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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2 / 3)

衍要是听见你刚才在殿中的言语,心都不得碎成几瓣了。”

夜风寒凉,吹得人心底发冷。

“我目前确实没有想法,当务之急是找出我母后真正的死因。”沈源低了低眉眼,嗓音暗哑。

“皇后娘娘不是病故?”苏韵惊了惊,连忙捂住嘴,看了看四周,又低声开口“你此次回京,是为了调查三年前的事?可有怀疑的人?”

沈源踢开了路边的一个石子,没有说什么。

“你这是怀疑江家?可江家的动机呢?江家没有理由对皇后娘娘动手。”苏韵自小与沈源一同长大自是知晓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了什么。

沈源依旧没有回话。

苏韵心下已是确定了七八分。

如此便是说得通了,江衍与沈源自年少时相识,青梅竹马,承安帝本是准备在沈源及笄后,寻个好日子赐婚与二人,却因敬德皇后的病故搁置了下来。敬德皇后生前一直希望沈源有个好归宿,在临死前嘱咐承安帝,赐婚与沈源和江衍,但承安帝沉浸在丧妻的悲痛之中,迟迟没有赐婚,后来沈源就请命前往边疆了,此事便不得了之了。

“那你准备如何彻查?”苏韵在短暂的沉默后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沈源苦笑着摇头,“惠宁,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府吧。”

沈源朝夜色走去,苏韵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跟上去。

沈源的身影没入黑暗,背影修长,一身的凄迷,苏韵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沈源离去的背影,那般清瘦,那般遥远,不似凡尘。

沈源在皇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步履悠闲,双手不再交叠与胸前,而是随意的放在身侧,她目光缓缓地扫过黑暗中的一草一木,只见牡丹花开得娇艳,可谁又知这盛开之下是森森白骨,血流成河?黑夜里似乎也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风中似乎都夹带了血的味道……

风过树梢,沙沙的声音响起,沈源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竟是来到了皇室祠堂,她站在门外立了片刻,手指蜷了蜷,抬步进了祠堂。祠堂内灯光昏暗,寂静无声,远处传来一声细微的猫叫。沈源看着众多牌位,一眼扫过,找到了她母后的牌位,“敬德皇后”四个字刺痛了她的眼,让她呼吸一滞,心中酸涩起来。

她逃了三年,不愿面对这个事实,仿佛她不回到京城便母后便还在世,母后便还在京中等她战胜归来,可事实却是血淋淋的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接受,不能逃避现实。

沈源跪坐于蒲团之上,手指深陷入掌心,沈源身子微微颤抖,低着头不发一语。

许久过后,沈源缓缓起身,双膝泛麻,险些站不住,一头栽倒,沈源身子晃了晃,一手揉了揉发麻的膝盖,一手扶着前侧的桌子站直。

沈源挪动了一下脚步,感觉好些了,伸手拿起三炷香,在烛台前点燃,抖了抖火星,将三支香插入香炉中,再次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默念“母后,阿源一定后找出真相,为您报仇雪恨。”

翌日清晨,沈源睁开眼睛,头痛欲裂,伸手扶着床柱,想要坐起身,趴在她床头的细雨被她的动作吵醒,连忙直起身子,撩开帷幔,扶住沈源,紧张的开口:“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我这是怎么了?”沈源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她最后在祠堂给母后上香,之后的事便都没有印象了。

“您昨日很晚都没有回寝殿,奴婢担心您,便让人去寻您,最后在祠堂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您,将您带回来后,您却发了高热,一直不退,奴婢请来了太医,为您看诊,太医为您施了一夜的针,这才退了高热。”细雨声音开始哽咽,“都怪奴婢昨夜没有一直跟着您,这才使您昏迷后受凉,染了风寒……”

“我没事。”沈源虚弱的笑了笑,嗓音暗哑,“父皇和皇祖母可知道此事?”

“知道了,皇上和太后在您高热退了后才离开的,刚走不久。”细雨眼眶湿润,见沈源嗓音嘶哑,便道:“奴婢为您倒杯热水来。”转身出了内室,不一会儿便带回了一盏热茶,走至床前,将沈源扶起。沈源就着细雨的手,喝完了杯中水,顿时觉得嗓子好多了

“你待会派人去告知父皇和皇祖母我已醒来,叫他们放宽心,待我好点,就去给他们请安。”沈源又再次躺下。

“我这就派人去知会皇上和太后,殿下您好生歇着,有事叫奴婢一声就行。”细雨替沈源掖好被角,转身离开了内室。

细雨走后,沈源只觉浑身无力,但却没有了睡意,低喊一声:“锦边。”

一道黑影应声而出,站在殿内的阴暗处,气息内敛,对沈源单膝下跪,“属下在。”

“你昨日可是一直跟着我?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属下一直在,未离开半步。”锦边顿了顿,“昨日殿下可听到了猫叫?皇宫里从不养猫。”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猫,是人?”沈源好似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那人可发现了你?”

“应该没有发现,属下没有泄露气息,以至于在主子昏迷时没有现身,主子恕罪。”锦边的声音冷硬平淡无波。

“昏迷?我怎会无故昏迷?想必是那人动的手脚,那人的气息连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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