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后面女子是谁?”齐望族询问,想到刚才挡住的身影,虽朦胧但身段极佳。
赖猴子拍着胸脯保证,“赵世子档住了,奴才敲不清,不过奴才看的后面马车挂着秦氏牌,想来上京秦氏总归没几家,给奴才几天,奴才定能把生辰几何,体型面貌报给主子”。
秦瑜听着远去的声音,从身后探出头来,看到齐望族一行人离开。
“怕什么”。
“谁怕”秦瑜气愤说着“怕他这个二世祖吗”,忽愤愤转向他“一丘之貉”。
赵时逸看着愤怒离开的秦瑜,嗤笑了一下,惹得福顺惊异的看着主子,主子今日真是怪哉,被三番二次奚落,反而兴致高昂。
紫叶看着坐在马车上生闷气的小姐,犹豫开口“小姐”。
秦瑜看着战战兢兢跪坐在车门口的紫叶和紫玉,想来自己的脸色吓到了他们,自己真是被那人气的失了理智。
“无事”。
紫叶和紫玉对看一眼,看着小姐都不相信这是无事的样子。
回到府中,秦瑜看天色已晚,派了紫玉去禀告福嬷嬷一声。
秦瑜入睡片刻,身后恶狼追逐,她不停奔跑过程,脚下悬空掉入深渊,她感受到窒息般的剧烈疼痛,忽然他看见恶狼幻化成人扼住她的喉咙,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以为脱离的了我吗,哈哈,秦瑜,你这辈子,都要落到我手中,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都要被我折磨”。
秦瑜不断挣扎,哭喊救命,可无人施于援手,反抗挣脱,疲于奔命,被抓逃跑,反复无助,在每次奔跑过程中,英嬷嬷,紫叶,藕荷不断掉入深渊,她赤着双足奔跑着,她知道不能停下。
等秦瑜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下响,紫叶听到声响,立马起身,“小姐,您喝水吗”。
秦瑜刚想发声,无奈嗓子如刀割般疼痛,就着紫叶递到嘴边的温水,小口啄着,看着眼前大颗眼泪掉下来的紫叶,慢慢问道“我怎么了”。
紫叶想到昨夜发着高热凄厉喊着救命的小姐,她们几人摁住小姐,英嬷嬷抱着小姐,唱着小时候的调调,总算安静了片刻,药汁喂了进去,后来药效上来,小姐还是不停呓语,一会儿喊着英嬷嬷对不起,一会儿喊着她的名字,让她快跑,一会儿喊着藕荷,一会儿念叨着紫玉,后来轻声呓语,听不清楚说的内容,看着她凄凄沥沥,紫叶内心十分自责,不知道小姐梦中受的什么罪,她恨不得想代小姐受过。
秦瑜听着紫叶回禀,想来是心绪被昨夜影响,“既已脱离梦靥,便已无碍”。
话甫一落下,一着深色衣裙,圆脸妇人进的屋内,上来斥责“忽说什么,小姐刚醒,不可扰小姐心神”,说完端上药碗,“小姐喝了吧,张大夫吩咐这剂药要醒后用膳前服用”。
秦瑜看着她严厉的颜色,再看看黑漆漆的药汁,挣扎说到,“英嬷嬷,我刚醒,嘴里泛苦,嗓子疼,稍等会吧”。
“不可,张大夫吩咐不可不循”。
英嬷嬷把药递到嘴边,看着秦瑜憋气喝下,重重放下药碗,忽然跪到地上,膝盖发出砰的一声,紫叶也紧接着跪下,英嬷嬷郑重说到“小姐,您别动,奴婢有话说”停顿片刻,“奴婢自小服侍您,有幸当小姐您的乳娘,是奴婢人生幸事,奴婢还未生下老二,奴婢夫君已病入膏肓,正巧秦府招奶娘,当时奴婢身体瘦削,奴婢本已不合适,是奴婢跪在夫人面前,求的夫人给个机会,夫人心善留下奴婢,还给奴婢夫君救治,续了半年的命,总算见了奴婢家老二的人,又体谅奴婢想子,把老二留在府中,和您一起照料,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而已,是赖的老爷夫人和您心善,给奴婢的体面,何来对不起一说,奴婢即使丢了性命,亦是奴婢本分”。
紫叶也跪地俯首“小姐,奴婢是跟的您,才有了这吃穿不愁的日子,更别提每日喜笑颜开的,您从未打骂奴婢,更是惦记奴婢,奴婢是立下誓愿的,生死跟随您,何来舍您逃跑之理”。
门口紫玉更是跪地前行,“小姐,奴婢也立下誓愿的,想跟随着您,是您,还有英嬷嬷,紫叶姐姐,藕荷姐姐,时时照拂才有奴婢眼下,奴婢此生绝不背主”。
秦瑜听完话语,满心感动,嘶哑着嗓子,“起”。
紫叶忙起身斟水。
英嬷嬷看着秦瑜喝下几盏水,吩咐下面丫鬟提膳食,许是英嬷嬷素来严厉,秦瑜感到下面丫鬟俱都小心了起来。
秦瑜配着酱瓜小菜,食了半碗清淡小粥,在英嬷嬷注视下,用了几个水晶蒸饺,摸着肚腹说道难受,英嬷嬷才撤了膳食。
秦伯商下值回来,携手秦夫人来了阑花苑,秦夫人看着女儿瘦削的脸庞,心疼的摩挲着,斟酌说道,“夫君,听说近来龙泉寺香火旺盛,一汪泉水从山上引来,清甜回甘,膳食也口味甚好,等瑜儿身体好些,我们出门去看看吧”。
“好”,秦伯商立时明白了夫人的用意,“稍后定个好日子”。
父母爱子女,哪里还时刻明智,恨不得万千神明俱来保护,秦瑜看着父亲母亲为了她身体求神拜佛,此生有父母如此,她人之幸也。
晚膳摆在阑花苑,秦伯商也不秉持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吃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