额附根本不想纳妾,既然如此,夫人又何必强迫呢?这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舜安颜的话,生生叫钮祜禄氏再没有了辩解的余地,她恨恨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却还是坚持道:“反正大清从没有不许额附纳妾的先例!这不合规矩,更不合女子三从四德!”
见道理讲不通,苏帘便也不打算继续将道理了,便点头拨弄着自己手上那赤金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