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工具实在太有优势了。
凤晓装好钉绳,按下发射器,绳子笔直的从机器中蹿出,掠过空中,钉在对面山壁上。
凤晓没有停手,他一根一根的往对面山壁上发射绳子,一直到数十根绳子交叉相错,形成一座绳子编织成的道路为止。
这条“路”的缝隙不小,毕竟仓促下手,绳子跟绳子之间没法紧挨着,再加上绳子分量轻,风一吹,整座绳桥就晃了不停,看起来也没安全到哪去。
这些绳子的一头钉在峭壁上,一头深深嵌入这座山的平地上,这些绳子和钉子都是咕噜噜出品,材质不同,具有一定的承重性和延伸性,安全可靠。
比起之前那根孤零零的绳子而言,这条路起码能下脚,凤晓又在陆宜修腰上栓了根绳子,作为防护措施,然后两人屏气凝神的踩着绳桥走过了这段路。
猎户对凤晓方才那个装置很感兴趣,问了一通相关信息后,兴致勃勃的表示他回去就跟祭司说,让祭司给寨子也买几个。
他信誓旦旦道:“祭司可厉害了,经常能给寨子带一些好东西。”
淳朴的村民对于外面的世界缺乏足够的认知,自然也不会知道魔导仪器到底有多贵,更不会知道祭司的全部身家也不一定买得起几个。
在他们眼里,祭司无所不能,所以他们信任对方所说的一切,包括那个所谓的神。
前往小香寨的路越走越难走。
背包里的魔导工具换了一个又一个,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看来官府也不是没干事,”凤晓扶着树,轻喘道:“这村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一路走来跟闯关似的,没几条命都见不到它的真身。”
“我们祖祖辈辈就住在这里啊,很早很早以前,外面的皇帝还没出现之前,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陆宜修下意识的关注起了重点:“你们一直是内部通婚?”
“很久以前附近还有其他寨子,但后来渐渐的大家就住到了一起,再后来……”
“再后来,他们的下一代人数就越来越少,眼下几乎没有什么新生儿了。”
熟悉的雅言响起时,陆宜修和凤晓都松了口气。
要知道这些猎户的雅言说的可不怎么样,而他们的乡音陆宜修他们又听不懂,所以双方只好靠对方说得不怎么样的雅言来沟通,连猜带蒙的进行交流。
眼下可算是见到能正常交流的另一个人了。
小香寨的祭司,也就是那位带着任务回来戴罪立功的邪·教徒一眼认出了他们俩,省下了不少自我介绍的时间。
“为什么没有新生儿出生……”话才出口,陆宜修就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因为没有合适的对象?”
如此封闭的寨子,所有人基本上都有极为亲近的血缘关系,如果他们寨子没有内部通婚的习俗,那就只能靠外来者繁·衍下一代,小香寨没有新生儿出生,那就只能是连外来者都找不到了。
“山外头原本还有些村子,但前些年搞祭祀,需要不少祭品……”对方看了眼凤晓他们,想起这两人的身份,没有详细说,只是道:“所以村子都搬走了。”
就算他不细说,陆宜修他们也能听出未尽之意。
凤晓眉梢微扬:“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
见过凤晓烧死邪·教徒那一幕的祭司十分从心,弱声弱气的解释道:“不是想吃窝边草,这不是别的村子都离得太远,动静太大又容易被官府注意到吗?当时又急着搞祭品,就没顾上……”
陆宜修戳穿了他的借口:“什么没顾上,你就是压根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天。”
邪·教徒又不在乎这个村子找不找得到对象,更不在乎这个村子没有下一代后会不会走向消亡——如果不是陆宜修横插一脚,楞是将局势变成了戴罪立功,硬生生把祭司重新按在小香寨的话,祭司根本不需要为此苦恼。
但曾经的不在乎眼下变成了摆在眼前的问题,祭司就有点头疼了。
解决不了问题倒没什么,问题是阴影之门手上握着“信仰操作台”……
狂热追求力量的邪·教徒十分有上进心——没上进心的早死光了——拒绝因为“业绩”不佳而无法使用“信仰操作台”。
所以眼下他正异常积极的在鼓动村民们修路、走出大山、加强跟外界的沟通,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让村民们搬个家,从这个出趟山都要走上好几天的山疙瘩里搬到山外头去。
可惜即使祭司拿出以往的忽悠功力,把山外头的世界形容得天花乱坠,就差说那里遍地是黄金,到处是食物了,也没说动寨子里的长者们。
重土难迁,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拒绝离开他们熟悉的环境,去山外头的世界冒险。
祭司一边往寨子里走,一边简单介绍这些情况,表达自己正在勤勤恳恳戴罪立功的现状,最后才期期艾艾的询问陆宜修他们的来意。
凤晓背着包,四处张望,这个坐落在重重山岭中的寨子的建筑风格跟山外头的世界不同,有着其特殊的文化底蕴。
听到祭司的问话,凤晓随口道:“我们就是来逛逛……那是什么?”
寨子面积不大,又依地势而建。
木头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