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泽松带着资料来到特殊病房时,看守却把他拦下,说里头正在录口供,让他先等等。
郑泽松礼貌地问里面是哪个部门在工作,看守却让他不要多问,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大约过了半小时,里面的人才推门走出来。
穿着一身周正熨帖的警服从病房先后走出来的是三名警员,但让郑泽松意外的是,警衔最高的竟是那名用手臂夹着电脑的短发女警。
因为角度问题,郑泽松也未仔细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只依稀觉得对方的侧脸似乎有些眼熟。
后来,这女警就被两名年过四十的同事拥簇着,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快步离开了。
“郑律师,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
对看守表示了感谢,郑泽松推门走进了病房,却没发现走在前面的女警忽然顿住了脚步。
“苏警官,怎么了?”
苏念蘅收回目光:“没事,走吧。”
另一位警官正式道:“这次辛苦苏警官赶过来协助我局的工作了,听说苏警官马上就要执行任务,祝你顺利。”
苏念蘅淡淡一笑,对于任务的事并未多提一句。
至于病房里,郑泽松本来正循例询问着有关案情的细节,哪料委托人忽然就直勾勾地盯着他,表情分外古怪。
郑泽松只以为他是刚刚做完了笔录太过疲累,正想建议他休息一下,哪料委托人突然愤怒地嚷嚷起来,只说要换律师。
看守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从一脸尴尬的郑泽松这边了解了事情经过,只以为这位委托人是犯毛病了,口头警告了几句,又摔伤了房门。
郑泽松也不是没遇过古怪的委托人,只照本宣科地给他建议:“李先生,我是援助机构根据流程指派给你的律师,如果你不愿意让我为你进行辩护,只能巡途径递交申请,由援助机构另行给你安排律师了。”
就在郑泽松拉开房门的同时,那人语气恶毒地:“如果不是你,阿蘅就不会离开我!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连问话都前后脚过来,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未等郑泽松反应过来,这人就再次嚷嚷要换律师。
看守见他过于激动,伤口又渗血了,只能马上呼叫了医护人员,并请郑泽松先行离开。
郑泽松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站在冷清的走廊上反复看着委托人的档案。
终于,举棋不定地给郑泽南打了个电话:“你还记得小蘅妹妹之前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郑泽南一脸古怪,想了半晌:“李子爵?还是李子珏?干嘛问这个?”
“郑律师,你已经完事了?”
郑泽松看到另一位正从电梯那边走过来。
这位看守,就是之前联络郑泽松过来的那位,两人之前因为某个案件有些交情,寒暄一番后,得知对方是在局里领导过来问话的空隙才去吃晚饭,郑泽松便趁机问道:“方才过来的时候我刚好也遇到你们局里的领导了,不过,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局里来了这么一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领导啊?”
那位看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不是,那位苏警司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哪里是我们这局子里的领导啊,就是咱们领导偶尔得知她和里面那位是旧识,所以咱们局子领导才请对方过来帮忙问话,这事你别说出去啊,那位苏警司……咱们可不敢乱讨论。”
郑泽松忙说知道,但听到对方姓苏之后,眼底还是荡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失神。
……
……
苏念蘅接到郑泽松信息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火辣的印花短袖体恤和破洞牛仔裤,头发也被染成了奶奶灰,看过去就像个叛逆青年。
当时她已经坐在火车的车厢里,正准备把手机递出去,就看到久违的高手给她发的信息。
高手:“我们见面吧?”
大约让苏念蘅比较诧异的是,对方居然不是用自己的名义约她见面。
“箭头?手机。”
箭头是苏念蘅执行这次特殊任务的代号,听到队长的叫唤,她瞬间从回忆里抽身,关掉了手机,并把手机递给了负责这次任务的队长。
队长接过队员们的手机,按照流程一一锁进了特殊的保险箱里,这才开始和队员们分享任务的信息。
这次的任务涉及一个多国犯罪组织,对方利用外资企业做掩护,利用人们贪小便宜的心态进行间谍任务。
并且,根据可靠消息,幕后的操盘手还涉及暗网的运作,可能涉及生物武器买卖。
由于对方十分狡猾,之前混入这个犯罪集团的同志,其中一位在半个月前被发现抛尸在边境某个小镇,死相十分残忍。
至于另一位失踪的女警,则是两周前在南方某个渔村的涉黄窝点找到的。当时这位女警身上被绑着粗粗的铁链,遍体鳞伤,不但有堕胎的痕迹,手臂上还有数不清的毒品针口,精神也已经陷入了崩溃,他们只能从对方毫无规律的话中初步锁定这次任务的地点。
由于对方一直十分狡猾,据点总是在警方赶到前进行转移,所以,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对方新据点的消息,上级也不敢再迟疑,迅速就挑选了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