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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轮治疗(1 / 3)

“我梦到一间屋子。在沙漠的黑夜里。屋子的一根柱子倒塌了。是一个罗马柱……不,是希腊式柱子,就像……德尔斐神庙。不过幸好,屋子的另一边还完好——”

“不用描述了。”沃里斯打断我,有点沉郁地坐回去。

“这则梦,是关于我父亲,”我说,“可能对你而言不是很有用。”

但它对我很珍贵。

我的梦并不太关注所谓的启蒙,或者说,我自己内心没有那么关注。虽然那是沃里斯和海因里希似乎愿意付出一切去追求的。

那根古希腊的柱子就代表父亲,而“德尔斐的神庙”是确认性|的|暗|示。以前父亲曾经把“认识你自己”这句德尔斐神谕写在占星书上送给我,因此在我潜意识里,把这句话与父亲联系了起来。

我的屋子塌了一角。屋子就是我的心理。我在这个世界的一根支柱,我的父亲,离开了。

也许从今以后,我必须在这黑夜里忙碌起来,修复这间屋子,学会自己支撑自己,我想。

“我知道你还为埃德斯坦先生悲伤,”沃里斯说,“但你一定要明白,对灵魂来说,离开肉|体其实是一种解脱。”

我没回答。

父亲离开了,就算他在另一个地方活得很好,但他不在我身边了。让我悲伤的,是分离。

分离,是离开爱和所爱,失去一个发出爱的源泉。

而这个源泉,是我在以前的世界所没有的。是我来到这里,才刚刚体验到的。

留恋使一个人停留在这个世界。

父亲对我,没有留恋了吗?

难道是,他在那种状态,看穿了我是谁,看透了我的来历?所以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了?

我不该隐瞒他,应该像对阿尔伯特一样,早早告诉他我是谁的。也许我对他还是缺乏信心,也许,我还是把和上一个世界父母的相处方式带到了这里。以前的父母不理解我,我总是能瞒就瞒,太过习惯了。

在冥想中,我的思维总是从“启蒙”这个主题上转开,在这些问题上反复打转。

一遍遍地观察内心,行走在梦境中那个沙漠小屋里。在幽暗的、坍塌的小角落里,寻找与父亲相关的遗憾,它们隐藏在许多自我安慰的借口背后。

最近的军事行动很不顺利,据说德意军和英军在托布鲁克来回争夺。我们的行程也一拖再拖。

总之,在北非5月底的炎热天气和诸多不确定因素的综合影响之下,我们一行人几乎是“困”在了的黎波里。这两周内,海因里希嘴唇上起了火泡,每天在这个指挥楼的院子里转来转去,等待新的军事行动消息。

唯一令我轻松的,是我不需要每天跟沃里斯冥想并汇报梦境了。

沃里斯的病复发了。

这天早上,医生来过以后,沃里斯房间里传出巨大的争吵声。沃里斯的声音说:“我绝对不会再服用这种药。”

“那你就等着死在这里!”海因里希的声音噶然而止,他从沃里斯房间大步走出来,面色骇人,经过我时停了下来。

我提高警戒。

这个人脾气不好,万一被沃里斯气着,冲我撒气怎么办。我心里已经准备好不能让他得逞。没想到他深呼吸几次,低声说:“你去劝劝他,他肯听你的。”

原来是他搞不定,让我去哄人。

沃里斯听不听我的,我可不确定。我只是知道他的喜好,很少和他对着干而已。

这次不用猜,肯定又嫌药“污染”他的能量了。

护士开了门,拿着一小瓶药水和一个针盒走出来,对我说:“如果勒内先生同意了,您就叫我,我还在外面。”

沃里斯在床上半倚着,看着墙,双臂抱在怀前,一副对抗的态度。

我在他房间门口踟蹰,他转过来看我:“劝我吃|药的话,可以不用说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年代的药副作用大,能不吃就不吃。但疟疾可不是开玩笑的。

又过了一会,他问:“怎么不进来?”

我走进去,他示意我关门。

“几天前我就开始吃|药了,”他叹息道,“海因里希说我没有完全好,所以让我用氯喹预防,可是不但没效果,反而又复发了。他又让我加大剂|量,这种药很影响一个人的情绪,我焦虑加重,冥想时思维也不清晰。”

我产生一个想法。

“我帮你看看脉轮能量?”

“你会看脉轮?”

我在梦中学了点脉轮的知识,在冥想中也见过自己灵体上的脉轮,我觉得应该也可以看到他的。这想法一出现,就带来一连串的思路。灵体是肉|体的模板,如果肉|体生病,那病因应该在灵体上。脉轮是灵体上的能量中心,如果我可以净化这些能量中心,就能治疗疾病。

“我们试试。你躺好。”我闭上眼睛,进|入静中,把双手悬在他身体上方,去感受他腹部的脉轮。不一会,手心有刺麻感和轻微的振动,我的手来回移动,感觉到脉轮的开口范围。不一会,视觉也出来了,我看到了一个蓝灰色的漏斗状的东西,在他腹部上方。

我得先扫描他有问题的脉轮,于是我从耻骨上方的第一脉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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