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的眼神有些闪烁，乔清南继续追问道：“他是天子，天子婚姻势力错杂，着实不是良配，你可想清楚了？”
乔清南的话深深扎入姜砚的心里。
她何尝没有想过呢。
可是晚了，她已经动心沦陷，也已经做出那样的决定，她便不能后退。
姜砚在想，她该如何瞒过乔清南。
瞒乔清南的谎言，不能有一丝漏洞。
姜砚顿了顿，开口道：“嫂子，我喜欢他。”
最好的谎言是真假参半。
乔清南心里小小震惊了一下，她猜到姜砚可能动心，只是没想到，姜砚已经动心至如此境地。
姜砚是个聪明的人，怎么遇到感情……
乔清南开口，想再劝劝：“砚妹妹，他……他以后会娶很多妃嫔，到最后，苦的是你……”
姜砚拧眉不语，似不愿放手。
乔清南继续道：“妹妹，漠北风光辽阔，江南山水秀丽，北安各地亦有美食风俗，繁华盛景，哪一个不比深宫好看好玩。”
“你本自由翱翔的飞鸟，这一点心动，实在不值得赔付一生好光景。”
姜砚垂眸，低头望着衣角。
一生好光景，她这一生最好的光景是姜墨给的。
拉她出深渊，给了她一个家人依靠。
姜砚深吸一口气，下决心道：“嫂子，我在陛下身边，也好为你和哥哥谋划一些。”
“我和你哥哥，怎会用你的一生，去换一个好谋划。”乔清南立刻驳斥道。
姜砚闻言一愣，忽然给了乔清南一个大大的拥抱。
所以……哪怕这是最好的选择，乔清南也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告诉她，这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姜砚觉得很满足，她这一生能拥有两个家人，算是圆满了。
姜砚回答道：“嫂子，可我就是喜欢陛下，我想试一试，他会不会为我破例，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帝王。”
乔清南愣住。
一生一世一双人。
上一世，楚端娶了她没多久，紧接着就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嫔妃入宫。
权力制衡之下，儿女私情显得那么渺小，不值一提。
楚端一次一次告诉她，他没办法，他是帝王。
乔清南猛然从回忆里抽身而出，拉开姜砚，郑重道：“他不会。”
姜砚被乔清南突然地严厉吓到。
她知道她的想法在乔清南看来，是天真幼稚的，她是想让乔清南觉得自己是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从而相信她会在这样的情感下，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乔清南怎么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如一个过来人一般，在警告她。
乔清南认真说道：“砚妹妹，你相信我，楚端不可信，他是一个爱江山权势胜过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