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乔清南不明白，疑惑得问道：“什么面具。”
姜砚垂丧着头，微微叹了口气：“清姐姐我们出去说吧。”
乔清南拍手道：“行，咱走吧。”
这会姜墨却不干了：“我人都在你们控制之下，你们还要瞒着什么？”
姜墨身旁放着一床被子，应该是姜砚给姜墨抱过来的。
乔清南垂眸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柔声道：“世子睡吧，咱女孩子的事情少打听。”
姜墨死命挣扎半天，也没让绳子松开半分，只得认命地闭上眼睛，冷声道：“出去。”
乔清南拉着姜砚下马车，放下车帘时还温柔地朝里面说道：“世子总猜不透女孩子心，多睡一些也好，长长脑子。”
姜墨咬着牙，他说不过乔清南，索性不理会，见他不说话，乔清南继续挤兑他道：“当然，当个聪明哑巴也是可以的。”
听得他实在憋屈，冷嗤了一声，翻身把头埋向里面。
乔清南和姜砚下了马车，一路回到房间，路上姜砚便对乔清南说起了缘由：“清姐姐，前些日子我不小心翻出陛下手里珍藏了一个狐狸面具，就是和他那日在酒馆里戴的差不多的样式，陛下说是姐姐送给他的，姐姐还记得吗？”
乔清南一边听着一边走，回忆了许久，她才想起来，点头道：“好像是的。”
姜砚拉住她：“清姐姐，那个面具你还记得是谁给你的吗？”
“你等我想想，”乔清南慢悠悠拉着姜砚继续走，琢磨了许久才记起来，“好像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送我的。”
听到这话，姜砚立马小声说道：“是我送你的。”
“啊？”乔清南惊讶地推开房门，“是你送我的，那个时候你怎么在北安？”
姜砚挽着乔清南，叹出一口气：“那时我在北安帮哥哥打探消息，遇到了一个小乞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我就救了他，当时我就带着这个面具，后来我再打听，旁人都说小乞丐被人打死了。”
听到这，乔清南大概明了了：“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砚抬眸：“清姐姐知道……”
“知道。”乔清南憋着笑走到床边坐下，招呼姜砚道：“一起坐一会吧。”
然后继续道：“那小乞丐我也知道是谁，陛下那次偷跑出宫还是我帮他善后的，他一身伤地跑来找我，我想了好些办法才让他在我家养好了身子再回的宫，为了不让他的英名有损，我还使了些银子，请人演了一场戏，才让别人都以为那小乞丐死了。”
姜砚听完耷拉着脑袋，笑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可惜话里却没有半点高兴的精神气。
姜砚一直都记得那天，小乞丐看她的眼神，明亮清澈。
可长大后的他看她，却是厌恶怀疑。
看这模样，乔清南心里差不多也清楚他们为什么吵架了。
楚端曾问过他，那次救他的是不是自己。
坏就坏在他前世问时，乔清南正因为后宫那位，与他吵得不可开交，心一沉，便赌气地说道：“是又怎样，早知道那日就让人打死你算了。”
“对不起。”乔清南愧疚道：“我有一次与陛下吵架，吵得很凶，我就承认了。”
她将那日的对话都说给姜砚听，只隐瞒了前世这个时间和事情的起因，只说是吵架。
她拍着胸脯和姜砚保证道：“……我胡说八道的，我回去就和他解释清楚。”
姜砚眼眶红红地抬起头：“清姐姐，你说陛下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