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一脚将地上的无头丧尸踢开，大步流星地下了楼，末世前他就是混□□的，从来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从眼皮子底下逃走，甚至狠狠地摆了他一道。
地下室里，林凡姜待眼睛适应亮度后看清了全貌。
这是一间实验室。
女人被关在逼仄的玻璃容器中，全身不着寸缕，双眸紧闭，她的皮肤泛着青灰色，这是丧尸化的前兆，林凡姜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伤口。
顾淮则是观察着眼前这些实验仪器，两眼发光，这可比他在学校里见过的高档多了！
他看得正入迷，刚要伸手拿起一管试剂，一旁的林凡姜注意到男孩的举动，立马止住了顾淮不安分的手，眼神警告他：“别乱动，这种情况下我可不想和丧尸共处一室。”
顾淮讪讪一笑，收回了手。
“没想到这家不起眼的药店内含乾坤，顾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林凡姜忽然提问。
顾淮眼神向女人脸上望去，停留一秒，又飞快收回视线：“啊？有…有吗？”
林凡姜没有察觉到少年的不自在，自顾自的地说：“她的五官和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好像……”
听到这话，顾淮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从林凡姜手上接过照片，转头将女人的五官与照片比对一番。
面前的女人面容消瘦，微垂着头，面部挡住了大半，顾淮仔细观察了两三分钟才看出相似之处。
“凡姜姐，你观察力挺厉害的嘛。”少年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林凡姜表面不显，内心却很是受用这夸赞，自己本职是演员，以前常有为了更好地表现角色而观察、模仿他人的经验。
林凡姜悄悄看了一眼少年，心里暗道这小子比只会捧带资进组的演员的导演有眼光。
林凡姜感慨自己明珠蒙尘，还没来得及成为一代影后就被卷入了末世风云中。
脚下突然传来的异物感，打断了她的思绪，目光被面前的实验台吸引。
实验台大约一人的长度，台面上摆放着几台仪器，似乎有心率测试仪，周边散落着几段崩裂的黑色皮带。
林凡姜走近，发现地上还有丢弃的针头以及打碎的玻璃瓶，她抬起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顾淮，这丧尸危机是从哪里爆发的？”
顾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把自己从新闻上看到的报道说了出来：“据说是从全国各地的零散病例发展的，你发现什么了吗？”
“你说…这病毒会不会是人造的？”林凡姜脑海里冒出许多曾经看过的末世小说。
顾淮打了个寒颤，林凡姜的意思不就是他们身处的实验室是病毒制造所，“不能吧，咱两这非酋体质随便扫荡个药店，直接变身欧皇中大奖了啊？”
林凡姜歪头想想顾淮刚说的病例出现地点，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城市之间不仅相距甚远，数量也很多，爆发初期感染人数上升快，如果真的是人为的病毒，除非调用不可计量的人力、物力，否则很难达到增长的效果。”
少年被林凡姜的态度弄得有些疑惑，反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有人不能做到呢？”
林凡姜想到剧本上当初飙成残影的数据，狡黠地笑了一下：“我算出来的。”
二人没再言语，在实验室里转悠了几圈，过程中顾淮仍然不怕死地想触碰不知名的药剂，林凡姜忍无可忍，被打了几下手背，最终老实了下来。
外面的动静逐渐下了小来，随后听到脚步声踏过头顶，向着出口走去。
林凡姜正犹豫要不要此时出去，忽然地听到了几声细微的敲击声。
敲击声在密闭的环境中被扩大。
她目光一凝，与顾淮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都从彼此的情绪中感到了一丝慌乱。
林凡姜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眼神在四周扫视，随后怔怔地望向了玻璃箱中的女人。
女人双手握拳，轻放在玻璃箱上，低垂的头抬起，她的发丝随着液体涌动，气泡升腾，半掩住女人灰蒙蒙的眼睛。
她此时双眸微睁，与林凡姜对视上了。
林凡姜双腿一软，被这“爱”的对视，吓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