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都想出来了，又听见小姑娘道：“除了我为了捧你才办的选秀这件事之外，人家说的也没错，只是难听了点。不过我听得多了，左右多是些闲言碎语，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完她又看着池岁寒，有些真心实意的歉意：“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有人冲着搞垮选秀来的，目标在我，不小心牵连了你......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保证让这件事对你的影响降到最小。”
池岁寒压根不在意什么影响，他看着楼衿昭，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她点头：“大概知道。”
话里话外指摘她又提到北州陆氏，除了最近恨她上头的陆家人还有混迹在选手里的陆元霆，根本不会有别人。
池岁寒：“打算怎么办？”
楼衿昭抬头，有些奇怪：“他们造你的谣，你不生气，反倒关心我？”
池岁寒别开眼轻咳了一声：“没有，你说了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况且，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对他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从前那些尖利的爪牙和刻薄的话可比这轻飘飘的谣言让人难熬多了。
楼衿昭听了只觉得更愧疚，好端端的把人拉下了水，池岁寒孤身一人又没办法对抗这些，于是仰起头对他说：“你好好准备下轮比赛，压力不用太大，尽力就行，这些事情我去解决。”
“需要帮忙吗？”池岁寒问。
思过崖阵法要开了，楼衿昭收拾着自己的罚跪享福三件套，斩钉截铁道：“不必，流言太多，事情解决前我不会在招财山露面，你也不用来帮我，免得被人看到又要生事端，我们暂时先别见面了......”
楼衿昭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他们也不是很熟，这样说就像是他们关系真的不一般一样，但古怪就古怪在她说得格外顺嘴。
就好像默认他们很亲近似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好在咱们一般也不见面，你只要安心准备比赛就好了，我还指望靠你赚钱呢！”
身边的人目光垂下，一言不发地帮她装没吃完的零嘴，半天没回答。
楼衿昭催促：“知道了吗？”
被勒令不能见面的魔尊大人眼也没抬，只闷闷一声。
“嗯。”
“知道了。”
*
太阳落山时分，燕长归和陆谅即将迎回他们的老板兼合伙人楼衿昭。
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燕长归压着陆谅的手，语气有些急：“你等会儿，等师妹来了再说，你现在上赠尺素里发脾气有什么用！”
“燕长归你别拦我啊你拦我我和你急，你是她师兄我是她师兄！？她平时对你多好啊！你到底心不心疼她！？”陆谅掰着燕长归的手，扯着嗓子喊。
“我怎么不心疼？但这事传得太快，还是先得衿昭来了再说！”
陆谅冷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你既然去查了我一个月之前为什么要和人打架砸店，就别和我说不知道在山下诋毁楼衿昭的那群人中有陆元霆，怎么，你也怕她伤神没和她说吧？陆家人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现在还拿我做衿昭的文章，你拦着我不让我替她澄清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忍得了？”
“是衿昭——”
燕长归眉头紧锁，话还没说完，陆谅就仗着他不会真的动手，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张符纸直接贴在他身上。
燕长归直接被定在原地。
陆谅等人没法动弹之后将人扶着坐下，然后才喘着粗气说：“稳重端方的事情留给你，本少爷做不来，陆宽敢用这种脏手段抹黑楼衿昭，我看他就是想死。”
说完，陆谅飞快在飞雪棱上打字。
【原谅是你爹该做的事但我是你祖宗：你哪个坑里爬出来的蛆？轮得到你觉得丢人了？再说一次楼衿昭白手起家不靠任何人，和本少爷合作那是人家慧眼识珠，本少爷高兴还来不及，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替我叫不平了？话里话外看不起商道，怎么了兄弟，自从你知道楼衿昭赚了大钱之后就没见你笑过了，是天生不爱笑吗？有空治治你那红眼病，不知道的还以为——】
“写什么呢？”
头顶飘来声音。
陆谅在气头上没反应过来：“在骂人！”
“陆少爷很生气啊。”
揶揄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会陆谅终于反应过来是谁来了，他抬起头，脸上愤怒的神情还没消，楼衿昭微微弯腰凑在他边上，饶有兴致地看刚刚他打的一长串话。
！！！
陆谅眼疾手快将飞雪棱反扣：“不许看！”
“看完了。”楼衿昭戳了戳他，“陆少爷好骂。”
“......”
“......”
“......”
“唉楼衿昭你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