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殿下一拳能打死十个人……若是心情不好,还能用手把人的脑袋拧下来……”
“殿下要是真的把咱们的脑袋拧下来可怎么办啊……”
两个小丫头抱在一块儿哭得撕心裂肺。
趴在门后听墙角的沐棠却是一惊。
她也曾读过一些不着四六的野史,据那些野史记载:
“战王气人凶残暴戾,杀人如麻……拳断匈奴面骨,手拧匈奴之首,凉州之地每隔一尺皆为匈奴尸骸,时人尽称之活阎罗。”
虽说野史并非官方载史,但在皇权至上的古代,有时候恰恰是含有些许夸张成分的野史隐藏着最真实的信息……
况且古代的能人异士不算少,战王能一手拧断人脖子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一个一米九、壮得跟一堵墙一般、凶神恶煞得与阎王爷没有两样的战王形象浮现在了沐棠的脑海之中。
当沐棠自顾自地沉浸在战王杀人不眨眼的骇人幻想之时,内室的门自外被拉开了。
“啊呦——”
扒在门上的沐棠顺着门扇狼狈地朝着外头扑去,站在门外的甜桃与酸杏惊恐地瞪大眼,还没等她们出手扶住沐棠,沐棠便依着惯性摔了个狗吃屎。
“王妃!”
两个小丫头惊恐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查看以一个不算雅观的姿势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沐棠的情况。
这儿的地板都是实木制成的,不知是用了什么好木头,那地板硬得跟冻硬了的石头一般,险些没将沐棠的脸给磕瘪,不过好在木地板表面还算光滑,沐棠的脸皮并未被划出什么明显的口子。
疼得眼中氤氲满泪水的沐棠龇牙咧嘴地揉着摔疼的脸颊被两个急坏了个的小丫头搀了起来。
“奴婢扶您去屋里坐会儿!”
待沐棠被两个大惊小怪的小丫头摁在床上盖上被子,沐棠面上的疼痛才好了些。
“快帮我看看,毁容没有……”
沐棠可不想刚来就把原主那漂亮的脸蛋给弄花了。
甜桃大着胆子凑上去瞧了一眼,随后快速地站会酸杏身边,“回王妃的话……您没事……”
沐棠松了一口气,“万幸万幸……”
还好脸蛋没花,牙也没被磕掉,不然她可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都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没听见您的回答就擅自闯入内室……还请您责罚!”酸杏又跪了。
甜桃随后也跪了,“不关酸杏的事!门是奴婢开的!王妃您罚奴婢便好!”
“哎呦……夭寿喽……”沐棠一个翻身,赶忙去强行拉起两个小丫头,“照你俩的意思是……你们刚刚喊我了?”
甜桃点了点头,点头时,甜桃眼眶中的眼泪还掉了下来。
沐棠最是见不得小姑娘哭,她拉着自己的袖子,仔细地为甜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事儿都怪我!怪我没仔细听你们的叫唤!”
“不……不怪……不怪您的……”甜桃吓得瑟瑟发抖。
“我没怪过你们!”沐棠深知和这两头倔牛一般的小丫头辩论谁对谁错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她换了个思路。
“殿下那里我会替你们说好话的!殿下肯定会听我的话!”
甜桃和酸杏伺候沐棠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们都知道沐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于是乎两个丫头当即热泪盈眶,又要给沐棠跪下谢恩了。
沐棠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两个丫头,并把她们搂在怀里好说歹说地安慰了一顿,总算将她们的情绪给安抚好了。
“话说我自醒来之后便记忆缺失,刚刚听你们说战王马上就回来了,不如你们和我说说战王与我是如何相识的、战王这个人如何……届时我也能与他如往常一般相处!”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似乎是在顾虑些什么。
沐棠瞧出甜桃与酸杏的犹豫,她眯着眼,抿着唇,强笑道:“你们实话实说便是……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已经做好了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被战王当成小鸡崽一般拧断脑袋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