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我如何,朝廷要想动我灵蛊派,还得掂量掂量。”
说完,萧婉不知是想到什么,又立马改主意道:“不过,能不透露尽量还是别透露,我还不想被训。”
乔清南不解:“萧姑娘不是蛊圣吗?门派之中还有能训萧姑娘的。”
萧婉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唉,我这个蛊圣做得有些许窝囊,没办法。”
萧婉不愿意再多说,乔清南便也不再多问,想也正常,她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门派中必定不乏有不服之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乔清南曾听说,灵蛊派上一任掌门与蛊圣,闹的有些不愉快,前任蛊圣,也就是萧婉的娘亲,是个极烈的女子,突然有一天就在江湖上消失了,想来萧婉在灵蛊派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乔清南便又多说了一些京都趣事给萧婉听,希望多带给她一些快乐。
三个女孩子聊了许多,萧婉问乔清南都骂了朝臣们什么,乔清南便笑着模仿当时自己在朝中的样子,还告诉她们,当时她的父亲也在朝上,直接忍不住当殿奏请陛下圣命,把她打了一顿。
她被打得抱头乱窜,挨了好几下重的。
萧婉为乔清南鸣不平:“姐姐骂的那几位,本来就该骂,伯父怎么能当殿揍人呢,姐姐的面子怎么办?”
乔清南笑着解释道:“那也不是,父亲若不打我,面子是保住了,我的命就保不住了,而且……”她忽然揽过两人脖子,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小声道:“这也是我与父亲商量好的一出戏。”
萧婉和姜砚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珠转了转,一齐看向乔清南,赞扬道:“清老板鬼点子真多。”
乔清南笑得骄傲又得瑟。
她继续讲故事,当时父亲乔淮的性子忠贞死板,这场戏是硬着头皮顶着陛下的目光演的,回去之后就郁愤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好几天都没有出来,而乔清南的母亲沐夫人索性散布假消息,说乔淮因女儿的事都被气得卧病不起了。
于是乎,这场戏更加的真了。
因此乔清南也少受了一些皮肉之苦,除了来自父亲的殴打,皇帝没有再责打她。
几天之后,皇帝赐下药品,乔淮出来接旨才知道自己一病不起的消息已经传遍京都。
接了旨,就又回到房间里去了,再度闭关。
父亲虽郁愤,却不敢与母亲生气。
萧婉听完忍不住笑道:“伯父伯母好有趣,有机会真想见见乔老将军。”
乔清南掐算着时日:“按路程父亲母亲应该明后两日便可到。”
“那好呀,小师妹,到时候与我一起拜见……?小师妹,你想什么呢?”萧婉看姜砚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不曾说一句话,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师妹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姜砚缓过神来,拿起手里的团扇:“因为一心二用,没有精力讲话呀。”
其实她每每听乔清南提起刘青时语气里那种坦诚与热烈,都让她内心变得不安忐忑,迅速将手里的团扇收了个尾放在桌上,随即拉住萧婉:“师姐,很晚了,我们走吧。”
萧婉还有些意犹未尽:“再玩一会嘛!”回过头问乔清南:“清老板困吗?”
乔清南正要摇头,姜砚先一步按住她的头,强行掰过头来:“师姐,你还要给我哥哥配治疗眼睛的药呢。”
姜砚眼睛瞪得直直地望向她:”难道你今晚不想睡了吗?”萧婉这才想起她承诺姜砚的,要给姜砚哥哥配治疗眼疾的药,立即听话地点头道:“要睡的。”
她提起裙摆,转头就小跑着离开了乔清南的房间:“清老板,我先走一步,明日再战。”
乔清南被萧婉可爱的背影逗笑,回过身,看见姜砚还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神色迟疑。
乔清南问:“砚妹妹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