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版以后的胖虎,会怎么想呢?
是自豪,是犹如圣人一般超脱,是为过去的自己感到羞愧,还是像她一样——
眼睫微颤,安详的笑脸上闪耀出宛如佛陀的圣光。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竖起一根中指。
——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O呢。
……
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
光凪海瘫在直升机座椅上,灰白得如同燃烧殆尽的矢O丈*。
双眼无神,脸颊凹陷,她颤抖地捂起脸,发出一声响亮的抽噎。
耳边似乎还留着高笑与嘲讽,眼前不断交差闪烁着黑与白的斑点——青眼家族秘技毁灭的喷射白光只要一次就够了、一次就够了啊啊啊……!!
不过。
捂着眼睛的手掌鼓起青筋,她的手指紧绷到就像要挤入眼眶。
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没有什么东西比她自己更为羞耻。
~回放~
‘为了我重要的心之友’
‘为了我、重要的心之友!’(美声)
‘我的心,UNLOCK*————!!’(含100%以上捏造)
~回放结束~
“啊啊啊啊啊……”
手掌下发出了难以名状的凄惨尖啸。
怎么回事。
指甲在齿间发出牙酸的咯吱声,红帽子的瞳孔神经质地震颤着——这种要被净化的感觉,这种被lock on到心灵之蛋都要变成纯白色的感觉,这种被主角打倒躺在地上回忆悲惨过去然后洗白弱三分的感觉!?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袋再次躲回手臂之下,她颤抖着双手,混乱地胡言乱语:“对不起……家乡的欧卡桑……对不起……
“我不可原谅的事……我……杀了人(哽咽)杀了那个黑暗的自己(大哭)
“我已经……我已经变成会挡在青眼究极龙面前的栗子球了……我再也没有脸去见你了呜呜……”
她哭成一团,在洗白罪(?)犯人审讯室(?)的白炽灯下越缩越小,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人格。
“逮捕我吧,逮捕我吧巴利安警察(?)……!”
她趴倒在桌上,在幻觉中举起双手,恳求对面橘子色头发的警官捉拿她。
橘子色头发的警官摇摇手指,向她递出猪排饭:“你还有机会。”
“我……”她恍惚地抬起头,嘴唇颤抖,“我还有机会吗……?”
“没错,”
警官再次推了推猪排饭,向后一靠,阴影下的嘴角咧开弧度,“你这不是……
“——还有好货吗?”
她顺着可疑警察的指引望去,猪排饭正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情不自禁地将碗捧起——碗非常轻,甚至可以说是轻得过头。
带着疑惑地轻掂两下,这并不像米饭在碗里翻滚的声音。光凪海定睛一看——猪排饭不见了,卡组最上方向的栗子球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栗子球……”
——幻觉消失了。
——人吓清醒了。
“盖饭……”
——卡组还在。
“有点恶心诶。”
倒是还我猪排饭来啊,光凪海骂骂咧咧地收拢被掂散的卡片——被随意摞成一叠的卡片实在称不上有什么特别,还能看出些许岁月的痕迹。却是她在‘最强胖虎争夺战’中抢破头获得的战利品。
——或者叫做烫手山芋。
“……唉。”
叹息又重了几分,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复杂的味道。虽然一时冲动下拿回来了,但是……
——如果是‘我’的话……
“……”
自欺欺人地截停话尾,光凪海手腕一抖,粗暴地将所有卡片一股脑塞进腰侧小包。塞完后狠狠按下皮扣,震天响的嵌入声就像她脆弱神经的最后反抗。
行云流水地做完一切,她一口气灌下了汽水瓶中剩余的液体,拧着脖子托着下巴就看起了风景,表现的就是一个眼不见为净。
神经末端还躁得发疼,口腔也在汽水短暂滋润后再度变得干渴。舔过嘴唇留下的甜腻,光凪海打着响指就想让黑墨镜们再给她续上一瓶。
墨镜人训练有素,反应快得令她满意,但她等到的却不是汽水,而是一个提醒——
“光小姐,到了。”
嗯?啊?
到了?
光凪海有些茫然地向下望去——在内心上演挣扎戏码时,直升机已不知不觉地行进到海中小岛的海岸线,简陋的红色宿舍一眼就可以望见。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她嗤一声,不紧不慢地躺了回去,等她再喝完这瓶再——
——‘咚——’
再……?
耳侧翻起一声轻响。
机舱门在眼前打开,风声涌入舱内。这声轻响在风声中就像没入深潭的小石子一样难以察觉。
但她听见了,用千锤百炼的警觉性本能听见了。
僵硬的视线向发声处倾斜,摆在身边的行李已经不见,变为窗外风景的一个小点。
“?!?”
难道说——
“等一下,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