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如同被刀割一般的疼痛,盛湛一瘸一拐地追着过去了。
“王妃你别生气!”盛湛冲入房中,眼巴巴地凑在沐棠身边求原谅,“本王不是故意要耍你的!这招是皇兄教的!”
盛澈不知,自己被自己的好弟弟拉出来挡枪了。
盛澈妻妾成群,想必也是个擅长耍花招的男人,沐棠对盛湛的话深信不疑,“太子后院那些女人被亲一口兴许会开心,但你亲我一口我只会觉得,你在耍流氓!”
盛湛委屈极了,“你我明媒正娶,拜堂成亲,本王亲你一口不叫耍流氓吧?”
“一切建立在对方不情愿的基础上的亲密行为,统称为耍流氓!莫说未婚男女,纵使是夫妻之间,这句话也是适用的!”沐棠满面严肃的模样,唬得盛湛呆呆地点了点头。
“其实……本王能有什么坏心思……本王只是喜欢王妃……想和王妃好好的……”
盛湛越说越小声,说到后头,他那好不容易养白了一点的脸还红透了。
沐棠如何能不懂盛湛的心思,他是个极为单纯的毛头小子,他对自己的情愫不假,只可惜……她对盛湛没什么感觉。
毛头小子的感情是珍贵的,沐棠不予以反驳,只是转过身,自然而然地岔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我今早同你说莫要让秦岷的计划得逞的事情,你同太子说了没?”
沐棠说过地话,盛湛记得清楚,于是傍晚的闲聊中,他还与盛澈说起了这件事,“提过了,不过,皇兄说还要再观察观察,不能轻举妄动。”
“没什么好观察的,拱卫京城乃是头等要事,京城兵力不可随意调动……他如此贸然提出调兵去京畿,背后定然憋着什么大招在等着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盛湛瞧着沐棠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从今早沐棠说的那番话到现在的这番话……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深闺妇人能说出来的,就好像……她很懂秦岷那伙贼人的心思一般……
“可以给本王一个理由吗?”盛湛试探着问道。
今日兄弟俩闲聊时一起推算过秦岷背后的意思,无非是想要掌握这一批被调走的兵力……可是,京城的兵力都是他秦家在管,做这一出不免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距离秦岷诬陷盛澈一党谋逆之事发生已然不足半年,史书上并未提及此事发生之时,战王妃的处境如何,沐棠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决定提点盛湛几句,“万一……秦岷掌握这部分兵力后,趁你不备来打你怎么办?”
盛湛没听出沐棠的暗示,他哈哈一笑,“没想到王妃如此关心本王!不过王妃且放心!本王手头也有兵!打死一个秦岷不成问题!除此之外,本王还能好好保护王妃呢!”
沐棠,“……最好是……”
——
为了博得一个勤政之君的美名,盛明彰规定了隔日一早朝,不必上早朝之时,官员各自上职办事。
既然来到了京城,盛湛自然是不能随意偷懒,天才刚亮,他便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暖的被窝,陪着盛澈去谈事。
盛澈盛湛兄弟二人用过早膳后,太子太傅便登门拜访。
太子太傅姓孟名同光,自盛澈被册封为储君之后便一直教导盛澈,如今已有二十一个年头了。
“学生见过老师!”盛澈在前,盛湛在后,身体肃立,双手合抱,左手在前,微微躬身,对着孟同光行了一礼。
孟同光亦是朝着兄弟二人作揖,“臣见过太子殿下、战王殿下!”
是师生,亦是君臣。
“老师您请坐……”
三人一道入座之后,盛澈向孟同光提起了秦岷欲要调离京城之兵的事情。
孟同光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殿下们可有去探过陛下的口风?陛下支持此事吗?”
“昨日孤去侍候父皇批折子时提过此事,父皇说秦岷此举正好解决了皇宫兵费杂冗的问题……”
“陛下大抵是同意此事了……”孟同光深深叹了口气,“臣昨儿想了一夜,不管秦岷到底有什么心思,咱们就先将这批兵力拦截下来……”
“拦截?”
“既然是京畿缺人才需要调动京城的兵力,那么咱们也上报一个缺少兵力的地方……”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老师,那这无异于拆了东墙补西墙……京畿的问题要怎么办?”
“如今大盛的问题基本都在边疆,国内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要救就救更急的!”
盛澈仔细一想,觉得孟同光提出的建议着实有些道理,“依老师的想法,选定何处才最为妥当?”
孟同光眯了眯眼,“江州、闽州依海为生,若是……”
受到提点的盛澈悟了,“海贼犯民?”
“是的殿下。”
盛湛有些不安地看着盛澈与孟同光,“老师,皇兄,这是里通外国……若是被发现,就是谋逆之罪了……况且百姓也要过活,是以,我不同意此事!”
“战王殿下莫要妇人之仁……要做不如做票大的!”
“不可!难道皇兄也赞同害民吗?”一时情绪激动,盛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盛澈何尝不知此举于民不利,但是,他隐隐觉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