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催促沐棠不要磨蹭。
“你先把眼睛闭上!”
“好嘞!”盛湛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沐棠犹豫了两秒,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微抬上身,在盛湛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嘿嘿……”盛湛开心得快要灵魂出窍了!
“笑得像个傻子一般!”沐棠羞红了脸,赶忙将被子盖在脸上,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小鹿眼。
“哪有……”盛湛得寸进尺地挤到了沐棠身边,二话不说地伸手将她圈住,沐棠这回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垂下眸,不敢四处乱看。
心意相通是什么?于沐棠和盛湛而言大抵就是两人抱在一块儿,两个人的心不约而同地怦怦乱跳。
这感觉让人欢喜得想要永远铭记。
——
那张放归文书在宫门开启后第一时间送到了容骊的手上。
“去知会陛下一声,放归文书已经签好了,让他尽快拟好准许放秦似玉脱离侧妃身份的圣旨,不然事情闹大了,他脸上也不好看!”容骊漫不经心地将放归文书搁在了手边。
得令之后,公公马不停蹄地赶往帝宫等候盛明彰下早朝。
一个时辰之后,盛明彰乘坐龙辇回到了帝宫。
待传话的公公将容骊的话加以修饰地传给了盛明彰之后,盛明彰依旧怒不可遏地拍案。
“她容骊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越过我办事!信不信我将她打入冷宫!”
那公公依旧是一副恭谨谦卑的姿态,他微微哈腰,决定将容骊的原话说与实盛明彰听,“娘娘说这件事情要是不尽快办好,闹大了,陛下都脸上也不好看……”
盛明彰面色铁青地冷哼一声,秦家当街掳走沐棠的事情若是真的闹大了,外人必不可免地会将事情联想到他这个赐婚之人的头上。
君颜有损,不值当!不值当!
还不若说是二人不和,和平分开呢!
“朕知道了……圣旨明日之前会下!你让容骊给我老实一点!”盛明彰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中的恨意无比强烈。
“是……奴才退下了……”
书房一无外人,正在气头上的盛明彰便抄起手边的东西一顿乱砸。
“容骊,朕要你不得好死——”
盛明彰那暴怒的声响传出去,惊飞了屋檐上歇脚的燕儿。
——
准许盛湛放归侧妃的圣旨在次日送到了太子府与秦家。
太子府里,看着那卷来之不易的圣旨,盛湛与沐棠心中皆是感慨颇多。
“棠棠,往后咱们中间再也没有那个膈应人的狗屁侧妃了!”盛湛揽着沐棠的肩膀,与她一起欣赏着热乎的圣旨。
这是盛湛头一回觉得他爹的字如此赏心悦目。
“嗯……”沐棠表达的感情方式不如盛湛那般外放,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盛湛看沐棠认真地阅读圣旨,便生起了小心思,趁她不备,忽然凑了上去,在她的朱唇上亲了一口。
“流氓!”沐棠嗔怪。
“嘿嘿……流氓就流氓……”盛湛像极了偷吃了肉骨头的大狗,抱着沐棠不停地撒娇。
如今关系好了,沐棠也不会再拒绝盛湛与她亲近。
早春寒凉,浓情蜜意的二人依偎在一块儿,渐渐的,也生出了几分和暖。
胜过冬日暖炉与热茶,便是情意。
——
比起太子府北月院内两口子的浓情蜜意,秦府之中的秦似玉却要面对一家子的指责。
“你当真是个没用的!那次竟然没能让沐棠死成!不然后头哪来那么多事儿!”面上还有明显淤伤与刀伤的郑氏指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秦似玉大声呵斥着。
而秦似玉的亲娘张氏跪在秦似玉身边,梨花带雨地哭着。
瞧着这对狐媚子母女哭哭啼啼,郑氏可谓是好一阵烦心。
“既然没本事留在战王的身边,我瞧你还是早些再找个人嫁了吧!省得要多一张嘴吃饭!”
本以为能靠着成为侧妃的女儿在这家中提些地位的张氏愤愤地瞪了一眼女儿。
当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她擦了擦眼泪,换了副讨好的嘴脸,“那还请姐姐替似玉这孩子做主寻个好人家……”
“这种货色,正经人家哪会要!”
听着生母的讨好声与嫡母的挖苦声,低着头的秦似玉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戾。