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看在你是小师妹心上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小子计较什么了。”
……
另一边,乔清南的房间里,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遭遇紧急突发事件后的应变策略。
“冬月,冬月。”乔清南小声的喊着,“快进来。”
春月拉着冬月一路小跑,进来后赶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乔清南:“楚端来了。”
“就在酒馆里。”
“就一大早在酒馆里做工的那个。”
春月使劲眨眼,试图理解这几句话。
“北安天子,来小姐酒馆里,做工?”
“为了什么?”
冬月凝神想了想,补充道:“他应该很早就起来做工了,以至我们都没发现。”
春月更加疑惑了:谁家天子一大早起来就为了做工啊?
但她没有说出口,不管因为什么,她只知道若这一切都是皇帝故意为之,那她家小姐——很危险。
乔清南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托着沉重的脑袋,企图摆烂。
“楚端一惯起的早,作为皇帝,这一点,他很合格。”
乔清南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注定玩不赢这样严格自律的人。”
沉思片刻后,乔清南撑起身,她不能这样,父亲告诉过他,未战先降,乃兵之大耻。
她走到刘青身旁:“我们必须先与你妹妹聊一聊。”
毕竟楚端是姜砚带过来的。
知己知彼之前得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去伪存真。
送砚到底只是和楚端长得像,还是真的就是失了忆的楚端,乔清南必须先搞清楚这一点。
刘青点点头同意:“那就有劳春月姑娘去找一下家妹了。”
春月:“好。”
没多久,姜砚被带了进来。
一脸迷茫。
乔清南和她说清了一切缘由,事已至此,再瞒什么都没有必要。
姜砚先是愣了好久,然后转头看向刘青,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伐,满怀歉意地喊道:“哥……”
“我不是故意把哥的情敌带来的。”
刘青忍住怒气,谁让说这个了?
他皱起眉头:“说事。”
姜砚吓得下意识抱住乔清南,飞快地说着来龙去脉:“师姐是在南边一个悬崖底下,捡到他的,捡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我运送货物的时候路过,看到师姐留下标记说要我去找她,然后顺着标记找到她时,师姐……师姐就已经给他种完蛊了。”
“就是这样……他说他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
姜砚说完开始在房间里乱蹿,无力地解释道:“当时他摔,摔得面目全非,脸肿得和被开水烫过的猪头没什么两样了。
“谁……谁能知道是皇帝啊。”
乔清南被姜砚夸张的肢体和脸上一副难以相信的生动表情,给逗笑了。
一个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土匪头子,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身边的小弟是当朝皇帝。
任谁都难以想象。
乔清南安慰道:“没事,没事。”
冬月突然出声问道:“砚姑娘,可容冬月冒昧一问。”
“姑娘的师姐,是否可能与皇帝认识?”
为了不让姜砚多想,乔清南又补充说道:“不是我们怀疑你师姐,只是排除一种可能。”
姜砚摇摇头,无比笃定地说道:“嫂子,这个请放心,师姐这次出门是私自从宗门里偷溜出来玩的,所以不存在皇帝与宗派之间合作,至于我师姐个人,就更不可能了,她从小就被禁止出门,这次出门还是我给她支招跑出来的。”
姜砚见乔清南似乎还有些担心,便又认真肯定地重复一遍道:“真的,据我所知,除了养蛊,宗派内一应事物,萧婉都不管,宗派里也不让她管。”
乔清南长叹一声,坐回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楚端呢?
如果是,他又为什么会掉落悬崖呢?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屋内陷入一阵漫长的安静。
如果排除皇室与宗派之间的合作,楚端的失忆难道只是个意外?
可楚端为什么会孤身一人走到悬崖那里,楚端不会武,身边又为何会离人?
难道是皇宫里出了什么问题?
乔清南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只是相像?
想了好久,她终于打定主意:不如先去见见送砚,看他到底是不是楚端?
乔清南睁开眼:“送砚现在在哪?”
姜砚弱弱地举手道:“在我房间里。”
“嗯?”一直保持沉默的刘青突然出声:“你让他在你房间里?做什么。”
“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让他独自呆在你房间里?”声音不大,语气却冷若冰霜。
姜砚小声反驳道:“不是独自,我也在,我走之后他才独自在。”
刘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与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做什么?”
乔清南还是第一次看见刘青这般生气,果然天下的哥哥对于自己的妹妹都想要绝对的保护。
姜砚吓得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标准的土匪投降姿势。
乔清南起身笑着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