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歹,那他势必要当场所有人为她陪葬!
幸好,幸好她没事。
纪云舒抬起头神色认真地说:“又不关你的事。”
“该和我说对不起的是江绾,不是你。”纪云舒垂下眼眸,墨色的瞳孔蕴含着悲伤,她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普通女子,她无父无母,无人为她撑腰。
甚至她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该怎么寻找属于她的公平呢?她恐怕再也等不到江绾对她说一声道歉。
纪云舒唇角带着淡淡笑意,像是在嘲笑那个不自量力的自己。
垂在被子上手,紧紧握起拳头,她一定要为自己寻找公道!
“姜明渊呢,他怎么样了?”纪云舒十分关切的问道,她记得她跪的时候,姜明渊和她一起跪,他怎么样了?
她记得姜明渊身上还有很多的伤口,淋了雨伤口会不会发炎?
闻景敛起笑容,当时纪云舒在他面前晕了过去,姜明渊还在雨中跪着,他命人将他送到南山布坊,听掌柜说回去之后发了高烧,现在估计已经退烧了。
“他没事,就是发了高烧。”
“郎中看过之后,现在已经退烧了。”听闻景这么说之后,她才安心。
“你该换药了,是我给你换还是你自己动手?”闻景眼眸中含着笑意。
纪云舒缩了缩腿,说:“不要,我自己来就好了。”
天气放晴的江府,户部侍郎江靖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走动,江绾一脸倔强的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江靖怒道:“我就不该让你出去,你一出去,那会没给惹事生非。”
江绾一脸的倔强,说道:“是那纪云舒无理在先。分明是事前说好的,竟然反悔。”
江靖焦头烂热的说:“要是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你欺负了也就罢了。”
“你可知在她店里干活的闻景是何人?”江靖沉声问道。
江绾一脸迷茫,说:“女儿不知。”
“你不知道,你也敢惹啊。”江靖恨铁不成钢道。他这个小女儿从小就有一种病。
寻遍各种名医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将她困在这庭院之中,很少让她见外人。
别人都以为他只是疼爱女儿,不想让女儿随意见外男。
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江绾得了一种病症,那个病症很奇怪。
她小时候还是好好的,自从七岁开始性情大变,时不时就会发疯,变得十分残暴。
易怒易爆炸,经常以欺负人为乐趣。
但是她平时好好的,待人又十分有礼貌。
如果纪云舒在这里,这不就是现代的精神病吗?但是现在江父是一筹莫展。
“闻景可是闻国府的大公子,他就是闻小将军。”
江绾面色一僵,闻国府家的大公子不是叫闻瑜吗?怎么会是闻景呢?
不可能!
“前一段时间,我正好去闻国府,碰到过闻国府的大公子闻瑜,绝对是他!千真万确。”江靖还记得那日的状况,闻瑜穿着一袭墨色锦袍,态度十分冷淡地向自己打着招呼,那个眼神和昨日的闻景没有区别,简直一模一样。
他要不要带自己的小女儿去道歉,江靖对江绾十分的了解,如果让她去道歉,肯定会第二次发疯的。
她一发疯,谁也拦不住啊。
一想到这里江靖就十分头疼,他现在本来在朝廷上不太受待见,圣上也对他颇有怨言。
这事再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恐怕会对自己不利啊。
江靖叹了一口气,传到江绾的耳边里,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时间很快过去,几天之后,纪云舒身体彻底好了起来,可以下床走路了。
柳桃枝一脸担心地扶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弄得纪云舒哭笑不得,放开桃枝扶着自己的手,说:“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走,桃枝,你去忙去吧。”
这几天纪云舒在床上休养,闻景对她十分的体贴,照顾的很细致,恨不得帮她洗澡。
做各种美食的送到纪云舒的房间里,她第一次发现闻景竟然有厨艺天分,做饭是一等一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