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又对上了三双震惊的招子。
楼衿昭今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面露惊讶：“图纸是你拿给小赵的？”
池岁寒：“.....嗯。”
楼衿昭表情一瞬间古怪，像是想笑又忍得辛苦：“你不是不同意？”
“......”池岁寒像是抹不开面子，转头含糊了一句，“没有。”
楼衿昭：“......”
才怪！！
不过她的确很喜欢这个娃娃，之前那点不能用棉花娃娃作为周边的遗憾现在被清扫一空，池岁寒虽然别扭，但这样的举动无疑还是取悦到了楼衿昭，连带着先前比赛时的荒谬对诗也被原谅了。
楼衿昭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不再耷拉着脸。
如果身边这三个人不在，说不定她甚至会去买上一个娃。
依旧处在震惊中的燕长归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大部分手上拿着的都是池岁寒的棉花娃娃，感叹道：“果然是......师妹的招财猫。”
池岁寒耳尖，朝楼衿昭意味不明地瞥去一眼。
陆谅是负责这一块的，提前看过这些东西，倒是没有太惊讶，只是冲池岁寒也颇有几分感慨：“你居然会同意用这个娃娃，啧啧，看不出来啊。”
池岁寒不咸不淡地堵回去：“不想赚钱的话，可以不用。”
陆谅：“......”
好好好，你就仗着楼衿昭为所欲为吧！
陆谅本来说要进去实地调研一下顾客对周边的建议，但现在认识池岁寒这张脸的不少，所以一行四人只在生意兴旺的店铺门口站了会儿便继续往慕千山去。
慕千山作为雪城最有名的酒楼自然是气派无比，入内宽敞的大堂内摆着的是散客的小桌，沿着两边楼梯向上便是雅阁包厢。
陆谅一出手就是最好的，直接要了三楼临江的包厢。
众人正准备上楼，池岁寒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陆谅问：“怎的不走？对本少爷订的酒楼不满意？”
池岁寒看着楼衿昭：“我去买点东西。”
楼衿昭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没深究，随口应道：“嗯，快去快回。”
池岁寒衣袍浮动，转身就要下楼。
耳畔风过，从窗外带进来几声吆喝，楼衿昭朝外面望去，看到街边有个卖山楂条的商贩，深红的山楂条被熬制得发亮，被切成一指长整整齐齐地码着卖，让人看得胃口大开。
楼衿昭下意识就叫住了下楼的人：“欸！回来的时候带些山楂条？”
池岁寒回头，喉结滚动：“嗯。”
待人走后，楼衿昭提着裙摆继续朝楼上去，却看到陆谅和燕长归一左一右盯着她看。
楼衿昭后仰：“看什么呢？”
燕长归：“师妹，你使唤他的样子好娴熟。”
“什么使唤，说的和招猫逗狗似的。”楼衿昭无语，手上一直转着的铜钱却收了起来，“第一回。”
陆谅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凑上去：“就是因为是第一回才奇怪！他那脾气居然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我刚说了两句那棉花娃娃都被他差点呛了个好歹！”
楼衿昭朝身后瞥了一眼，想，的确......她刚刚想吃山楂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脱口而出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但现在细细想来，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池岁寒会拒绝。
为什么呢。
她说得顺嘴，池岁寒也接得顺口。
就像是他们已经认识很久，做这些事已经成为了习惯了一样。
但楼衿昭压下心中的疑虑，随口回了句：“买个山楂条而已，又不是不给钱。对了陆谅，好人做到底，等下你给钱。”
楼衿昭快步上楼，不给他们再追问的机会。
陆谅：“......”
呵呵！
*
池岁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回到了刚刚他们驻足的铺面，望着“周边任你挑”这五个字陷入了沉默。
但到底还记着楼衿昭在生气。
这街上的东西楼衿昭都不缺，刚刚一路上来唯独就见她对自己那个棉花娃娃多看了几眼，池岁寒抿了抿嘴，虽然觉得自己去买自己的棉花娃娃这件事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但既然楼衿昭喜欢......
他拿出刚刚路边买的面具戴上，然后朝铺面走去。
不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的池岁寒手里便多了个秀着“雪城选秀”的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不止一样。
虽然选秀风靡整个修真界，但来买周边的大多还是些女客，池岁寒这样身长挺拔的男子不多见，一路上朝他投去好奇眼光的人不少。
池岁寒不喜欢被太多人注视，面具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但还是步履稳健地走着。
拐进慕千山前，他停下来买了四袋山楂条。
一直到上楼时他才把面具摘下。
“客官，您留心！留心呐！”
池岁寒停下来侧过身，看到身后端着一锅滚烫鱼汤的店小二扬着笑提醒他避让。
“客官小心烫着！”
但店小二刚说完脚上就一个打滑，整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