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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大学(1 / 3)

去学校,坐电车路过威廉大街,总理府外墙还挂着巨幅wan字旗,长度大概有四层楼高。大街上到随处可见军人和军车。柏林是政治中心,相比文艺范儿的维也纳,自是不同。

柏林大学,是一所在教育史上留下浓重笔墨的著名学校。19世纪威廉·洪堡在这里进行改革,使大学有了独立的学术自由,德国的教育和科技才逐渐在当时的欧洲一骑绝尘。所以这里也叫做威廉洪堡大学。

这个校园里曾经出现过许多伟大的身影:爱因斯坦、薛定谔、普朗克、康德、黑格尔、马克思……仿佛周总理年轻时也曾踏足这里。

我慢慢地走着,体会每一步心情,那种微妙的兴奋和期待,使我联想起阿尔伯特听说我要转学时的欣喜。也许,我是应该来的。

管理注册的是一位中年女士,是最典型的德国“女龙骑士”,体格庞大,表情凶狠,佩戴N粹党员的徽章。

“联盟活动记录有点少,农村劳动一个小时也没有。国防辅助工作一年,完全空白。你原来的学校是怎么管理的!”

……

“说实话,您的记录不全,是谁让您来上学的?”

我呈上了希M|莱的推荐信。

抱怨停止了,她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温和,“您要多参加我们的集体活动。还有,对‘少女联盟’来说你的年龄已经过了,但还有‘美丽联盟’。我给您一张表,您填了以后交给联盟的学生主席希尔德。”

西贝尔原本是大学二年级,学心理学。我找到了导师朗格教授。他是个灰发的中年男士,态度温文尔雅,说话也和蔼可亲。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他的外表欺骗了我。

他看了成绩单说:“脑部神经学成绩较低,是我现在给您做一次成绩评测,还是把这门课再选修一次?”

我哪能立即参加评测?西贝尔本来学业不精,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没学过。只能再选修一次。于是,在他的“慈悲”之下,我选了很——多——课。在这个时代,心理学是和精神科一起的,跨学科的内容也不少,要学好也挺难的。

“除了比较解剖学,最好再了解文科方面的,哲学和历史——”他犹豫道,“不过这学期有点排不下了……”

您也知道排不下了?饶了那可怜的课程表吧,我心中暗道。

但紧接着就听他说:“给你列个书单回去看,要不然平时作业论文完成起来会有难度。”

唉,行吧。

完事了,我看看课程,“教授,怎么没有弗洛伊德的内容?”这么经典的都缺了,太不应该了吧。

他扫了我一眼。我忽然意识到犯了忌讳,弗老是油太人。

我讷讷几声,不知如何解释。都怪自己天真,之前几天在阿尔伯特和父亲的“小圈子”里,可以说是言行无忌。出来一接触社会,马上感受到了限制。

好在除了那一记凌厉的眼风,教授没有其他表现。

这天晚上回去,父亲正在厨房里认真操作,严谨地切一根肝肠。我凑近了看,肠面上均匀地划了细线,他似乎打算沿着线路切出厚度均一的薄片。

我好笑地接过刀子。他解了围裙,“实在不行,还是把诺娜妈妈叫来?他们本来说要给我们配个女仆,我没有同意。”

劳工和女仆多是从占领区拉来的当地人,别说父亲不要,就是我也不可能使唤这些人。

“这些我能做。”我说。

父亲回去看报纸,我三两下切完,再煮个蔬菜汤。说实话,德国人平时的饭简单至极,每一餐都像是“对付”的,看一眼就学会了。一边煮汤,我一边回忆着以前的中式美食,心想以后慢慢研究菜式,不能亏待了自己。

饭后,打开收音机。里面说,帝国空军正在轰炸英国,要给英国人民送去“恐怖”。这样英国就会受到威慑而投降,就像法国那样,blabla。

父亲绷着脸听了一小会,踱去看书。

我关了收音机,看了好一会专业书,又练琴。根据西贝尔的回忆,弹了巴赫的曲子。她基础可以,我还能弹得连贯,但由于有阿尔伯特作对比,感觉自己这双手简直像僵尸。练完琴,又看了会书。

然后,又转了一圈。又看了会书。

又又又看了会书……

怎么还不到晚上10点?

没有手机的漫漫长夜究竟能省出多少时间,从未如此真深有体会过。也许朗格教授列的书单子也不是很难消灭?我想起以前世界里看过一则新闻,监狱里的犯人因为没有手机,考取了大学文凭。

我应该能读到博士。

父亲在房间里,一边画图一边计算。我以前也了解过占星,但相比这个时代,有计算机以后的占星实在是太省心了,软件上输入日期就能得到结果。父亲这里计算就要用到类似对数表。另外还有星历表,里面有几百年间(有些表甚至有上自古巴比伦时代)的行星位置。

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黄铜球体,像地球仪,但应该是天球,上面绘着星体,可以灵活转动。我发现父亲从老花镜上方看着我,就笑着把手缩回去,像个打扰大人工作的小学生。

父亲从旁边箱子里拿出一卷羊皮纸,一边说:“中世纪的书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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