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说。”楼衿昭嘀咕了句，撇撇嘴，朝远处的池岁寒和陆谅投去两眼，又道：“没，我自己能好。”
燕长归察觉了她的眼神，问：“陆谅惹你生气了？”
楼衿昭不说话。
燕长归：“那是池岁寒惹你了？”
楼衿昭还是不说话。
燕长归了然：“那就是这两人都惹你了，不想说便不说，一会儿下山让陆谅请你吃顿好的赔罪。”
本来楼衿昭也就是自己别扭，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于是“哼哼”了两声算是答应。
燕长归带着人回到另两人跟前，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池岁寒和陆谅，一副你们好自为之地模样。
池岁寒：“。”
陆谅：“？”
陆谅如临大敌，慌乱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了，传音给池岁寒：“怎么回事。”
池岁寒这辈子没想到有人敢给自己传音，顿了顿：“不知。”
陆谅欲哭无泪：“完了完了完了，这姑奶奶生起气来哄她我得搭进去半条命。”
池岁寒看了看濒临崩溃的陆谅，又看了看走在燕长归身边依旧被温着手的楼衿昭，觉得有些奇怪。
他在确定雀骨无恙后之所以决定留在雪城，是因为楼衿昭仿佛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和听到她说有人经常找她麻烦。
起初池岁寒以为她在商道上着了些脏手段的道。
但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那些生意上的小打小闹根本入不了楼衿昭的眼。
还有她身边的人都很关心她，燕长归和陆谅自然不必说，江亭瞳也帮楼衿昭说过话，宗驭看着凶，但池岁寒私下里也见过他教训乱嚼楼衿昭舌根的人。
还有跟着她做生意的师弟师妹，都热情地一口一个“小师姐”。
这些都做不了假。
但从他这回重新再见到楼衿昭开始，就隐隐感觉她心里装着事，看起来随和大方，但其实对人的防备心非常高，就像是谁整天在盯着她似的。
如果这些都不足以抚平她心里过高的戒备心，那么雪城里一定存在着让她觉得格外束缚的人，或许连她不记得他这件事都与此有关。
所以......问题其实比他以为得更严重。
那么能让把楼衿昭变成这样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池岁寒仔细回忆着到雪城之后的每一件事。
忽然，他想到了刚来雪城时和楼衿昭争锋相对的姜羡，还有第一轮比赛时明显对楼衿昭过于苛责的姜无灼。
寒冬腊月里，陆谅只感觉到池岁寒脚步一顿，而后身旁自极悦峰而下终年不冻的温泉，竟然生生有了滞涩结冰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