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油箱被常三爷一枪打爆,并迅速引燃了汽车。
郑好、夏秋实与鬼手李撞开已被砸瘪的车门,先后跳出汽车。
就在他们跳下车的一刹那,汽车轰隆一声爆炸,烈焰纷飞。河滩里围着的所有人纷纷后退。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天上虽然是漫天繁星,圆月高挂。但是河滩内到处是深及膝盖的黑色烂泥。无论河滩内还是河岸上,所有人身上都滚满了臭黑的污泥,彼此根本辨认不出来。郑好一众人此刻已泯然人群中。
常三爷端着枪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郑好三人。他用枪指着离爆炸点最近的一人“你是那姓郑的家伙吗?”
那人吓得举起手:“三爷,咱可是自己人啊!”
常三爷用枪瞄着河滩所有人。现在所有人都在三爷的枪口下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动,唯恐这一动,让常三爷产生误会。
几乎所有人脸上身上都沾满污泥。到底谁才是郑好他们?常三爷脑袋大了。
他跳进河滩,拿着枪在人群中穿梭。突然他看到一人动了动,那人两条腿明显高矮不一致。“鬼手李!”常三爷举起枪喵准对方。
就在要扣动扳机时候,旁边一人冲过来,疾如闪电,一下子把常三爷撞进了污泥里。枪也跟着飞了出去,不知所踪。
常三爷站起来,抹掉身上污泥,甩掉爬进脖子里的一条泥鳅,吼道:“郑好,郑好,我要杀掉你。”再想找郑好,可是对方已经再次泯然众人矣。
常三爷喊道:“你们,你们到底谁是那三个混蛋。”他大喊大叫,愤怒让他疯狂,丧失理智。
他在满是污泥的人群中寻找。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把匕首从背后刺进他的心脏。他转首,看向行凶的那人,虽然对方满是污泥,但是眸子里却闪着凶狠的目光。
常三爷想喊:“你是谁?”但是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心脏内的鲜血喷溅而出,他栽倒在污泥里。
而杀他那人再次跳入人群。先是一片寂静,继而有人喊起来“三爷死了!”
没有错,贝伦市最大的□□老大,坏事干尽。横行贝伦十多年,黑白通吃,竟然不明不白死在一片烂泥滩里,凶手是个迷。刺杀匕首上沾满污泥,凶手的指纹不可辨认。
郑好、夏秋实、鬼手李被警察叫去询问。但好像没有人真的是要调查凶手。他们只是被叫去草草问了名字,并且做了简单登记,就放他们回去了。看得出,警察们只是例行公事。
出了派出所,夏秋实偷偷问郑好:“那混蛋是不是你杀的?”郑好摇头说:“我没有。”
夏秋实与鬼手李看向郑好的目光充满怀疑。郑好再次解释说:“撞掉枪的人是我,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鬼手李说:“师弟其实不用辩解,杀死他是为贝伦除了一大害,所有人内心都在感激你呢!”
郑好唯有苦笑,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他们似乎都不会相信。好像除了他,没有谁会那么迅速的出手杀死常三爷。
这时候,贝伦大街小巷响起了只有过年才有的鞭炮声。
郑好拦住刚刚放完鞭炮的一位老人:“大爷,今天是什么节日?”老人说:“什么节日也不是。”郑好说:“不是节日,为什么放鞭炮?”
老人说:“你们不知道吗,常三死了。以后我们可以安心的过日子,做买卖,好好工作了。”
夏秋实对郑好说:“郑好,你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啊!”鬼手李说:“为民除害,万民同乐啊!”郑好此刻有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就在郑好他们要回东洲的那天下午,鬼手李突然过来说:“师弟,有人找你。”
郑好奇怪,在贝伦自己并没有认识的人啊!谁找自己呢?
出去一看。门口站着一位精瘦而彪悍的青年。看见郑好,他热情的打招呼,“嗨,郑好,还认识我吗?”
郑好惊讶说:“你,你是煤城的姜达飞!”不错,对方就是姜达飞。
姜达飞说:“当初被丁大兵追打,所有人都畏惧躲避,多亏你出手相救。”
郑好说:“高考时候,是你用摩托车送我去考场。以后就没有再见你!没想到十多年后,在这里又遇到了你。”
姜达飞说:“是啊,没想到会在贝伦见到你。”
联想起与丁大兵等人的恩恩怨怨,以及自己这些年的命运坎坷,郑好感慨万千。
姜达飞说:“一位朋友想请你吃顿饭,顺便再麻烦你把个脉,恳请务必赏光。”
郑好疑惑问:“那个朋友?”姜达飞笑了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郑好为难地说:“我们已经订好了晚上11点回东州的火车。”
姜达飞说:“放心,吃顿饭,耽误不了回去的火车。”
因为是煤城老乡,因为对方言辞恳切,郑好不好拒绝。向夏秋实与鬼手李打完招呼,就跟着姜达飞去了他家。
姜达飞住的地方,离中医院不远。刚进家门,姜达飞喊道:“兰兰,我们的恩人来了。”
话音刚落,厨房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敬兰兰!”郑好失声道。
敬兰兰笑着迎过来,说:“郑大夫,喝了你开的中药,没有多久我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