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系裙子的汗巾柔且薄。
男人看着她把汗巾蒙住眼睛,在脑后系紧:“好啦,我看不到啦,你可以亲——”
不用她说出最后一个字,他已经扯下了蒙面巾,堵住了她的唇。
林莹和她看不见脸的男人在一方小帐里放肆。
中单褪去,抱腹也褪去,年轻的身体肌肤相贴,火热滚烫。
年轻男人的手和唇给与她久违了十五年的快,感。
但当他去扯她的亵裤时,她咬了他:“真想让我被沉塘啊!我是你救命恩人!”
他声音喑哑:“我带你走,我娶你。”
“再说这种话就滚。”
林莹是不信男人这种话的,jing虫上脑呢,空话谁不会说。
他来历不正,身份不明,她除非傻了才跟他跑。
而她再叛道离经,也不敢破了身子。
人不能跟世界对着干啊。
没有倚仗,没有别的出路,那就只能乖乖低头,遵守世界的规则。
憋屈,终究还是憋屈。
最终,小处男的第一次献给了林莹的手。
他长长吐气,紧紧抱着她。
林莹却只解得半渴,耳朵听到他纾解出来呼吸都不一样了,生起气来。手在枕边摸了半天,摸了帕子擦手,反手丢给他:“拿去,明天给我洗了,别叫人闻出味来。”
男人抱住她,低声问:“你为什么生气?”
林莹哼了一声:“你快把脸蒙上,我好摘了这个了。”
男人却问:“你也想要的,是不是?”
林莹说:“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命。”
不想被沉塘也不想被灭口。
她反脚踢他,男人放开她,微有悉索之声。很快道:“好了。”
林莹扯下蒙眼的汗巾,睁眼看去。
昏暗帐子里,男人坐在那里,年轻的身体劲瘦结实,身材比例好极了。
想到她终究是离经叛道地跟这样的年轻男人欢愉,林莹心气稍稍平缓了些。
男人看着她:“我走的时候真的不用跟你打招呼?”
“不用。”林莹平静地说,“萍水相逢,以后一辈子不见,没什么好招呼的。你能走的时候就赶紧走吧,安全第一。”
男人问她第二次:“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林莹问:“除了杀人之外,你能为我做什么?”
男人沉默了。
林莹啧道:“真是杀手啊。”
男人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行了,那就不说了,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林莹摆手,“我好好的良家,正经人,没什么仇家要杀。睡吧睡吧。”
男人躺下,从身后抱着她。
“不嫌热啊。”她恼火。
“不嫌。”
“你不嫌我嫌,放开!”
林莹在嘟嘟囔囔中渐渐睡去。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日。果然床上空了,不见那人踪迹。
她以为他晚上还会回来,哪知道晚上在床上很久,他没再出现。
让他去洗的那块帕子也没了。
所以是离开了吧。
林莹披衣走到窗边,将窗扇推开一线缝隙。
月光是青色的,很亮,院中的草木砖石都能看得清。
那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面孔的人走了。
她短暂的放肆欢愉像一场梦。
明天还是林家闺秀。
林莹哂然,关上窗,转身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