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棠睡得跟死猪一般,盛湛只得伸出手,将她抱了出来。
“王妃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快去吩咐厨房给王妃煮些醒酒汤备用!”甜桃一路跟在了盛湛的身后进入了春棠院。
盛湛生怕沐棠冻着,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不消多时,他便抱着沐棠出现在了温暖地内室中。
“我还要喝一碗!能喝一大碗呢!你别拦着我!”睡梦中的沐棠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胳膊,有那么几下还险些抽到了盛湛的脸上。
“呼……给王妃更衣吧!”将沐棠放在了床上后,盛湛顿时松了口气。
盛湛直起腰后,在旁边等着伺候的甜桃才发现盛湛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殿下,您的脸怎么伤了?”
“王妃弄的。”
甜桃瞪大眼睛,她没想到自家王妃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本王先去上药,你照顾好王妃!”
——
酒醉眠深重,醉酒的沐棠一觉睡足了六个时辰。
“哎哎哎哎呀~”被窝温暖得不像话,沐棠慵懒地眯着眼抻了个懒腰。
她胳膊伸得长,一不留神便碰到了身边的人。
沐棠一惊,她转过脑袋,只见某人还裹在被里睡得如同一个婴孩一般。
“怎么今日没去练兵场啊……”沐棠不满地啧啧了两声。
吐槽罢,沐棠拉扯过放在床尾的外衣披上,随后利落地翻身下床,去外头寻甜桃与酸杏了。
难得沐棠打开房门,两个小丫头还坐在外头抱着个汤婆子打瞌睡。
听见细微的声响,甜桃率先惊醒,“您醒了!奴婢这就为您穿衣!”
“殿下今日怎么没去练兵场啊?”沐棠问道。
刚刚醒来的酸杏迷迷糊糊道:“您昨日喝醉酒了,回来睡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吐,足足折腾了殿下半宿……殿下放心不下您愣是贴身照顾了您整夜,直到两个半时辰之前身子不舒服才睡下……”
听此,沐棠感到意外,“殿下他当真照顾了我一整夜?还生病了”
“约莫是您昨日不让殿下上马车,殿下走回来时吹了冷风,才受了风寒……”
“我去瞧瞧他!”心中觉得万分愧疚的沐棠当即返回内室,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手背探了探盛湛额头的温度。
盛湛的额头滚烫得宛若炉子一般。
“我真不是故意不让你上车的!”沐棠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对着睡得无知无觉的盛湛道了个歉,“我发誓我一定亲自照顾你,照顾到你身体康复为止!”
喝酒当真是误事!
“去请个医生来给他瞧瞧!”沐棠给盛湛盖好被子后,扭头与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吩咐道。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王妃,医生是什么?”
没留神又蹦出一个未来常用词汇的沐棠扶额,“额……就是郎中!”
“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府上的郎中过来给殿下看病!”
趁着郎中还没过来,两个小丫头拉着沐棠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免得以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出现在外人的面前。
……
家大业大就是好,府上还养了个老郎中等着为府上的主子看病。
不过一刻钟,老郎中便带着他的小徒弟吭哧吭哧地提着药箱,赶到了春棠院。
“殿下三个时辰之前觉得浑身发热乏力便睡下了,至今仍旧未退烧……”心细如发的甜桃事先与老郎中说了盛湛的症状。
“拜托您了……”见老郎中过来,本坐在床边的沐棠便自觉地站起身,并将盛湛的胳膊从被中拉了出来。
“王妃多礼了,为殿下诊治是老夫的分内之事!”
老郎中坐在了酸杏方才搬过来的椅子上,微微俯身,枯瘦的老手搭在盛湛的手腕上,为他诊脉。
一会儿之后,老郎中便放下了手,笑着与沐棠道:“王妃不必担心,殿下不过是得了风寒罢了……稍后老夫给殿下开一帖良药再扎上几针,保证药到病除!”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灿烂,其中传统中医文化更是其中的一大瑰宝。
虽老郎中看的只是小病,但是沐棠仍然对面前这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翁怀揣着莫高的敬意,“您费心了……话说一会儿您给殿下扎完针后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老郎中捋着花白的枯燥胡须,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