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步赶去月瓶星的站点,时间还足够,不用慌慌忙忙地赶路。
戴维斯一早给妙氤发了消息,他临时有事无法脱身,找到安全的地方会再联系,希望妙氤保护好仪器录制的内容。
妙氤昨晚回房间后,仔细浏览过仪器中的数据,凭她自己,暂时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内容。
以防万一,她将数据转存在另外的地方,仪器内只留下无关紧要的基础信息。
有些遗憾的是,没和那只蜥蜴道别。
戴维斯主动找到妙氤已经是一周后,当时她正好下完课,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跟我走。”
妙氤跟着戴维斯七拐八绕,边走边问,“是有很多生命体在,额,找你吗?需要这么费劲地躲着?”
“没办法,”戴维斯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们的秘密,太多了。”
妙氤挑挑眉,没再说话。
等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庭院,一位佣人送上了两杯热茶退了出去,戴维斯才开口,“所有的起点,要从SEPER游戏开始。”
“游戏既然是游戏,他有相关的故事背景、程序设定,按理来说每个进入游戏的生命体遇到的游戏情境都是一样的。”
妙氤歪了歪头,“不一定,每个人在游戏中的选择不一定。”
“那比如游戏面前有两条路,左边右边,选择左边的人看到的情景应该是一样的吧?”
“嗯嗯,按照游戏设定是这样的吧。”妙氤说出自己的理解。
“但那天,我和午梏,同样的选择、方向,最终游戏的走向,结局是不一样。”戴维斯的回忆回到他们接触SEPER游戏的那天。
“什么鬼!我试了几十次了,明明和你的选项一样,根本没看见你说的什么妖怪boss!”戴维斯气得跳出游戏仓,“不行!你让我试试你的游戏仓,不会是什么bug吧?”
午梏想了想,“我问问其他人呗,要真是Bug,我们可以上报给SEPER后台,这是有奖励的。”
“奖励!”
……
SEPER游戏论坛
“好几天了,发动生命群体的力量,就是没找到你说的那关妖怪boss。”
午梏从游戏仓出来,也是满脸疑惑,“我这几天又试了,结局又变了……这、这真的只发生在我身上吗?”
“你等等,”戴维斯眼尖着发现一条留言,“好像有人和你一样的情况,嗯?”
“怎么了?”午梏凑上前去。
戴维斯使劲眨了眨眼,“没了。那条留言消失了。”
……
“之后我们得到SEPER后台的回复都是系统bug,已经修复完成。后来一段时间,午梏的确没在发现果剧情不一样的情形了,我们以为系统真的修复完成了。结果有一天,那种状况又出现了。反反复复,SEPER后台的回复也从正在修复,变成了并未再次检测出bug。”
妙氤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午梏自身出现了什么……”
戴维斯看了妙氤一眼,“那时候楚家开始频繁联络我,午梏一个人去了医院,他说检查一切正常。”
“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从医院回来后,就没再提起过剧情走向不一样的事情。直到有一次,我看他从游戏仓出来,脸色苍白心有余悸,才知道这种情况一直没结束。”
“那到底是什么?”妙氤盯住戴维斯,“是游戏本身的问题吗?”
“SEPER游戏,你可以将它想象成巨大的生命体筛选器。”
妙氤惊疑不定,“筛选?”
戴维斯递给妙氤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你听过生命共鸣理论吗?”
“以前偶然看到过,好像是说星际生命体之间虽然存在众多差异,本源还是会有共同点的?”妙氤回忆着,“只是当前的我们,局限于自身所知的浅显了解,无法识别与利用。”
戴维斯低头喝了一口茶,入口微凉,“有生命体依照着理论,做出了实验。”
“实验?”妙氤低下头看着地面,“什么实验?而且……实验是为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游戏,不仅是游戏,很多东西,都在悄无声息地采集、收集着我们的生物特征、喜好、思维模式、偏向性……”
“他们将这些发展到极致,扩散、融合进每个生命体的日常轨迹里。”
“在庞大、冗杂的数据中,总有两个相似的生命体,她们的生活轨迹、思想方式、处事态度、行为习惯、喜好厌恶……无限贴近。”
戴维斯在妙氤不解的目光下说完了最后一句,“生命共振的频率趋同一致,达到共鸣,最终实现他们追求的——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