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碎了没：鄙人在商数年，对楼陆两家不和略有耳闻，也知道些内幕。这次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楼衿昭新推出的飞雪棱太过火爆，直接影响了对传讯垄断数十年的陆家生意。利益纠纷之下，商人又岂会在意牺牲品是否无辜？好了，多的不能再说了，其他的大家自己慢慢品吧。】
澄清要简单粗暴，却也要含糊不清制造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楼衿昭深谙此道。
帖子一经发出，在直播间被关了个措手不及的观众纷纷涌入。
但现在还不是看人讨论的时候，燕长归只扫了两眼就退出帖子走到楼衿昭身边，“怎么还是出来了？”
楼衿昭看着陆元霆微微眯了眯眼，嘴上却满嘴跑火车：“再不出来里面的师弟妹就要给我请医修了。”
燕长归：“......”
“你那帖子已经讨论开了，情况很好，和你想的没什么差。”
在楼衿昭意料之中，她点点头：“能不好吗，观众都亲眼看到陆元霆做手脚了。”
“但你刚说话的时候直播还没关，现在他们大概都在讨论你是谁。”燕长归摸摸鼻子，“怪我热闹看得太出神，手抖关慢了，对不住啊。”
“......”楼衿昭一眼看穿，“其实也没觉得有多对不住吧，师兄？”
燕长归微笑低头：“师妹好聪明。”
“......”
*
场内的弟子先是被突然出现的女子惊讶到了，等燕长归站到她身边俯身说话时，没见过楼衿昭的才反应过来：哦！原来这位就是雪城鼎鼎大名的楼衿昭！
惊讶之余，宁询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之前似乎一直紧绷着情绪的池岁寒在听到楼衿昭声音的一刹那，浑身骤然一松，似乎前所未有的放松。
池岁寒的确在楼衿昭出来的时候松开了一直紧握在身后的拳，浑身快要克制不住的戾气陡然散去。
大概是雀骨又起作用了。
他复又闭上了眼，掩去了眼底因为情绪外泄而一闪而过的血色暗光。
再睁眼时，目光落定在楼衿昭身上。
楼衿昭站在不远处，眉眼间不似寻常那般随和，整个人也因此凌厉起来，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周身淡淡的气势散开，明明不强势，场上却都在下意识等她先开口说话。
“陆元霆，棘草和凝心丸都是你在赛前提前放好的，你可承认？”
场上有聪明人已经明白过来事情大概是怎么一回事，随着楼衿昭这一句话整件事情便更加清晰。
“你胡说！这里这么多人和山外的人都看见了，我何曾有机会做手脚！？”
“啊。”楼衿昭恍然状，“你说山外。”
陆元霆一惊，情急之下竟然暴露了自己知道山外有人看直播一事。
场上同样知道此事的选手也暗道不好，心里直骂陆元霆这头蠢猪。
“看来你知道今日有直播一事。”她顿了顿，语气好奇，“那你知不知道直播比原先预计的提前了一刻钟呀？”
看着陆元霆瞪大的双眼，楼衿昭心里暗爽，又补了一句：“就是在你偷偷往炼丹炉和暗格里放棘草和凝心丸的时候。”
陆元霆大惊。
他下意识地憋着气否认：“你胡说！”
话音刚落，场上所有选手的飞雪棱皆是一震。
“证据已经传到各位手上，诸位可自行观看。”燕长归放下飞雪棱，抬头说。
众人纷纷拿出飞雪棱，将刚刚收到的影像点开来看。
上面陆元霆提前进入场地做手脚的画面一清二楚，根本无从辩驳。
在众人查收证据的同时，池岁寒迟迟未动，目光一直轻轻落在楼衿昭身上。
后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趁着众人低头的功夫悄悄朝池岁寒眨了眨眼，板着的小脸对他笑了笑：招财猫，做得好！
池岁寒一愣，目光下意识错开面前对着他骤然变得高兴的人，已经垂在身侧的手捻了捻指尖。
……怎么对他笑得这么灿烂。
楼衿昭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很快收回目光，收拾好表情朝着众人开口：“想必各位已经知道我是谁，连日来雪城之中关于池岁寒和我的流言颇多，原本不想就莫须有的事多费口舌，可如今事情已远超我所能容忍之度。”
“今日我就在此澄清，池岁寒清清白白，与我或雪城之间都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也没有所谓踩着他人捧他一说。相信各位也可以从他近日所展现的实力明白，他究竟为何受人喜爱，同时也希望各位互相勉励，只要足够优秀，你也能被看到。”
池岁寒本不在意那些诋毁和指责的，可此时身侧的手指却微僵，耳尖也微微泛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受人喜爱”。
受人喜爱吗，魔尊大人在心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