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端什么都还没有做,乔清南也不好先挑起争端。
京城暗卫已经出现,楚端却迟迟不见踪影,不知道楚端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
翌日清晨,萧婉跑到乔清南的房间,要了沾有她父亲母亲气味的物件,放在蛊虫窝里,物品存放的时间有些久了,萧婉放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蛊虫放飞。
见识过听血骨厉害之处的乔清南,心里踏实了许多,哪怕父亲与母亲不认识蛊虫,也可以根据蛊虫来回所用的时间计算大概父亲与母亲,身在离酒馆多远的地方,甚至可以根据蛊虫回来的方向,大致推测一定范围。
早晨的阳光刚微微亮起,乔清南带着萧婉,去找姜砚下楼吃早餐,于是打着呵欠的萧婉,整个人趴在姜砚门上,无力又急促地敲着:“小师妹,小师妹,起床啦。”
敲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一声懒懒的回应:“嗯~不吃!“
萧婉大脑反应了好久,秉承着自己已经起来了,好朋友也别想睡好的优良品德,愈发用力地敲着。
甚至敲出了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催人奋进的激昂气势。
没一会儿,里面的人终于扛不住,不知拿了什么,朝着门这边一扔:“萧婉,你要死啊,大早上别逼我打死你。”
乔清南背靠在栏杆上,微笑着欣赏这一场嘻闹,萧婉怯弱地缩了缩脖子,看起来有被威胁到。
“小师妹——”萧婉忽然拖着长长的尾音,哑声说道,“我看见,不知道是谁家的哥哥,拖着棍子正在靠近。”
只听见里面轻咳一声,似乎在尝试强行唤醒自己的大脑:“起!起着呢,穿衣服,马上穿衣服。”
威胁有效但不多。
萧婉满意地点头,得意地向乔清南挑眉,像个成功获得糖果的小朋友,与朋友分享胜利的喜悦。
恰好,刘青穿戴整齐地从楼阁末端开门过来,萧婉高兴地和刘青打招呼道:“小砚砚她哥,早上好呀。”
“还不知道哥哥叫什么名字?”
刘青脚步一顿,等走近后说道:“见姑娘与家妹颇为亲近,小生就托大些,姑娘叫我一声青大哥吧。”
姜砚点头:“青大哥,早上好!”
声音足够里面的人,加快了穿衣的进度。
乔清南有些饿,转身对着下面的一个小厮背影喊道:“那个小二,准备一些大饼早点,我们等会下去吃。”
那个身影转过来:“好的。”
乔清南整个人怔在原地。
一张极其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乔清南的眼前。
楚端!
楚端在她的酒馆里面当小厮??!
那一刻,乔清南仿佛被雷正正劈中了天灵盖,整个大脑都被劈成了木炭,一片焦黑。
乔清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又或是还没睡醒,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厮正听话地往厨房里走,乔清南大喝一声。
”你……你怎么在这。“
那人停住,回过头一脸无奈:“清老板,我是送砚。”
他又得解释一遍。
乔清南情急之下把刘青拉过来:“啊?”却忘了他看不见。
刘青有点不明所以,也“啊”了一声问:“怎么了?清南。”
送砚见乔清南睁着一双不可置信地眼睛看着他,以为乔清南没有听清,便又说了一遍。
“清老板,我是送砚,我想在贵酒馆里做点零工,但陈大哥说戴着面具不合适,我看我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摘下了面具。”
送砚口中的陈大哥,是乔清南酒馆里负责大堂卫生的领头人——陈木。
这时候陈木赶忙站出来:“清老板,这位小哥说青先生同意了,我才让他做的。”
乔清南咬着牙转头质问刘青:“刘青,你同意了。”
刘青看不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迟疑道:“昨天送砚晚上过来找我,说想多挣一些钱给……萧姑娘,我……”
不应该同意吗?
平时乔清南遇到落魄的人也会施以援手的啊
此时的乔清南内心无比暴躁,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却不能说出来。
只能看着下面那个过去张牙舞爪,一心将自己困死在宫里的人,如今顶着一双只想挣钱的眼睛,一脸真诚地问自己:“清老板,我可以去做工了吗?”
她机械般点头,微笑:“可以,你想做就去做吧。”
完全不知情的萧婉,立马送砚斗嘴道:“我用不着你给我挣钱,听血蛊价值连城,你挣多少钱都还不了,你少出现在我面前就好。”
送砚还是一样,头也没回,边走边反呛道:“谁还那破听血蛊的钱了,爱要不要,”
萧婉一听说她的听血蛊是破蛊,当场气炸,说话间就要下去与送砚理论:“什么?破听血蛊?你个见识短浅的井底之蛙,我非打死你不可。”
“等着,等着。”
被气清醒的萧婉迎头撞上,刚清醒出来的姜砚,姜砚拉住她:“你别去了,送砚现在在做工,你下去,要是搞乱了酒馆的营业,你赔吗?”
萧婉正在气头上,拉都拉不住,姜砚语重心长地劝道:“损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