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思议:“你要去打她?”
谢羿琛被她逗笑了:“我不打人,我会让她离开,不再打扰你。”
张若琪:“你是不是从没打过人?”
谢羿琛眸色一暗:“打仗的时候打死人算不算?”
张若琪摇摇头:“那不算。”顿了顿又说:“如果有人欺负我,我就打回去,我打了杨春喜两回,她现在看见我都不敢跟我说话。”
谢羿琛低头看着她,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若琪把毛毯裹紧,轻声说:“所以,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你和叶婷婷那样的女生才是一路人,你的强大温柔正好保护她的柔弱善良。而我,骨子里就不是善茬,所以,以后不要再对我释放你的好了。”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细的线,紧紧地勒在谢羿琛的心脏上。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谢羿琛一脚油门把车开进文工团,停在操场边上,他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门前,打开车门。张若琪狐疑地看着他:“来操场干什么?”
谢羿琛拿开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扔到后座上,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张若琪不住地打寒战,心想不是吧,她刚说不要对她好,这就连毛毯都不给了。
“跟我去跑步。”谢羿琛眸色不明,胸腔起伏,像是在压着什么。
张若琪一愣:“不去不去,我舞都跳不动,哪还有力气跑步。”
话落,人往车里钻,伸手去够后座上的毛毯。
谢羿琛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带到怀里,张若琪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腔,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裹住,谢羿
琛把她抱了下来,关上车门。
张若琪手劲比不过他,任由他抱到操场跑道上,一看他来真的,张若琪开始求饶:
“你饶了我吧,我会死在这的。”
谢羿琛把她放下来,嗓音温和:“不多,就两公里。”
五圈?不多?……这要放在以前,让她跑十圈都不在话下,可是现在她身体垮成这样,在练功房一跳舞就虚得跟肾亏了似的,两公里,要她的命啊。
张若琪苦着脸,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紧绷着:“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对我好点行不?”
谢羿琛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他看着她,眼底温润如水:“相信我。”
谢羿琛拉着她慢慢跑起来。
跑了五圈之后,张若琪仰面躺在跑道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热气在她周围涌动,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通体舒畅。
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疲乏无力感,反而更加精神了。
谢羿琛从车上取来毛巾,怕她着凉,轻柔地给她擦干脸上的汗:
“你练舞练得太狠了,身体产生了排斥反应,只要你重复舞蹈动作,身体就会自动厌恶,肌肉调动不起来,所以你会感到乏力,跳不下去。但跑步对你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运动,你的身体不但不会排斥,反而会帮助你恢复,所以,你的体力没有问题。”
听谢羿琛说完,张若琪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前几天她身体排斥,再加上被王红梅这么一闹,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着,现在突然有了饿的感觉,感觉能吃三个大馒头,她腾的一下翻身站起来,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活蹦乱跳。
我钮祜禄-张若琪回来了!
张若琪一夜好梦,睡到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吃早饭时她的食量吓得周倩连连劝她少吃点。吃完早饭刚走到练功房,王娇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拉住张若琪,压低声音说:“不好了,你妈闹到领导跟前去了,政委喊你过去呢。”
文工团的领导不只有刘莉这个团长,刘莉上面还有个政委,只不过很少管事,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人。最近刘莉去首都出差,政委才来主事。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王红梅在里面撒泼打滚: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我容易吗我!”
政委被她说得头都大了,只好不停地附和:“是是是,不容易。”
张若琪掏了掏耳朵,敲门。政委赶紧喊了进,张若琪走进去,笑眯眯道:“政委,你找我?”看都不看王红梅一眼。
“政委,你瞧见了吧?她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们的人民子弟兵,看见她妈连招呼都不打。”
政委是个老好人,和事佬,他给张若琪使眼色,然后说道:“张若琪,你妈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怎么能不往家里寄钱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张若琪眨眨眼:“政委,我妈老糊涂了,你别听她瞎说,说我没给家里寄钱的人简直就是丧良心,我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不信你看看这些票根。”
话落,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摞存根,上面还戳着邮局的章,她是有备而来。
原主爱收拾这些东西,当初她收拾柜子断舍离的时候看见这些存根,幸亏她留了个心眼没扔,正好派上用场了。
政委看着那些存根上接近工资的钱数,一愣,他本来也以为张若琪只是象征性地给家里寄十来块钱,压根没想到能有这么多。一个月给自己留十来块钱,够干什么的呀,更何况还是女兵。
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