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南的求知欲达到了顶峰,她看向萧婉,满眼写着快说说。
萧婉低下头,吞吞吐吐:“我哪知道……你不是”
她断断续续说完整个过程。
她以为男子是自寻了断,萧婉从灵蛊派偷跑出来,想起自己欠师妹一个礼物,便强行保下男子性命,以师妹的血作引,为男子种下了听血蛊。
乔清南:哦~原来蛊主是姜砚。
男子反问:“我就不能是意外摔下或者被人逼迫,陷入险境,绝地求生吗?”
萧婉自知理亏,小声反驳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再说那个悬崖上面什么都没有一片荒芜,你又不会武功,往悬崖边跑什么……”
“那你想的真不多,我刚醒,你就对我下命令,指挥这指挥那的,把我送人也就算了,连我的名字都是个礼物。”男子越说越激动,“送砚送砚,送给姜砚。”
“你还不如给我取大牛,二牛。”
萧婉听到这话,再压不住火,不顾自己满头拆了一半的辫子,撸起袖子就和送砚又大声吵了起来。
“好啊,从明天起,你就叫大牛。”
“凭什么,你说叫大牛就叫大牛。”
“对,大牛。”
……
两人越吵越凶,本来被喊来主持公道的姜砚,硬是被挤到一旁,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姜砚作为最大的受益者,不管帮哪边都不合适,最后只能垂丧着个头说道:“朋友们,这么多人呢。”
下面听入迷,迷得举杯举得手都累了的看客,一边放下酒杯揉捏着手腕,一边打趣劝道:“继续,无事,不用在意我们。”
“好久没看见在清老板的酒馆里吵架的了。”
萧婉闻言,从吵架中抽出空隙问乔清南道:“你们酒馆不能吵架吗?”
乔清南挑眉:“呃……我酒馆里提倡,能动手尽量直接动手。”
萧婉听到不存在禁令,转头就无缝衔接:“我告诉你,你以后睡觉的时候,都给我睁着一只眼睛,本姑娘一定用最烈最折磨的毒,弄死你。”
送砚不甘示弱:“要不是我失忆了,连个户籍都没有,我一定去衙门告死你,你等着秋后问斩吧。”
“还秋后问斩,你怎么不说诛九族,什么户籍,我还追杀你祖宗十八代呢。”
吵到最后,楚端冰冷地吐出四个字:“歹毒的女人。”
姜砚以牙还牙:“没用的男人。”
终于,姜砚听不下去,一脚横进两人中间,先面向萧婉,好声好气地哄道:“我可爱的师姐,你这样放任你的头发不管,是会影响美貌的,我们去房间里整理好吗?”
听到影响美貌,萧婉立马偃旗息鼓,踮起脚扒着姜砚的肩膀露出完整的脸,气鼓鼓骂道:“小兔崽子,你等着。”
送砚也丝毫没有犹豫,几乎是接着萧婉的尾音反驳:“我等着,有你好看。”
姜砚实在忍不住,抬起手肘对着送砚一推:“你给我进去。”
“哦,好的。”
送砚收起脾气,转身回房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语气乖得好像刚刚那个龇牙咧嘴,分毫不让的人是另一个人。
乔清南惊呆了,与下面一种看客几乎共用同一个惊讶表情。
真是大开眼界,三生有幸,他们实地见识到了听血蛊的神奇之处。
姜砚关上送砚的门,叮嘱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后立马推着萧婉往另一厢房走,乔清南顺势跟上,凑近了后小声问道:“萧姑娘,这听血蛊能给在下也弄一个吗?”
这么厉害,她想给刘青也搞一个,这样以后他再拖拖拉拉,就直接下命令送入洞房,岂不省了口舌之劳。
萧婉一边走一边深呼吸捋顺气息:“清老板要给谁下蛊?”
姜砚冷不丁接话道:“嫂子,是想给我哥下蛊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酒馆里面的人都能听见。
姜砚沉思了一会,紧接着就肯定乔清南的想法说道:“我同意。”
眼看着酒馆里,刚还在津津有味地回味吵架的看客们,这会立马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幽幽地看向乔清南。
乔清南深吸一口气:“你其实可以再小点声的。”
她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乔清南想不通怎么哥哥和妹妹的性格反差这么大。
一个那么死板,一个这么跳脱。
可姜砚还没小声,萧婉又大声提议道:“可以用姜砚的血,给他下。“
乔清南和姜砚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萧婉解释道:“因为清老板身上没有灵蛊派功法,所以是养不了蛊的,你有,我可以试试,尽管听血蛊也不是那么好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
姜砚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刘青,立马怂了:“我不敢。”
这时她眼睛一亮,说道:“嫂子,但我可以教你灵蛊派功法。”
萧婉立马生气道:“我灵蛊派的功法就是这样随意传授的吗?”末了还不忘揶揄姜砚一句,“你真的好怕你哥啊。”
萧婉认识姜砚这么多年,唯一听她频繁提起,也是唯一怕的人就是她哥。
只有被众人眼神盯得后背发麻的乔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